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死的事情在後宮中還是掀起了不小的波瀾,畢竟後宮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了,而且看皇后這次的意思也是不太可能善罷甘休的,那勁頭明顯就是要一查到底的樣子。
關於採心這個宮女衆人還真的不是十分清楚的,就連同是洗衣坊宮人的人都說自己並不瞭解採心,洗衣坊的人向來都是各做各的工作的,根本誰也不會多關心誰,所以宋元蘅想要知道的採心平日可有和誰走得近也是大家都回答不出來的。
“陪本宮去一趟洗衣坊,本宮就不信那個採心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東西。”宋元蘅說道她,雖然高公公已經帶人去搜查了一遍,不過她覺得還是自己親自去瞧瞧,別人到底還是不夠細心的。
“主子不必您親自……”宛菊覺得這件事情應該還沒有到需要宋元蘅親自出馬的地步吧。
但是宋元蘅卻搖了搖頭,既然決定了要去那就一定要去。
其實宋元蘅之所以這麼堅持主要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有感覺這個採心的死和後宮的某位妃子肯定是脫不了干係的,所以現在既然引出來了,那她就絕對不能善罷甘休的。
而且……宋元蘅微微瞇了瞇眼睛,目光帶了幾絲危險。
如果真的什麼都沒有,那麼她造也要造些東西出來。
之後宋元蘅帶著人往洗衣坊去了。
洗衣坊位於後宮西北角處,位置相當的偏僻,尋常一般也不會有多少人會過來,而且其中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犯了小錯的宮女才被髮配到這裡,整個地方看上去真的是荒涼的很。
宋元蘅的出現對洗衣坊的人當然是莫大的驚嚇了,她們這些人有多久都沒有見過後宮的這些娘娘了,一般見的也都是來送衣服洗的宮女。
“參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洗衣坊的負責嬤嬤連忙跪下來給宋元蘅請安,其他洗衣坊的人也連忙跪下。
宋元蘅可沒有這個時間留在這裡讓他們行禮,讓負責嬤嬤趕緊帶她到採心的房間去。
之後負責嬤嬤忙帶著宋元蘅往洗衣坊北側宮女們住的地方去了,因著洗衣坊人多地方也差,但是好在空間還是大的,所以大部分人都是一個人住一間屋子的,採心自然也是一個人。
採心的房間不大,約有三尺見方的空間吧,放了一張牀榻,一個邊桌,還有一個衣櫃便都一覽無遺了,因著之前高公公已經帶著人來搜查了一番,所以現在整個屋子顯得十分凌亂。
“重新再找。”宋元蘅開口說道,“一定要把每個角落都翻個遍。”
雖然高公公他們還是有些驚訝,但是既然皇后都這麼吩咐了,那麼他們這些人也只能聽皇后的吩咐了,重新開始再翻找一遍。
之後宋元蘅坐到凳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在地上跪著的管事嬤嬤。
“那個採心平日裡面都做些什麼?這段時間來可有什麼反常的事情嗎。”宋元蘅開口問道。
管事嬤嬤開口道講了一下采心的事情,其實真的沒有什麼特比的,採心也是一樣的,每日裡面都是不停地洗衣裳,每日裡都是如此的了。其實當管事嬤嬤知道採心失蹤的事情她還以爲她去做什麼了呢,沒想到竟然是被人拋屍在井中,這點兒著實讓管事嬤嬤也想不通。
雖然說採心不是什麼厲害的宮女,但是突然間傳來她的死訊讓管事嬤嬤也驚了一下,畢竟採心平日裡面比較冷淡不怎麼和人來往的,但是總不至於會落得這樣的結果。
真的是讓人嘆息的很。
“也沒有看到她和誰走得比較近嗎?”宋元蘅問道
管事嬤嬤搖了搖頭,採心也就是和她還說上幾話,和誰走得近她又怎麼會知道呢。
宋元蘅緊緊抿了抿,還真的時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啊。
此時搜查的人也是沒有再查出任何結果了。
沒有辦法了,宋元蘅覺得還是先回宮再說吧。
而宋元蘅不知道的是,實際上她想要得到的東西此刻卻被送到了祁淵的桌子上。
“這是?”祁淵看著出現在在自己面前的東西。
“陛下,這是從宮女採心的宮中搜查到了。”暗影開口說道。
採心並不傻,她知道自己可能有一天會被賢妃殺死,賢妃不可能留著她的命,自己遲早都是要死的,所以她一直都準備好的一個信函,裡面詳詳細細地將自己怎麼將青韶騙出去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現在這封信就在祁淵的手中。
祁淵看著這封信就立刻想起了當時的事情,正是有這些人的推波助瀾,那件事情才那麼順利的。
祁淵狠狠地捏著這張紙,臉色真的是難看得很。
這張紙上詳細地說了當時賢妃是怎麼計劃著要陷害青韶,而這個採心又用什麼樣的藉口將青韶引出了玉陽宮,一步一步的都十分詳細。甚至,賢妃做的還不只這一件關於青韶的事情,還有其他的……
“陛下,現在這件事情怎麼處理?”暗影也能夠感覺到祁淵的怒氣,畢竟這件事情可是用在了貴妃娘娘的身上的,皇上多寵愛貴妃他也是明白的。
“這件事情你不需要管了,繼續在元韶宮保護貴妃的安全吧。”祁淵開口說道。
因爲這件事情他準備公開,而不是將這件事情藏著掖著的。
“你先將這件信函給到皇后的手中”。祁淵現在還是覺得這件事情還是皇后來做更合適一些。
暗影領命從御書房的房間中消失了。
祁淵的臉色更加沉重了。
賢妃是不能留了,這次的事情必須將她解決了,不然他也對不起因爲這件事情的受到了那麼大罪的青韶。
祁淵至今都覺得當時看到青韶的樣子真的是他永遠的噩夢,如果他再晚一會兒的話,說不定青韶就真的連救也救不回來了,那樣的話他覺得自己心恐怕都要死了。
所以祁淵心中真的無數次地慶幸,慶幸青韶從那樣的鬼門關逃了出來,不然他整個人都會被那樣的痛苦埋葬……
祁淵緊緊地握了握手上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