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寒知道冷清香擔心肖陽的安危,她何嘗也不是時刻記掛著岳天祥,為了盡快的找到沈大夫,她也急忙躍上了馬背,朝印天生微微一笑道:“謝謝你,我們快去追清香吧!”
“好!”印天生說著飛身而起坐在了秋意寒的身后,秋意寒本想一人騎馬直追冷清香而去,讓印天生領(lǐng)著眾弟子在后面趕上,可沒想到印天生居然不顧弟子們質(zhì)疑的目光,直接坐在了她的身后,但他已經(jīng)上馬了,她又如何好意思將人家趕下去,畢竟這兩匹馬都是印天生買回來的。他們騎馬前行,身后的弟子就算跑斷腿肯定也是趕不上的,為了節(jié)省時間,還不如讓這些弟子先悄悄的回白骨教。
“白骨教弟子聽令!”秋意寒望著馬下的四五十弟子,肅然喝道。
“教主有何吩咐請講!”眾弟子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齊聲喝道。
“為了白骨教的明天,你們速回教中靜修調(diào)養(yǎng),待我找到沈大夫救了岳天祥的性命便會回去!”秋意寒望著跪倒在地的眾弟子,認真的道。
眾弟子有些不情愿的喊道:“我們要跟隨教主,護教主周全!”
“有清香和我為伴,還有印天生的保護,你們就放心的回中原吧。這是命令!”為了讓眾弟子乖乖的回白骨教去,秋意寒不得不拿出教主的威嚴,大聲喝道。
“好,爾等在白骨教靜待教主回歸!”眾弟子不想違背教主的命令,只好點頭答應回歸中原。
“賈德和司徒月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們一定要秘密潛回教中,若遇到什么麻煩記得及時通知我!”秋意寒為了不讓這些弟子回去遭到賈德和司徒月的屠殺,再三叮囑道。
“教主放心,我們會小心的!”領(lǐng)頭的一位弟子沖著秋意寒笑道,然后領(lǐng)上所有人快步朝樹林外走去。
看著眾弟子漸漸的消逝在眼前,秋意寒掄起馬鞭驅(qū)趕著胯下的棕色大馬,飛一般沖出了樹林。
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沙漠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金光,秋意寒順著沙漠上留下的馬蹄印,一路狂舞著手中的馬鞭,追趕冷清香而去。馬在沙漠里行進本就艱難,更況且他們兩人騎在馬背上,沒一會馬就累的減慢了前進的腳步,沒辦法印天生只好跳下馬背,使出輕功跟在了秋意寒的左右身旁。
前方冷清香跨下之馬也因為不能承載兩個人的重量,累的直喘氣,無奈之下冷清香只好翻身下馬,一手牽著馬韁,一手扶著昏死過去的肖陽,繼續(xù)拼命的趕路。
秋意寒和印天生的速度果然快,沒一會他們便追上了早先出發(fā)的冷清香,看到馬背上昏死過去的肖陽,秋意寒關(guān)切的問冷清香道:“他怎么樣?”
冷清香一臉悲傷的道:“只怕?lián)尾涣藥讉€時辰了!”
“可沈大夫具體在什么方位我們也不清楚,這可如何是好!”秋意寒擔憂的道,肖陽對妹妹如此重要,若他真的死了,妹妹定會傷心欲絕,說不準又會像以前一樣被仇恨和傷痛蒙蔽雙眼,繼續(xù)做回那個兇惡的鳳凰宮宮主。
冷清香知道秋意寒在擔心什么,她肅然喝道:“姐姐不可煩憂,我知道沈大夫在那里,我不會讓肖陽死!”
聽了冷清香的話,秋意寒高興的道:“那我們快些趕路吧!”
