齊雲舍看著近在咫尺的齊雲霄,齊雲霄所吹的曲子齊雲舍從來都沒有聽過,但是曲調悠揚,齊雲舍覺得好像走到了空曠之地,周圍有和煦的春風,四周有美麗的蝴蝶,頭頂還有飛翔的大鷹,齊雲舍似乎聞到了花的香味,還聽到了鳥的叫聲。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暖暖的,所有的煩惱憂愁都不見了。
齊雲舍沉醉在這曲調中,醉了一般。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笛聲戛然而止,齊雲舍睜開眼睛,就看到齊雲霄看著她,齊雲舍不知道說點什麼,便道:“這曲子我從來都沒有聽過,真好聽,是什麼曲子?”
齊雲霄道:“送別。”
齊雲舍聽到送別二字的時候,覺得心一疼。齊雲霄道:“你睡吧。”
齊雲舍叫住他道:“你別走,能再吹一曲嗎?”
齊雲霄道:“天色已經很晚了。”
齊雲舍吩咐小桃拿出她的那把古琴,對齊雲霄道:“高山流水,琴瑟相合。今日我們二人琴笛合奏怎麼樣?我不知道你會吹笛,你還不知道我會彈琴吧?”
齊雲霄笑了一下,索性在走廊上坐了下來,齊雲舍也來了興致,她坐下來,起了一個調子,齊雲霄一聽,便知道這是司馬相如對卓文君所彈奏的《鳳求凰》,齊雲霄笑了一下道:“你我二人彈奏此曲似乎不太合適吧?”
齊雲舍道:“只是樂曲而已。我還記得當時你送我鐲子的時候說過的,只要不多想,就沒有什麼不合適的。現在是你在多想吧?”
齊雲霄哼了一聲便道:“不合適,真的不合適。”
齊雲舍想了一下,道:“那就不如我隨意彈曲子,你隨意附和怎麼樣?”
齊雲霄想了一下道:“爲什麼不是我隨意吹奏而你來彈呢?”
齊雲舍沒有說話,齊雲霄開始吹奏,還是剛纔的曲子,齊雲舍聽了一會兒,便搭上手指,開始合奏,但是齊雲舍的琴聲一搭上原本悠揚的曲調便變得束手束腳,沒有了原來的氣勢,齊雲舍停下來道:“爲什麼會這樣?”
齊雲霄道:“你以爲我這曲子是隨隨便便就能合上的嗎?這曲子可是我花了很久才做出來的,你想今天晚上就合上?”
齊雲舍道:“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們二人,你總是走的快,而我總是亦步亦趨還總是在後面壞你的事。”
齊雲霄沒有回答,起身走了。齊雲舍坐在琴的前面,呆呆的,小桃道:“公主,很晚了,該休息了。”
齊雲舍問小桃道:“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小桃想了想,沒有說話。齊雲舍道:“是不是在你的心裡,我不是一個好人?還是你跟我不喜歡你一樣不喜歡我?”
小桃慌忙的道:“不是的,公主,我只是不知道怎麼回答而已。公主對我已經很好了,別的宮的宮女惹主子不高興了就是一頓打罵,但是公主從來不打罵小的們,我們都很高興,公主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主子了。”
齊雲舍笑了一下,道:“這麼說,玉貴妃對你不好了?”
小桃有些爲難又有些遲疑的道:“公主……”
齊雲舍擺擺手,去牀邊躺下了,小桃將琴收拾起來,也慢慢的退出去了。齊雲舍躺在牀上,腦子裡面還是剛纔聽的那個曲子,送別,齊雲舍翻個身,笑了。是他專門爲她作的麼?齊雲舍這麼想了一下,便對自己道:不要再這麼自作多情了,他現在可非常的討厭你,你就不要這麼沾沾自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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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