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小雨也想過直接叫白尚天過來拍死那五個老家伙得了,反正這也是鬼差份內的事情。但轉眼一想還真不能這么干。
第一,這爛賭五債鬼都TM猴兒精猴兒精的,就是鬼差真來了被他們發現什么風吹草動躲進方山身體里死都不出來,最后不也白搭了嘛。到時候依白尚天那性格肯定直接弄死方山,來個殺雞取卵,他的目的是達到了,可方山怎么說也是方晗的親爹,如果就這么死了白小雨怎么跟她交代?
第二,不能完全排除這五只鬼和那些惡鬼搶魂是一伙兒的,萬一他們也有鬼差靠近就能感覺到的本事呢,到時候白尚天還沒來,幾個老家伙就跑路了怎么辦?要是不回來了還行,如果白尚天一走他們又回來了呢。再說了,真嚇跑了他們也就不知道他們幕后到底有沒有人指使了。
關于幕后有沒有人指使這件事兒,白小雨和孟久基本上已經能確定絕對是有人故意這么干的,不然好不容易弄來的爛賭五債鬼誰會放在一個只是有點兒小錢的方山身上呢?
白小雨也問了孟久會不會是爛賭五債鬼湊巧纏上方山的,孟久聽他這么說一口就否定了,爛賭五債鬼湊在一起的幾率太小了,小到連他師父玄全都從沒見到過,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去收集,光靠他們自己相聚,幾百年能湊到三個就不錯了,五個那就是天方夜譚,還得天天躲著鬼差,難度太大。
此時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東方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
孟久對白小雨繼續說道:“要弄這五只鬼說簡單也簡單,不管是人是鬼都有弱點和軟肋,只要針對他們的弱點下手,十有八九都能成。”
爛賭五債鬼的弱點用屁股想都能想到了,肯定就是好賭了。
孟久的意思是,到時候在方晗住的那小區下面找個地方,帶齊所有五種賭具,輪番的開始玩兒,有多大動靜弄多大動靜。這五只鬼一聽到跟賭有關的動靜必然忍不住會過來看看,到時候就把他們一網打盡。
白小雨聽完有些不相信的對孟久說道:“就這么簡單?那你說他們難抓?我怎么感覺不靠譜呢,還有啊,我們去抓他們的時候肯定得夜深人靜才能去啊,這大晚上的怎么弄大動靜啊?把街坊們都吵醒了會把我們當神經病抓起來的。”
孟久拍了拍白小雨的肩膀說道:“白爺,你別那么激動啊,我還沒說完呢。你以為爛賭五債鬼是一般的貨色嗎?首先咱們得弄齊五樣賭具,這些賭具不能是人用的,得弄鬼用的,也就是紙糊出來的家伙,這都好辦。還有,不是什么人弄出來的動靜他們都會出來的,這個活兒最關鍵的地方是得找兩個五毒俱全的人在一起一塊兒賭,只有這樣那五個老家伙才會被比他們還爛的爛人給吸引過來,看他怎么玩兒,咱們才有機會過去撂倒他們。”
五毒俱全就是俗稱的吃、喝、嫖、賭、抽,這樣的人就是五毒俱全之人。
白小雨聽完對孟久說道:“孟爺,你這不扯淡嘛,五毒俱全的人是挺多,可你覺得咱們可能說服他們半夜三更跑到方晗她們小區打紙麻將,玩兒紙牌九嗎?這不是扯呢嘛。”
孟久嘿嘿一笑說道:“人肯定是找不到了,游魂的話也可以啊。咱們只要找的到五毒俱全之人死后變成的魂兒,讓他們去那兒玩幾把,再扎幾個紙妞兒和幾包香煙全都燒給他們,讓他們邊吃邊喝,還有煙抽有妞兒玩。那幾個老不死的看見這幅場景,絕對忍不住想過來看看他們玩的有多爽。”
白小雨一聽就樂了,他對孟久豎起大拇指說道:“高啊孟爺,那現在咱們怎么找這種游魂呢?”
