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他怎么會有我家鑰匙?
她怎么在家不穿衣服?
以上便是兩人腦海之中在這一瞬間閃過的吶喊。
隨即容姒便在傅言愷瞪圓了的雙眼下, 快速地將露出的大半邊胸用一旁的外套蓋住,傅言愷則拎著手邊的塑料袋同一時間迅速地轉(zhuǎn)過身去, 耳朵卻根本就不受控制地紅了一大片。
要知道因為早在高中就喜歡上了林闌珊的關(guān)系, 他到現(xiàn)在也沒交過其他的女朋友,他的初吻還是那個雨夜闌珊過來找他的時候丟掉的, 在與闌珊在外頭度蜜月的那段時間, 出國的第一天她便來了大姨媽,他沒法便只好抱著她睡了一晚上,一個禮拜之后, 她便總是以太累或是身體不舒服,酒店的床她不適應(yīng), 天氣不好種種借口拖延著他們兩人的第一次, 而他想著國外確實有些不太方便, 想著國內(nèi)總可以了吧,可回了國,闌珊在聽說了顧明朗結(jié)婚的消息之后, 便跟著他一起消失不見了。
現(xiàn)在指不定剛好睡在他的床上呢……
其實他早就該明白的,闌珊一直都在找借口跟他推拒著那種事情, 而那個借口除了顧明朗還能有誰, 他當初早該明白的,只可惜那整整一個月他都在為闌珊已經(jīng)成為他的妻子而興奮, 想著兩人還有以后還有將來,這種事情不能著急,免得闌珊真的跟他生氣了就不好了。
現(xiàn)在看來, 他就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
這樣想著,傅言愷耳朵上的熱度漸漸褪去,隨后轉(zhuǎn)身看向容姒的時候,眼中早已一片清明。
“我給你買了只雞,前幾天你腸胃不好不適合進補,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緩過來了,我就想著……我之前確實不知道你這樣在家里,鑰匙是我昨日買藥的時候,揣進兜里忘了還給你,抱歉。”
傅言愷一臉誠懇地道歉道。
可容姒卻清清楚楚地看見剛剛顯露在他眼中的那一瞬的窘迫與羞澀已經(jīng)完全消失不見了。
這樣她可就不干了,好歹她也是個清秀可人的小美人,你清醒我就非要你心慌意亂起來不成。
容姒低著頭不說話,那頭的傅言愷見容姒耳朵紅通通的,一臉害羞的不行的樣子,心中窘了窘,想了想,便將手里的那只雞放在了一側(cè)的鞋架上,“那你先忙,雞我放在這里了,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去隔壁叫我一聲就行,我先回去了。”
見他要走,容姒驀地抬起了頭,“別……等等……”
傅言愷轉(zhuǎn)頭,卻見容姒的臉一下就紅得更厲害了,“我……我……我……”
我了半天都沒有下文,就在傅言愷的心中都快生了些許不耐煩的時候,他忽然就看見容姒朝他伸出手,躺在她手心里的則是一小瓶噴霧,然后他見她深深地呼了口氣,“你能……能現(xiàn)在就幫幫我嗎?我今天上班的時候被人用足球砸到了肩膀和后背,現(xiàn)在這邊半只胳膊已經(jīng)完全抬不起來了,我用左手看不到也噴不到后面,我明天還要上班,所以……”
此時的容姒臉頰雖然紅的有些嚇人,可眼神卻能清澈的像是一眼就能看到底似的。
看我真誠無辜的雙眼,我可是沒有一點勾引你的想法哦,當然了,要是在噴藥的過程之中對我產(chǎn)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白蓮花就需要這樣,用真誠與不經(jīng)意來粉飾自己意圖曖昧的心思,我是想勾引你,可我渾身上下卻看不出一點勾引你的痕跡,我是迫不得已,無可奈何,可你卻實實在在地被勾引到了……
沒道理送上門的機會我還將它往外推去。
容姒在心里微微勾起嘴角,隨后手微微往后縮了縮,“要是你不……不方便,我就自己弄好了,沒事的,你先回去吧,雞湯熬好了我會叫你過來一起嘗嘗的,嗯,出門順便幫我關(guān)一下門……”
她并不在意地沖著傅言愷笑了笑,隨后將噴霧劑整個地收回到蓋著她的外套下,因為疼痛下意識地動了下肩膀,便皺眉咬了咬下唇,似是真的疼的厲害。
傅言愷一見容姒貌似真的疼得不行的樣子,也跟著皺了下眉,或許她真的需要幫忙……
不對,就算她并不需要幫忙自己也該留下來才是,他來這的目的可不是照顧這女人衣食起居的,而是過來讓她愛上自己,并且跟自己在一起,最好是能將她騙上床,狠狠地一巴掌扇在顧明朗的臉上才是,他走什么走,他該留下來。
剛剛他真是太過鬼迷心竅了,現(xiàn)在正好!
