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天祥經(jīng)過五天的策馬狂奔,將帶來的邀請函一一送到了各大門派,最后一站他準(zhǔn)備去逍遙派,黑鷹嘶叫著駝上岳天祥奔馳在終南山陡峭的山道上,遠(yuǎn)遠(yuǎn)的他已看見山頂上整齊的屋舍,逍遙派建在終南山頂,煙霧繚繞好似人間仙境。岳天祥微微一笑,拍了拍黑鷹的脖子,黑鷹聽話的向屋舍奔去,不到半盞茶功夫,黑鷹已飛奔到逍遙派門外,岳天祥勒住馬韁,翻身下馬,快步走到了朱漆的大門前。此時已近暮色,借著初上夜空的一輪新月,清楚的看見大門上高高懸掛的匾額,上面用流金寫著“逍遙派”三個大字。岳天祥牽著黑鷹,用手輕輕扣了幾下大門上的金色門環(huán),沒一會,門緩緩打開,走出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他身著白色長袍,腰佩古銅長劍,在月光下看起來威風(fēng)凜凜。他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岳天祥,淡淡的問道:“這位少俠有事嗎?”
岳天祥拱手笑道:“在下忠義盟岳天祥,前來拜訪馮掌門!”
“原來是忠義盟的少主啊,快請進(jìn)!”這位白衣弟子得知岳天祥的身份后,滿臉堆笑的將岳天祥請進(jìn)了院子,并招呼其他弟子將黑鷹牽到馬坊喂料,岳天祥看著黑鷹被人牽走后,笑著隨這位弟子來到逍遙派的大廳,大廳里燈火通明,一張八仙桌,四把檀木椅子,墻上有一幅出自名家之手的松鶴圖,墻角處置有一盆青翠灑脫的鐵樹,整個屋子給人一種古樸典雅的感覺。
“岳少主請坐!”白衣弟子笑著招呼岳天祥落座,然后沏了一杯熱茶,遞給了岳天祥。
岳天祥接過茶水,淡淡一笑,道:“馮掌門可好?”
“好,我?guī)煾刚诤笤航處熋昧?xí)武,我這就去叫他老人家!”白衣弟子說完話便快步向后院走去。看著他離開,岳天祥抿了幾口茶水,淡淡的笑了笑。上次見馮掌門時他才十歲,一晃十年過去,不知道馮掌門還能不能認(rèn)出他?就在岳天祥回想十年前和馮掌門見面的情形時,一位身著黑色長袍,兩鬢花白的老人領(lǐng)著一個妙齡姑娘走進(jìn)了大廳,岳天祥急忙站起身子,細(xì)細(xì)的打量著眼前的這位老人,他是馮掌門嗎?十年不見怎么老成這樣?老人同樣用驚訝的目光看著岳天祥,十年前的毛頭小子竟然變的如此俊俏瀟灑!就在他們兩人都呆呆的注視著對方時,這位妙齡姑娘笑盈盈的走到了岳天祥的身旁,她向岳天祥輕輕施了一禮,婉然笑道:“是岳少主吧?月兒見過岳少主!”
岳天祥驚訝的注視著眼前的這位姑娘,膚如凝脂,吹彈可破,柳葉彎眉下一雙明亮的眸子,猶如黑夜里的星辰,閃閃奪目。想當(dāng)年馮掌門來他家做客時老會帶上他唯一的寶貝女兒,那個小不點(diǎn)老搶他的東西,還動不動就哭著給父親告狀,害的他老挨父親的打罵,可沒想到十年不見,這個黃毛丫頭竟然出脫成一個水靈靈的大美女。
“原來是月兒妹妹,十年不見你竟然長這么大了!”
司徒月咯咯一笑:“你不是也長大了嘛!”
岳天祥淡淡一笑,急
忙上前給馮掌門行禮:“天祥見過馮伯伯!”
馮掌門哈哈大笑,拍著岳天祥的肩膀,道:“小子都長這么高了,和你老子一個樣,越來越帥氣了!”
岳天祥笑道:“十年不見,馮伯伯身體可好?”
“好!好的不得了,有月兒早晚照顧,我的身體硬朗的很!對了,岳老弟怎樣?”馮掌門說著招呼岳天祥坐在了八仙桌前。
“回馮伯伯,家父一切安好!”
“那小子我想也很好,有弟妹照顧,老夫羨慕啊!”馮掌門大笑道。
岳天祥輕輕點(diǎn)頭,回以微笑。他這個馮伯伯十年過去一點(diǎn)沒變,說話還是那么風(fēng)趣!
“岳少主請用茶!”司徒月笑著遞上了上好的碧螺春。
岳天祥和馮掌門一人一盞熱茶,相視一笑都一飲而光。月兒給他們添上茶水,坐在一邊靜靜的觀望著岳天祥,她沒想到十年前老惹她生氣的倔強(qiáng)小子,現(xiàn)在竟然變成一個玉樹臨風(fēng)的大帥哥,看著他燦爛的微笑,司徒月的心怦怦直跳。
“馮伯伯,我受父親之命來發(fā)武林大會邀請函,其他的門派都已去過,今夜特來看望馮伯伯,家父希望馮伯伯能早些趕往長安,和他敘敘舊!”
