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jīng)開始變暗了,讓我覺得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遠處傳來幾聲狗吠,在寂靜的環(huán)境里,狗狗的喘息聲由遠至近,不用想也知道是伯爵這家伙,估計這個時間應(yīng)該是飯點兒,不然伯爵也不會跑的這么猴急。
遠處,沈琦家燈火通明,偶爾還能聽到火爆的音樂,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開party呢。沈琦也太不低調(diào)了吧,我很懷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急我。看著蹲在我身邊不停吐著舌頭的伯爵,我感覺自己有種有家不能回的落魄,突然,好想、好想家,想環(huán)環(huán)和小靜,這兩個沒良心的,肯定還沒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失蹤了,都怪歐陽,把我?guī)У搅诉@個該死的地方,陪我逛街都不聽我的,害我從樓梯上摔下來,又好死不死的遇見這個沈琦,你說我怎么就這么倒霉?這兩只肯定是我的克星,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回去,而是打死我也不回來!我仰望天空,現(xiàn)在最重要的,應(yīng)該是我住哪的問題吧?
我拍了拍伯爵的頭,想讓它帶路去歐陽家,它瞪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我。看來我還是和伯爵沒什么默契。我邊慢悠悠的拉著伯爵向房子的反方向走,邊欣賞沿路的風景。我好像除了在電視上看到過森立之外,就沒這么近距離的接觸過樹林,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呢。話說,這樣的林子不會有狼什么的嗎?
“那么晚了,你要去哪?”沈琦略帶幽怨的聲音從我背后響起。
“回家啊,”我轉(zhuǎn)身沖沈琦笑笑,“怎么?你不是不歡迎我嘛。”
“我哪有,剛才只是不小心把門關(guān)上了,我又沒有不讓你進。”他一幅我冤枉他的表情,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了。“晗笑,留下來嘛,當陪陪我好不好?”我真是被他灌了迷魂湯,迷糊糊的就點了頭。
“下次不許那么晚還到處瞎跑了,說真的,這附近真的有狼,而且都喜歡群居,喜歡一起出來覓食。你要被狼吃了,我會后悔的。”
我瞥了沈琦一眼,懊惱的要死,我怎么就這么容易被拐了呢?
“晗笑,干嘛不理我啊?”沈琦用手肘搗了搗我,“如果你想出去的話,我送你啊,我真的不勉強你的。今天真的太晚了,如果你要走,就明天嘛。”
我瞪了一眼沈琦,當我傻啊,讓你送我不等于讓你知道我叫什么了嗎?再說,我要知道我住哪就好了。我哀怨的嘆了口氣,看來我真的要在這兒混上一段時間了。
*****兩個星期后*****
這兩個星期伯爵天天都跟著沈琦蹭飯,本來沈琦特別嫌棄伯爵,鑒于伯爵越來越狗腿的表現(xiàn),沈琦才勉強接受的。偶爾伯爵會回去歐陽家,還時不時的從歐陽家弄點東西回來跟我玩,不過怎么看這些玩具也是狗狗玩的吧?雖然很郁悶,不過最近我和伯爵的感情算是越來越好了,而且變得默契了很多。不過今天的伯爵變得異常奇怪。
“乖,伯爵,別擋路嘛,你知道我從來不看報紙的。”我拍了拍伯爵的頭,想從旁邊繞過去。伯爵看出了我的想法,直接往我身上撲,非要我拿報紙不可。我只好從它嘴里接過報紙,點了點它的腦袋,真是拿它沒辦法。我瞥了一眼報紙,本打算把它仍在茶幾上,不過看到了“最豪華的訂婚宴”幾個字,我就好奇的打開來看。當我看到“歐陽”這兩個字是,先是一愣。第一反應(yīng)就是,鐵定是同名同姓的,直接就把報紙扔沙發(fā)上了。
“晗笑,過來,幫我拿東西。”沈琦真是的,每次洗澡都忘拿毛巾,洗發(fā)水一類的。我就奇了怪了,明明這些東西都可以放在浴室的,他偏不,非要放在衛(wèi)生間。忘記說了,他們家浴室和衛(wèi)生間是分開的,我問他為什么,他一副非常認真的表情說:“我有潔癖。”我只能每次都認命的幫他拿。當然,每次都不是我送進去的,偶爾伯爵去送,大部分時候還是咖喱去送的。我拎著籃子放好洗浴用品,就讓伯爵給叼過去了。
“怎么讓你來送的,咖喱呢?!真是的,每次都不知道關(guān)門,這樣很冷唉!”沈琦又開始抱怨了,一會兒等他出來,還不知道嘟囔呢。
我悠閑的躺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伯爵渾身濕濕的就沖我跑來,看到茶幾上的報紙,微微一頓,然后又開始叼著報紙向我走來。
“晗笑,幫忙把伯爵擦干凈,別讓它弄濕了地板。”明明每次都是他弄得,結(jié)果都讓我?guī)退帐皻埦帧N夷玫舨糇炖锏膱蠹垼瑺恐屯l(wèi)生間去,伯爵戀戀不舍得看著報紙,一步一回頭的跟著我進了衛(wèi)生間。
“晗笑,你參加過訂婚宴嗎?我?guī)闳タ纯窗桑俊鄙蜱貏e得意的沖我喊,“唉?原來已經(jīng)上報紙了。”
我翻了個白眼,沈琦還真是閑不住,竟然還對訂婚宴感興趣。
“晗笑,我昨天收到的請柬,可以帶家屬。所以我就勉為其難的帶你去吧。”切,誰稀罕啊。
“晗笑,你知道新娘叫什么嗎?叫相小夜唉,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叫這么好玩的名字。”沈琦著重了“好玩”兩個字,我感覺我已經(jīng)滿臉黑線了,我真的沒法表達我現(xiàn)在的心情,叫相小夜怎么了?我覺得這名字挺好的,我就叫這名字,都沒說什么,你瞎起什么哄啊?!伯爵聽到沈琦說到“相小夜”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眼我,為什么我感覺我從它眼神中,看出了:你懂的,三個字。我和伯爵對視了一會兒。
我:我應(yīng)該懂什么嗎?
伯爵:當我沒看你。
“你是想看看新娘長什么樣吧?”我鄙視的嘟囔著。
“是啊,都說新娘是最漂亮的,我想看,你陪我去吧?”沈琦慢慢晃到我身后,有些撒嬌的沖我說。
“嗯,陪你去。”我敷衍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