孟久點了根煙叼了起來說道:“白爺,你可真是大智若愚啊,咱們何必費工夫自己去找啊,你忘了那天日游給你的牌子了嗎?把那小子叫過來讓他給咱們找啊,省時省力,等事成之后大不了把這五只鬼送給他得了,他絕對屁顛屁顛的幫咱啊,之后咱們問出想問的東西就成了。再有就是,鬼出再大的聲兒,人只要不開冥途都是聽不見的,你還怕街坊鄰居聽見嗎?隨他們鬧騰去就是了。”
白小雨一拍腦門兒心道,對呀,我干嘛自己去找啊,這種小事兒讓日游他們找不就完了嘛,還真有用到這小子的時候啊,得虧那天沒拒絕日游的要求。
倆人一合計,今天就先這樣吧,等白天的時候找個時間把日游叫來再說,趕緊回去吧,天都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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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久回到寢室看這天色,得,這一晚上等于沒睡,白天還得軍訓呢,這不鬧呢嘛。
白小雨可是真正的一晚上沒睡,不過他現在一兩晚不睡覺一點事兒都沒有,這也多虧了白骨木和黑骨木,戴的久了居然還能提神,但這種事兒白小雨也不敢多干,萬一要是猝死那不就完了。
天很快就亮了,第二天的軍訓依舊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錢凱是徹底缺席了,他就跟個死狗似的,反正讓他軍訓他就躺地上不動彈裝死,有本事就弄死他。就他那體格,躺地上仨教練都抬不動,最后實在沒辦法,教練都讓他給整服了,跑到導師那邊說不用讓錢凱來了,身體條件不允許。
快中午的時候白小雨他們正在進行午飯前最后一次休息,不遠處過來一個老頭兒,白小雨仔細一看這不是那天交錢的時候自稱他們導師的那老頭兒嗎。
白小雨推了推孟久說道:“哎你看,咱導師來了,他……他姓什么來著?”
孟久已經累的跟狗似的了,由于夜里被白小雨弄醒,后半夜根本沒睡,白天又做了這么多對他來說非常高強度的訓練,此時已經躺草地上不能動了。
他連頭都沒抬說道:“我哪知道他姓什么啊,你也是,那天報名你怎么不問呢?”
白小雨還想說什么的時候,仔細一看,他們導師身后還跟著一個女人,這女人的樣子還挺熟悉的,走進一看,哎呀我去,這不是李菲嗎?
白小雨揉了揉眼睛,這不是做夢吧,怎么高中班主任到大學里來了?
看到這他趕緊推了推孟久說道:“老孟,趕緊的起來,你看這是誰來了。”
孟久被白小雨推的不耐煩,沒辦法抬頭看了一眼,頓時嚇的騰的就坐了起來,他瞪著眼睛看著走過來的李菲說道:“什么情況,咱們穿越了嗎?這還是李菲嗎?”
也難怪孟久會驚訝,李菲今天一改以往老女人的裝扮,她散著個披肩長發,發尖還燙了個小卷兒。下掉了那副黑眼鏡,畫了淡淡的妝,臉上帶著微笑。身上穿著一件收腰連衣裙,整個人看起來不是一般的精神,和以往那種萬年冰山老女人的模樣有著天差地別,完全看不出來她已經是三十出頭的女人了,此時李菲正和導師老頭有說有笑的朝這邊走。
白小雨也愣住了,他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說道:“我沒看錯吧,她……她居然會笑?我上高中三年,從沒見過她笑啊。”
大爺導師走近了說道:“大家安靜一下,我給大家介紹一下你們的導師,李菲李老師,她是昨天剛調過來的,我這幾天只是暫代她的位置,希望以后大家和李老師和睦相處。”
大伙兒一見自己的導師長這么漂亮,又有親和力,頓時起哄的就鼓起了掌。
李菲也微笑著和大家一起鼓掌說道:“大家是新生,我是新老師,以后有什么問題希望大家多提出來,咱們一起解決,共同進步。”她的視線看到白小雨和孟久的時候頓了一下,接著朝他們倆走了過來。
孟久趕緊朝后挪了挪小聲對白小雨說:“她不是又要整我吧,我……我是不是得回避回避啊。”
白小雨小聲回道:“你回個屁啊,這是大學了,不是高中,看你那副熊樣,她還能把你咋滴。”
孟久一想,對啊,我上大學了啊,難不成她還能把我吃了,這可不是高中了。
想到這他就挺了挺腰板兒,歪著頭一副痞樣的看著李菲,臉上仿佛寫著有什么招盡管使出來吧,爺我接著就是。但因為李菲折磨了他將近一年的時間,光林志玲的寫真集就沒收了十五本,他都有點兒后遺癥了,一時半會兒還真轉不過來,所以此時他自認為發狠的表情就跟吳老二得了腦血栓似的。
李菲走到白小雨身邊坐了下來高興的說道:“白小雨、孟久,哈哈。沒想到居然在這還能碰到你們,咱么可真是有緣啊。”
白小雨和孟久聽完李菲這幾句話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應該是: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嗎?