“岳老弟想我這個大哥了?反正我這糟老頭最近也沒什么事,那就去你家逛逛!”
岳天祥高興的道:“天祥代家人歡迎馮伯伯!”
“好!小子很懂事,老夫喜歡!對了,這次武林大會是不是要選新主?”
“聽家父說是!”
“哈哈,看來我岳老弟要出頭了,那個少林寺的禿驢和尚早就應(yīng)該滾蛋了!”
司徒月聽了父親的話,眼睛一瞪,嬌喊道:“爹,你怎么又罵人,人家星文方丈哪里得罪你了?”
馮掌門急忙住了聲,朝女兒尷尬的一笑:“爹以后不罵人了成不?女兒你可千萬別生氣!”
司徒月嘻嘻一笑道:“不生氣,但下不為例!”
“好,好,好!只要女兒高興,老爹一定改!”
看著馮掌門和女兒如此親昵,岳天祥朗朗的笑出了聲。司徒月自小沒有娘親,是馮掌門既當(dāng)?shù)之?dāng)媽一手拉扯大的,他對女兒一向嬌慣,只要是女兒想要的東西,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會弄到女兒手中,而且他很喜歡帶女兒參加各種武林活動,司徒月的名字在江湖自然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武林人士都稱她為中原第一美人!
司徒月見岳天祥大笑,撅著嘴道:“爹,你看人家岳少主笑咱們父女沒大沒小!”
馮掌門顧裝嚴(yán)肅的道:“天祥,你是在笑我們嗎?”
岳天祥急忙止住笑聲:“我是笑月兒妹妹越來越可愛了!”
“嘿,你小子還真會說話,我司徒遠(yuǎn)的女兒那是相當(dāng)可愛的!”
“爹!哪有老爹夸自家女兒的,你也不怕人家笑話!”司徒月嬌喊道。
“我女兒就是漂亮,那是
公認(rèn)的!”司徒遠(yuǎn)哈哈笑道。
司徒月瞪了老爹一眼,撒嬌道:“爹,不要再說了!”
“好,不說了!”司徒遠(yuǎn)看了女兒一眼,確定她沒生氣后,轉(zhuǎn)頭對岳天祥道:“小子你既然來了,就在終南山多呆幾日,讓月兒陪你好好欣賞一下這里的美景,等我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咱們一道上路如何?”
“我,我還是明早就走吧!”岳天祥心里記掛著秋意寒,他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呆。
“別婆婆媽媽,讓你留下就留下!月兒,帶天祥去客房休息,給他準(zhǔn)備點(diǎn)晚飯!老夫困了,明日再聊!“司徒遠(yuǎn)打了個哈先,便大步走出了大廳。
岳天祥看馮掌門誠心挽留,也不敢再說什么,站起身子,默默注視著他離開。
“岳少主,請跟我來!”司徒月站起身子,輕輕一笑。
“月兒,別叫我少主,聽起來多別扭,還是叫我名字,就像以前一樣!”
“你比我年長三歲,我還是叫你岳哥哥吧!”司徒月嬌聲說道。
“那也好,總比叫我少主好點(diǎn)!”岳天祥輕松的一笑。
“好,岳哥哥那就隨月兒去客房吧!”司徒月嫣然一笑,在前面帶路,岳天祥緊跟其后。繞過庭院里四五棵茂盛的梧桐樹,司徒月帶著岳天祥來到一間古樸的屋子,她點(diǎn)燃了油燈,對岳天祥輕輕一笑,道:“岳哥哥,我家不比你家富裕,這間屋子你就湊合著住吧!”
岳天祥環(huán)視屋子四周,竹制的小桌子,竹制的小床,除了這兩樣家具就是一個古銅色的油燈,忽明忽暗。雖然屋子很簡樸,但卻打掃的一塵不染,床上天藍(lán)色的被褥看起來很清新。
“屋子很好啊,我很喜歡!”岳天祥笑道。
“我還怕岳哥哥嫌太簡樸呢,既然岳哥哥喜歡,那就多住些時日,月兒帶岳哥哥去看終南山的美景!”司徒月高興的笑道。
岳天祥心里有些不悅,但臉上還是掛著微笑,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那里有心情看美景,秋意寒才是他心中最美的風(fēng)景,但見司徒月一片熱忱,又不忍看她失望,就只好先點(diǎn)頭應(yīng)下,到明天再作打算。
“你走了一天的山路想必很餓,我去拿千層餅給你吃!”司徒月輕輕走出屋子,嘴里哼著小曲向廚房跑去。沒一會,她便捧著一碟千層餅,快步走了進(jìn)來,另一只手還端著一碗芝麻糊。
看著香氣四溢的千層餅,岳天祥肚子還真餓了,他淡淡一笑:“月兒妹妹,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話,岳天祥拿起餅子吃的津津有味。這餅子酥軟香脆,很是可口,岳天祥一口氣吃完了三個,然后又喝了那碗熱氣騰騰的芝麻糊。司徒月看岳天祥吃的很開心,莞爾一笑道:“岳哥哥,好吃嗎?你要是喜歡,我明天再做給你吃!”
“好,很好吃,沒想到你的手還正巧!”
聽到岳天祥的夸獎,司徒月高興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臉上泛起一片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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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