冷清香沒有說話,提足真氣飛身而起,由于她手中拽著馬韁,本來疲憊的馬兒不得不加快速度,朝著她飛行的方向狂奔。秋意寒和印天生相視一笑,也加快了行進的速度,緊緊的跟在了冷清香的身后。大約一個多時辰后他們終于越過了軟綿綿的沙漠,眼前是一片遼闊的草原,草原上星星點點座落著幾個白色的帳篷,壯實的牛羊四處散開,津津有味的啃食著鮮嫩的綠草。秋意寒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在沙漠之外居然會有這么一片面積不小的綠洲,沈大夫若真隱居在此,就算世人走遍天涯海角肯定也找不到他,好在母親對沈大夫比較了解,才會想到他極有可能隱居在塞外,若不然她真是老虎吃天無處下爪。
“我們?nèi)デ懊鎺づ窨纯矗 崩淝逑阏f著已驅(qū)趕著馬兒向草原上不遠處的一頂帳篷飛奔而去。
秋意寒點了點頭,急忙和印天生跟了上去。
帳篷里靜靜悄悄的,好似空無一人。秋意寒翻身下馬,朝帳篷靠近,印天生害怕帳篷里會有危險,閃身掠到了秋意寒的身前,直接掀起了帳篷上垂落下的白色簾子。果然帳篷里空無一人,但在一張小木桌上印天生卻發(fā)現(xiàn)了好多草藥還有一只開腸破肚的野兔,這重大發(fā)現(xiàn)不由讓他開懷大笑道:“這可能就是沈大夫待的地方!”
秋意寒和冷清香聽到印天生的話,異口同聲的笑道:“真的?”
“你們進來看看便知!”印天生說著已大步走進了帳篷。
秋意寒本不想直接闖進無人的帳篷,但聽印天生說這極有可能是沈大夫居住的地方,她也顧不得禮儀道德,直接便跟在印天生的身后走了進去。冷清香半信半疑的從馬背上抱下肖陽,也經(jīng)不住誘惑大步走進了帳篷。
帳篷里并不寬敞,布置也極為簡單,一張老虎皮鋪在草地上,看樣子是來作床鋪用的,旁邊有一個用樹根做成的簡易木桌,桌面上擺滿了各種各樣奇特的草藥,一只開腸破肚的野兔血淋淋的出現(xiàn)在了秋意寒和冷清香的眼前,野兔旁放著一些精致的刀具和縫線,從這些物品他們已完全確定這頂帳篷便是沈大夫所有。
秋意寒激動的拉住冷清香的手,笑道:“太好了,我們終于找到沈大夫了!”
冷清香也高興的大笑道:“真是老天有眼,我的肖陽有救了!”說著她將肖陽放在了鋪在地面的虎皮上,含情脈脈的看著肖陽猶如黑炭的臉龐。
“沈大夫會去哪里呢,是不是出去采藥了,我去看看!”印天生覺的四個人呆在帳篷里顯得有點擁擠,說著便大步走出了帳篷。
秋意寒看冷清香一臉焦慮,再看看呼吸微弱的肖陽,不由急的在帳篷里來回踱著步子,沈大夫這是去哪里了,要是他再不及時出現(xiàn),只怕肖陽真的會一命嗚呼。就在秋意寒急的額頭快冒出虛汗時,帳篷外的印天生驚喜的大叫道:“沈大夫回來了!”秋意寒急忙飛奔出了帳篷,只見不遠處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向他們走來。他真是沈大夫嗎?最后一次和他見面他還發(fā)黑如墨,人在中年,可眼前之人好似七八十歲的老翁,他肯定只是草原上一個普通的牧民,印天生沒有見過沈大夫才會以為來到帳篷的人定是沈大夫沒錯。
老翁慢慢走到了秋意寒和印天生的身旁,秋意寒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眼前之人的樣貌明顯就是沈大夫沒錯,可半年多時間沒見他居然老成了這般模樣。
“沈大夫,我是
秋意寒,你還記得我嗎?”秋意寒微笑道。
沈大夫面無表情的冷聲道:“我不認識你,你還是快走吧!”他離開中原就是為了忘記傷心事,女兒因為秋意寒而死,看在忠義盟岳天祥的面子上他放棄了報仇,可沒想到秋意寒居然還敢大膽的來到這里,難道她想逼他再次拔劍為死去的女兒報仇雪恨嗎?