李菲坐下之后話匣子就打開了,原來在白小雨他們放暑假的時候李菲通過家人的介紹,交了個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就在這XX計算機學院當老師,倆人一見面感覺特別投緣,短短兩個月就有了談婚論嫁的意思。
學校的校長還是這哥們兒的親戚,于是他就想了點兒辦法把李菲從南縣一中調到了XX計算機學院。一來和李菲也能天天見著,二來等以后結婚雙方都是老師估計還能分套房子。
聽完白小雨算是明白了,李菲這是墜入了愛情的海洋了,都說談戀愛的女人變化大,這在李菲身上體現的是淋漓盡致啊。
李菲笑著對白小雨和孟久說:“你們倆啊,在班上是最淘的倆孩子了。現在到這兒來上學后悔了吧,唉,怎么說呢,這兒也沒有別人說的那么差。你們到了大學還是要盡量多學習學習,怎么也得把文憑混到手,以后找工作都是有門檻的,你們倆雖然學習不好,但人還是很靈活的,我相信只要肯努力以后絕對有出息。我以前對你們太刻薄了,教育方式用的不對,希望你們不要怪我。”
孟久一聽李菲這么說,也怪不好意思的,他擺擺手對李菲說道:“李老師看你說的,我們又不是記仇的人,以后你是我們的導師,有什么事情還得您多照顧著呢。”
李菲站了起來說道:“多照顧啊?查寢的時候提前告訴你啊?呵呵,不跟你們貧了,我再過不久就要結婚了,到時候來喝兩杯吧。”
白小雨見李菲改變這么大,也挺高興的,你說好好的一個大好女青年,模樣也不難看,扮了三年……可能還不止三年的老女人,不老都被她給扮老了。現在終于是想通了,回歸正常了,關鍵李菲現在是他們導師啊,這熟人好辦事兒,以后有什么狀況也好有個照應。
想到這他趕緊說道:“那成啊菲姐,一定賞臉。”
李菲聽完說道:“小雨,你也別跟我嘴上抹蜜,我還猜不到你那點兒小心眼啊。不過嘛,有事情我還是會關照關照老朋友的,先這樣,拜拜。”
孟久看著李菲的背影嘖嘖的說道:“唉,這愛情的力量可真大,連李菲這滅絕師太都能被整還俗了,我真得趕緊找個姑娘了。”
說完他就開始賊眉鼠眼的打量起旁邊的女同學,要不是太累腿都拖不起來估計已經上去搭訕了。
白小雨一看這不成啊,這馬上就得變言情小說了啊,還有正事兒沒辦呢,所以他趕緊提醒孟久道:“老孟,咱中午還得辦正事兒呢,泡妞兒這事兒要不先緩緩?以后有的是機會呢。”
孟久一聽覺得也是,于是就收回了目光,沒一會兒就集合了,最后一次訓練結束之后就解散了,大伙該吃飯的吃飯,該休息的休息了。
吃過飯孟久和白小雨來到宿舍樓外面草叢中,白小雨拿出那天日游留下的小牌,用打火機點了起來,這小牌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沾火即燃,騰的一下不到兩秒就燒成了灰燼,這家伙嚇了白小雨一跳,這比炮仗的導火芯子茲的都快。
搞定之后孟久幫白小雨和自己貼上開字訣,剛找了棵大樹準備坐下乘乘涼,只見遠處一個猥瑣的小身影飛速在草叢中穿梭著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