傅言愷眼神一閃,看了看還在試著動肩膀的容姒,手伸到背后便將房門輕輕關(guān)上,然后緩緩朝容姒這邊走了過來。
聽到關(guān)門聲與腳步聲的容姒抬起頭來就看到傅言愷沖她溫和地笑了笑,“行,給我吧,反正我回去也沒什么事情,是肩膀嗎?好好的,肩膀怎么會被足球砸到?”
聞言,容姒呆愣楞地將手中的噴霧給他遞了過去,然后小聲地解釋道,“是在醫(yī)院的花園里踢球的幾個孩子們,不小心砸到了我的肩膀,本來我也以為沒什么,誰知道回來會這么疼,現(xiàn)在隨意一動就很疼……”
“我,我前面剛剛就揉過了,現(xiàn)在還剩后背的一些部分……”
容姒這樣建議道,然后就看見傅言愷坐在自己的面前。
此時的屋內(nèi)一片昏暗,傍晚的余暉透過白色窗紗的縫隙撒在了面向窗口的容姒的臉側(cè)與脖頸上,泛著點點金黃的光澤,看著竟比之前還要誘惑。
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傅言愷,容姒緩緩將自己身上的蓋著的外套拉了下來,隨著外套的漸漸下落,金黃也蔓延得越多。
屋內(nèi)的氣氛竟莫名的有些曖昧升溫起來。
要知道昏暗總會引發(fā)一些人心底最深處的欲/望。
容姒咬唇看了傅言愷一眼,期期艾艾地說道,“就……就在身后……”
說完,也不敢在看他了,忙背過身去,將外套放在一旁,又解開了幾枚扣子,露出了布滿了青青紫紫印記的后背,也沒好意思回頭,便靠在了沙發(fā)上,指了指自己后背,“就在這里,你幫我噴一下……”
容姒的聲音很低,散落的頭發(fā)全都撥到未受傷的另一邊,僅有幾根比較調(diào)皮的還留在原地。
而剛剛打在容姒脖頸的黃昏余暉此時就像是聚光燈似的全都灑在了那些青紫上,白皙的肩背,青紫的淤痕,外加則格外曖昧的光線,竟營造出一股極致的凌虐的美感來。
咚——
傅言愷忽然聽到自己的心跳錯跳了一拍。
隨后就感覺自己有些想要喝水起來,他看了一眼一側(cè)桌子上的水杯,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傷痕,手心出汗捏著手里的噴霧,看了眼上頭的藥品說明。
他是沒怎么經(jīng)歷過女人,之前絕大多數(shù)都是在那些“動作片”里頭見識過的,唯一一次跟女人的親密接觸便是與闌珊那個帶著酒味的吻。
想一想他那些十幾歲就經(jīng)歷過好幾個女人的兄弟們,忽然就覺得自己有些悲哀來,為了闌珊他堅守了太多,最終卻換得這樣的下場,他就是蠢!