“沈大夫,我知道你恨我,不想見到我,但為了天祥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要求你跟我回中原一趟!”秋意寒說著撲通一聲跪倒在沈大夫的面前。
沈大夫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是恨秋意寒,但岳天祥是藍玉翠的兒子且又是他親眼看著出生的,若他真的有生命危險,作為一個醫(yī)者他豈能袖手旁觀。
“天祥怎么了?”沈大夫慢慢開口道。
秋意寒實在難以啟齒是她誤傷了岳天祥,但為了讓沈大夫更好的了解岳天祥的傷情,她不得不硬著頭皮道:“我用‘吸血攝骨大法’誤傷了他!”
“什么?我早就知道你和天祥在一起會給他帶來災難,可讓我萬萬沒料到的是你居然對他也下毒手!”沈大夫顫抖著咬牙切齒的道。
“都說了是誤傷,這不關(guān)意寒的事!”印天生看沈大夫惡狠狠的瞪著秋意寒,有些看不下去,不由冰冷的插話道。
沈大夫看了印天生一眼,知道他便是和岳天祥一母同胞的連生兄弟,逐低聲道:“那你到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印天生為了不讓沈大夫冤枉秋意寒,便將那日在太白山下發(fā)生的事情細細給沈大夫講了一遍。聽完印天生的述說,沈大夫自言自語道:“司徒月那個妖女惡事做盡,天祥居然還蒙在鼓里舍身救她!”
看沈大夫不再憤怒,秋意寒急忙道:“天祥心肺俱損,還望沈大夫盡力救治!”
“什么?心肺俱損!我們還真當老夫是神仙啊!”沈大夫驚叫道,自從女兒被秋意寒的邪攻所致心脈受損而死后,他便隱居于此潛心研究如何復合受損心脈之法,他看遍天下所有醫(yī)藥書籍,最后大膽的嘗試將健康的動物心肺移植到心肺出了問題的動物身上,可遺憾的是他用不同的動物做了將近百余次試驗都未能成功,桌子上擺著的兔子就是昨夜他用過的試驗品,心肺是很好的替換了,可兔子還是在今日清晨死掉了。
“沈大夫,靜修師太說當今天下唯有你能救天祥一命,希望你看在和岳夫人多年交情的份上救救天祥吧!”秋意寒說著不由焦急的留下了兩股清淚。
沈大夫無奈的搖了搖頭,三個月前他和云游到此的靜修師太見過一面,告知她自己在研究更換心肺之法,沒想到她居然以為他已經(jīng)成功,還讓秋意寒千里迢迢來這里找他,可遺憾的是他尚未找到可以讓被移植對象長期存活的良法,他到底該怎樣救岳天祥一命呢?但秋意寒苦苦哀求,他也不能直接回絕,還是答應先答應她再說。
“你先起來吧,我會想辦法救天祥一命!”沈大夫說著扶起了秋意寒。
秋意寒擦干淚水,感激的道:“謝謝沈大夫!”
帳篷里正在用功給肖陽逼毒的冷清香聽見秋意寒嘴里不斷的說著沈大夫,知道外邊那個陌生的聲音一定是沈大夫發(fā)出的,她急忙收回手掌,扶著肖陽躺好后大步走到了帳篷外。
“你就是沈大夫?”冷清香望著沈大夫道。
“你是?”沈大夫以為這里就秋意寒和印天生兩人,不想帳篷里居然又冒出一個女子。
“你先別管我是誰,我的朋友中了蠱蟲之毒,你快救救他!”說罷冷清香一把拉上沈大夫疾步走進了帳篷,秋意寒和印天生也跟了進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