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祁淵聽到常德稟告說抓到一個偷東西的宮女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往青韶的身上想,而且一個普通的宮女偷東西根本就沒必要向他稟告,這樣的事情常德這個大總管完全就可以做主了。
可是——
“這個宮女膽大包天竟然偷皇上的衣服,奴才一定會嚴懲不貸的。”常德說道。
等等!
偷的東西是……他的衣服?
祁淵一下子睜大了眼睛,然後猛地擡起頭。
“你說什麼?”祁淵冷冷地問道。
“這個宮女偷的是皇上的衣服啊。”常德回道,“奴才認爲改杖則二十大板然後將她貶到苦刑司去,不知道皇上認爲是否合適?”
當然不合適!
祁淵之前真的是完全沒有想到常德口中偷東西的宮女是誰,現在他終於猜到了,肯定是青韶,那天他將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到了她的身上,後來……她匆忙地就逃走了,衣服也沒有還給他。
“讓她進來。”祁淵突然放下了奏摺吩咐道。
啊?
常德愣了一下。
“快讓她進來!”祁淵有些迫不及待了。
常德看到了皇上眼神裡面的焦急,心中十分狐疑。
一個宮女,怎麼還突然要見啊。
但是儘管常德不知道爲什麼還是立刻吩咐人將青韶帶了進來。
當看到站在殿內的那個有些瘦削的身影的事情,祁淵發現自己的心竟然開始猛烈地跳動。
是了,真的是她。
即使穿著的是最普通的宮女的服飾,但是依然掩蓋不了那中清麗絕然的氣質。
“你們全都下去。”祁淵沉聲開口。
常德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這是什麼情況,這個宮女莫不是……
常德看著皇上罕見地竟然盯著這個宮女看,他覺得自己今天好像幹了一件非常錯誤的事情。
常德忐忑地帶著人離開了乾曦宮。
當大殿內只剩下青韶和祁淵的時候,青韶有一種強烈地不安的感覺。
她猛地跪在了地上,然後磕了一個頭:“奴婢有罪,誤拿了皇上的衣服,請皇上降罪!”
青韶不肯能去和祁淵爭辯這件衣服是怎麼回事,雖然她知道祁淵心裡也明白怎麼回事,但是她不想挑明這件事情,所以她還不如直接認錯就是了。
祁淵立刻將青韶扶了起來,然後強硬地將青韶按在了椅子上。
“告訴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被常德當成偷衣服的人了?”祁淵有點兒想不明白,所以直接開口問道。
祁淵的聲音低沉又充滿磁性,溫熱的呼吸噴到青韶的臉上,讓她的臉看上去彷彿一朵透紅的桃花。
因爲被祁淵的手按住了肩膀,所以青韶動彈不得,只能就這麼講事情的來龍去脈敘述了一遍。
祁淵當然也不傻,聽了青韶的敘說他也明白青韶爲什麼這麼做了,的確,他的衣服對青韶來說應該就像是一個雖然可能會爆炸的危險物,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就更加解釋不清了。
可是,青韶這麼急著想要將這衣服送回來,而且是偷偷摸摸的,這讓祁淵的心裡就不太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