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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矛盾 掙扎 痛苦

人是矛盾的集合體!——佚名

陸雪琪的聲音超輕超輕的,就像從很遠的地方遙遙傳來,到我耳邊幾乎化作了消融的雪花,但帶來的效果卻是極震撼的,就好像在一個非常安靜的教室裡,一根繡花針掉落到了地上,聲效幾乎被擴大了幾十倍,我像被雷劈中一般不敢相信,怔怔的望著微低下頭的陸雪琪。

要知道女孩說話和男孩說話是絕對不一樣的,一個小小的暗示有時候就能證明她狂熱的心,似是隨意一般說了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就像此刻說出此話的陸雪琪!雖然她的面色沒多大變化,但從一個微小的動作就能看到她波動的心率!倒是我表面上有些靦腆起來,像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一般,說出來還真丟大老爺們的臉。只不過我向來不喜歡被動,稍微轉思便露出個特憨厚的笑容,道:走吧。

我沒有說‘嗯’、‘行’之類的詞,而是像早就等她這句話的色狼一般,就等著讓她引狼入室了。陸雪琪也被我的態度嚇了一跳,估計她剛剛也是鼓起勇氣那麼一謙讓,雖然也有可能想讓我上去但絕對沒想到我答應的這麼快,其實這也是女人自身的矛盾,心中的想法和女性的矜持彼此鬥爭,她目光有些遲疑的和我對視著,我能從她眼中看出她的所有情緒,更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是以只是特曖昧的目光望著她。

陸雪琪顯然不是對視的老手,更不是什麼臉皮中的強者,心境上逐漸落了下風,臉色也在我的注視下變了起來,明顯有些受不了我灼熱的目光,待陸雪琪剛想朝一旁瞥過頭,我則快速的雙手捧住她的臉頰,更是迅速向他湊近了幾許,嘴脣甚至都有些輕觸到她的耳根,故作不知情般問道:怎麼了?

一句話便使陸雪琪崩潰了,好像遇到紅色大軍的侵襲一樣,而切呈絕對的一邊倒的趨勢,從臉頰最後直逼耳根,兩人間的氣氛也急速升溫,曖昧的情調以至大成境界,甚至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此時手中更是傳來燥熱的溫度,我們倆的動作更是親密到不行,我微微彎身便能輕易碰到那一抹香脣,一股熱血火熱的流竄全身,叫荷爾蒙的玩意也活躍正歡,幾乎到了把持不住的地步。

這時時候我猛地一深再深地吸口氣,而後撤離陸雪琪稍許,雙手亦轉移到她的雙肩處,陸雪琪也擡頭望了我一眼,不明白我動作的寓意。

我則用特溫柔的目光望著陸雪琪,用特溫柔的話說道:雪琪,還是你自己上去吧,我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色狼,但還沒有到禽獸不如的地步,我不會就這麼輕易將你......哪怕是我想也不能!我不能對不起我的良心,更不能對不起你,要不我不會原諒自己的!

陸雪琪亦深情的回望著我,似是沒料到我說了這番煽情的話,眼眸中帶著一種解脫和欣慰,只是那深處似還有一抹失落。

陸雪琪點了點頭,低聲道:那我上去了啊?

嗯!我輕輕點了點頭。

待緩緩走了兩步的陸雪琪忽然迴轉過身,一臉特可愛的嬌羞表情,就跟個有些犯花癡的華麗少女一般,望著我道:你有空了一定要來看我啊!

就好像對著自己自己男朋友撒嬌一樣,語氣中掩飾不住的幸福滋味。

好!我回應道。

看著陸雪琪從入口處消失,我才長長的鬆了口氣,過程真的就那麼簡單嗎?但是其中心思又有幾人能看得清!

我如果一開始就說我不上去,陸雪琪會怎麼想?哪怕是我猶豫半天再開口說我上去,陸雪琪又會怎麼想?無疑對陸雪琪都是一種傷害,而且我就算上去了對陸雪琪也是一種傷害,誰知道到時候老子能不能把持得住!還不如在玩笑中又流露出真情,讓陸雪琪能夠得到對我的認可,而且心裡面不至於大片的哀傷,這纔是最完美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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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後似乎又變得不一樣了,恍惚間又變成了落寞的一個人,而且心中的矛盾更是比之前濃重了十倍,因爲我真的到了必須做決定的時候了,但是偏偏兩者又根本無法取捨,每次躺在牀上或者走在路上,第一次想到的不再是陸雪琪,而是和歐陽若雪在一起的那些畫面,只是那些記憶的碎片全都在心中化作了苦水,以前不開心的時候經常挺Vae的歌,但是現在卻不敢輕易卻碰觸,我害怕會聯想到那個喜歡《玫瑰花的葬禮》的女孩,那個目光溫柔又倔強的女孩,那個幾乎佔據我生命全部的女孩!那個在我心裡還是第一的女孩!

不過我始終都沒聯繫過她,反倒是陸雪琪會經常給我發信息,特別是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們倆總會有一番甜言蜜語,而且最後都會彼此道聲晚安,而等手機屏幕暗下去後,我心中就會滋生出濃烈的悲愴意味,好像心頭出壓了一塊巨石!以前都是和歐陽若雪發這種短信,特別是那個隆重的晚安儀式,我以爲我會發一輩子的短信,卻沒想到這麼快就換了另一個人,不知道是該說悲哀還是幸福!而這一切對陸雪琪自是再美好不過,她完全沉浸在了一種夢境中,每次身上的吊墜傳來微微的清涼,我心中便會泛起無數的愧疚和心疼!

矛盾!掙扎!痛苦!

我知道我不能在這樣下去,我必須做出一個了斷!

但是,第一個想到的,還是歐陽若雪!

雖然心中沒有任何的信心,可是我還是想去試一試,哪怕是再看歐陽若雪一眼!我承認我多麼的自私!星期六的早上我便早早的出發了,這次我也沒有找方子琳幫忙,我知道我是害怕別人看到我的軟弱和傷害,我不像博得其他人的同情和可憐,哪怕我的自尊是建立在自卑上的!坐上了坐過無數遍的公交車,哪怕是去歐陽若雪學校的公交我也記不清坐過多少遍了,哪怕一路迷迷瞪瞪的麻木和空洞,可到了站就像雙腳自主移動一般下了車。

想象中遠遠沒有現實來的真實,哪怕是看到小說中的激動情節,也沒有現實中的某一幕來的猛烈,望著前方一模一樣的學校,貌似許多路我都走過,我的心臟又開始加速跳動,彷彿某個情緒的堵塞處又有了缺口,甚至深呼吸都沒了作用,來時的勇氣也似消逝了大半,有種特茫然無措的巨大悵惘和迷茫,我根本沒想過撥通哪個號碼,只能用最笨的守株待兔的方法,我知道這個機率非常非常的小,但我就想這麼一直等下去!

我甚至想,只要能等到歐陽若雪,哪怕是等到天荒地老,我都願意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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