這樣出神地想了一下,傅言愷便又將自己的眼神轉(zhuǎn)到了容姒的后背上,頓了下,便抬頭在她的后背噴了兩下,隨后便將自己的手緩緩地放在了上頭,在肌膚相貼的一剎那,兩人同時哆嗦了下,隨后相貼的部分忽然就灼熱了起來。
傅言愷的喉結(jié)動了動,緊跟著手下便用起力來,根據(jù)藥品說明,這種藥必須要用力按摩進肌膚里才能活血化瘀,否則效用沒那么好。
“唔……”
因為傅言愷動作的突然,容姒一時都沒想到竟然這么疼,不受控制地便悶哼了一聲,女人的嗓音天生嬌柔,又是用鼻子發(fā)的音,一下便將氣氛帶的更加曖昧起來。
傅言愷的手一縮,也有些結(jié)巴起來,“是……是我用的力氣太大了嗎?”
“沒,沒有,我看了噴霧的說明,說就要大力一點,沒關(guān)系,我能忍得住……”
可傅言愷卻看見她后背沒受傷的地方也跟著泛起了點點粉紅。
心跳聲不免就更劇烈了。
可手下卻沒有絲毫的留情,他知道要是將淤血揉開,將藥揉進去,明天受苦的還是容姒。
而等揉完藥,容姒立刻就穿上了外套,低著頭也不敢看傅言愷,臉上的紅卻始終都沒有褪下去的意思。
“既……既然藥已經(jīng)涂好了我就先回去了……”
傅言愷莫名地也覺得有些尷尬起來。
“嗯。”容姒吶吶地點了點頭。
“那我先走了……”
“好。”
在傅言愷站起來的一瞬間,容姒也跟著站了起來,“我……我送你……”
“不用了,你還受著傷……”
可見容姒不言不語地就跟了上來,他也不好再推辭。
“一會雞湯熬好了我去叫你。”
“別,不用了,晚上……晚上我在外頭吃過了回來的。”
傅言愷下意識地撒謊。
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撒謊,可一時半會他確實有些不想見到容姒,他覺得自己或許應(yīng)該回到他隔壁那個空蕩的房里,好好的冷靜一下。
他現(xiàn)在需要冷靜,他對闌珊以外的女人產(chǎn)生了生理上的欲望,忽如其來,不受控制。
他要冷靜。
聽傅言愷這樣搪塞她,容姒也沒有繼續(xù)追問的意思。
正準備拉開門將他送出去的時候,誰知道幾乎同時傅言愷也將自己的手搭到了門把手上頭來了。
兩人又同時縮回了手,剛剛觸碰的地方就像是觸了電一樣。
“咳咳……”傅言愷咳嗽了兩聲,隨后上前一把拉開了房門,然后將口袋里的鑰匙掏出來放在一旁,“鑰匙我給你放在這了,你別弄丟了,我先回去了……”
說著就沖了出去,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容姒則看著他的背影,將門輕輕地合上了,隨后便靠在門上,緩緩地蹲了下來。
“哈哈哈哈……”
她幾乎是控制不住地立刻就低笑出來。
聲音很小,隔著門恐怕都聽不到。
太逗也太純情了,能被傅言愷這樣啥都不懂的純情小處/男騙到手,可想而知原主應(yīng)該比他還要純情,還要懵懂,可能兩人酒后的那一次都是兩人的第一次,女人的第一次往往都沒有那么美妙,關(guān)鍵是剛剛睡完,枕邊人就抱著另一個女人癡心絕對,她怎么可能受到了,原主很保守,保守到心中一直想著將自己的第一次留給以后的丈夫,婚前做那種事情是絕對不愿意的,好不容易在酒后她突破了自己防線,緊接著她愿意傾心相信的男人就給了她一巴掌,而且自己的前夫也是因為同一個女人拋棄了她。
她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才會做出那么多不理智的事情來。
可林闌珊身為女主卻完全不知道這樣一個炮灰的存在。
真是可悲!
容姒漸漸收起笑容,嘴角嘲弄地勾了勾,便站了起來,拎起一旁早就已經(jīng)處理好的雞就開始清洗了起來,同時還心情特別愉快地哼起歌來。
不同于容姒的愉悅,另一頭的傅言愷可就痛苦糾結(jié)到了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地步了。
一閉眼,腦中一會便是容姒白皙的肩膀,一會便是林闌珊的笑臉,來來回回,互相交錯,趕都趕不走。
他想他或許真的是憋了太多年了,導(dǎo)致他不過就只是看了一個女人的肩膀,就想入非非到了這樣一個地步,簡直太荒唐了。
關(guān)鍵沒想一會,他的肚子就咕咕地叫了起來,餓的。
傅言愷迅速起身,給自己泡了碗面,剛泡好還沒來得及嘗上一口,隔壁雞湯的香味便立刻傳了過來,他嗅了嗅,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泡面,忽然覺得自己怎么就這么可憐又偉大呢?
哦,給人家買只雞叫她燉著吃了,自己卻在這里苦逼地吃著泡面。
本來因為饑餓而變得格外香的泡面也在這濃厚的雞湯香味的渲染下而變得難以下咽起來。
看容姒一個人應(yīng)該是吃不了一整只雞,而且她向來喜歡分享,或許一會她會過來敲門過來喊他過去意思意思一起吃一點。
這樣一想,他便立刻將吃了兩口就咽不下去的泡面推到了一旁,期待地看著門的方向。
可傅言愷沒有料到的是,這個“一會”他足足等了三個半小時,都沒等來在他看來“過分矜持”的容姒,最后餓得實在不行了,家里最后一包泡面剛剛已經(jīng)被自己泡了,他還沒吃,便偷偷摸摸地叫了外賣。
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后,吃飽喝足,打掃完衛(wèi)生,也洗好澡的容姒正躺在床上看書的時候便聽到了隔壁一聲聲音洪亮的“外賣”。
“小聲點,我不是給你備注了,叫你來的時候要小心點……”
低低的訓(xùn)斥聲傳進了容姒的耳中,她控制不住地笑了一聲,將正在看的那一頁用書簽標注下,隨后便按下了自己的床頭燈,開心滿足地睡了過去。
與容姒的一夜無夢不同,那頭餓的吃了一整只烤全雞的傅言愷躺在床上撐得怎么也睡不著,等他好不容易睡著了之后,便開始一個接一個地做起春/夢來了。
夢里的對象除了一直出現(xiàn)的林闌珊,竟然還有容姒,他與容姒之間好似比跟闌珊之間更加瘋狂,更加激烈,甚至稍微回想一下都會覺得心中躁得慌。
最后沒法,傅言愷只好去了廁所解決,他的窗簾不透光,他也不知道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機械運動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敲響了,嚇得他當時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隨后他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這滿地狼藉,耳邊還聽著外頭篤篤篤地敲門聲,敢斷定絕對是容姒沒跑了。
想了想,也顧不得其他了,感覺隨意地清洗一下,提好褲子就跑了出去。
“來了……”
一打開門,果不其然,外頭站的正是容姒,手里頭還捧著碗雞湯面。
噴香的香味一下就勾起了傅言愷肚子里的饞蟲,他早就想嘗嘗這雞湯的味道了。
“昨晚你說你吃了,我就沒叫你了,想著你早上肯定沒吃,所以就煮了兩碗面條,這碗給你。”
容姒笑著將自己手中的大碗遞了過去。
傅言愷連忙接了過來,“謝謝!”
“不客氣,雞本來就是你買的,而且你昨天幫了我這么大的忙,該我謝謝你才是,我的肩膀已經(jīng)好很多了,上班應(yīng)該沒多大的問題,嗯,你進去吃面條吧,我上班要來不及了,我就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嗯!”
容姒點了點頭,眼神卻不小心瞥到了傅言愷褲子上的某個位置,隨即便點了點,“刷牙小心點,褲子臟了,我先走了……”
一聽容姒這樣說,傅言愷便低下了頭,隨即整個人都僵住了。
我去。
我去。
我去。
怎么還弄到這兒來了?
他……他……
他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傅言愷欲哭無淚地捧著香噴噴的面條,只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生無可戀了。
而容姒直到坐到了公交車上都還有些憋不住笑,以后該不會出什么問題吧?傅言愷?
可是跟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她在心里無所謂地攤了攤手。
等回到了醫(yī)院,容姒并沒有碰到林瑞東父子倆,倒是上次跟她八卦那個護士又一臉猥瑣地過來搗了搗她手臂。
容姒這才知道她好像叫張荷,有男朋友,但超級喜歡八卦,平時討論起別人的小秘密起來,比上班還要認真。
“聽說你昨天還和林醫(yī)生的兒子一起吃飯了?而且下班之前林醫(yī)生還將你叫走了,來,跟我說說,我保證不傳出去,你和林醫(yī)生……嗯?現(xiàn)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張荷大咧著嘴沖她挑了下眉頭。
容姒嘆了一聲,“我可以和你保證,我和林醫(yī)生絕對沒有一分一毫的關(guān)系,昨天本來該是他照顧自家兒子的,但有個病人,就是排異反應(yīng)的那個病人,你知道的,后來林醫(yī)生就去處理了,我就幫他照顧了一會他兒子,僅此而已。”
“真的假的?這么簡單?天曉得現(xiàn)在小宋她們可是都恨起你來了,將之前出丑的事情全都記你頭上了,沒看剛剛她們從這走的時候,都特地白了你一眼嗎?”
“沒注意……”
“你呀,傻乎乎的,都禍到臨頭了都還不多個心眼,咱們院長姓原你知道嗎?”
“知道。”
“那他有個女兒現(xiàn)在在咱們醫(yī)院你知道嗎?”
“這個我不清楚。”
“他那個女兒原蕾現(xiàn)在正在瘋狂地追求林醫(yī)生,這個你肯定也不知道嘍?”
“……”
可容姒的腦海中卻不免回想起昨天的那天詢問林瑞東下落的女人來。
“同事一場我也不是害你,要是你真與林醫(yī)生沒啥關(guān)系,干脆就遠著點他吧,院長的女兒找點小理由將你開掉還是很簡單的事情,我們這工作雖然累點,但是工資不錯,福利也不錯啊!對不?”
容姒笑著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的意思。
等中午吃飯的時候,她是跟著這位張荷一起去的食堂,誰知道打完飯菜剛剛準備找個位置坐下來的時候,忽然就聽見——
“容容姐姐,容容姐姐,我和爸爸在這里!你快來啊,我給你留了個座位,你過來我這邊坐!快過來……”
容姒循聲望去,恰好便看見了沖著她不停招手的康康,同時他還拍著自己和林瑞東中間空出來的位置,喊容姒過去坐。
小孩的聲音雖然小,但還是足夠周圍一小片人全都安靜了下來,看了看容姒,又看了看林瑞東,著重看了看坐在他們對面原蕾,隨后便整齊劃一地低下頭繼續(xù)吃飯,耳朵卻支起得老高,為了八卦!
林瑞東也沒想到容姒不過就帶了康康一天他就這樣喜歡她,或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
而容姒看著康康那滿是笑意的小臉,直接就愣了下,身后的張荷卻興奮地一直拽她的衣角。
同事誠可貴,但八卦價更高啊!
走你,我的小容兒!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玉妃娘娘血淋淋地望著我,但不知道你們有木有發(fā)生過這么一種情況,嚶嚶嚶,就是想著這件事一定要做,一定要做,就是下不了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拖延著,就像是我晚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熬夜刷微博一樣_(:зゝ∠)_
還有,說帶康康走的寶寶們,手下留情啊,容容大康康二十多歲啊,我實在是下不了手!
想看養(yǎng)成下個世界保證來一波,歲數(shù)我控制在十歲之內(nèi),這樣比較沒有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