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宣意識到自己范了一個大錯誤,就是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問,所以一時間他不知該怎樣回答。
朵兒見他答不上來,推開方宣向遠處跑去,方宣緊跟其后,邊追邊叫:“朵兒回來,危險。”因為他看到有一團迷霧跟在了朵兒的身后,方宣知道,這一定是那個奪命魂,如果再不想辦法,朵兒恐怕會有危險,情急之下,他從車上拿出一個礦泉水一樣大小的瓶子,然后起身一跳,跳到了朵兒的身前,并迅速的將她攬在懷中,然后對著一團空氣說:“你還不快走。”
朵兒看了看前面,只見一團白色的煙慢慢的變成了人形,朵兒又仔細看了看,身材和自己竟然有三分相似,那團白霧見了方宣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清析,到最后朵兒才看清,她不只身材和她三分相似,就連長相也略有相向,朵兒看了看方宣,只見方宣,一個虎龍爪將她抓在手中,朵兒看著她驚得差點坐到地上,方宣摟緊了朵兒,對著那團白霧說:“你到底想怎么樣?”
“呵呵呵?!蹦菆F白霧奸淫的笑了一聲,然后說:“我想怎么樣,你了如指掌,但是,我也知道你現在還不能把我怎么樣。”說完又是一陣奸笑,聽的朵兒只想找個地逢鉆進去,方宣盯著她看了好久,突然兩只眼睛又變成了藍色,那團白霧看到方宣的眼睛后,就變得不再那么囂張了,她一臉堆笑的說:“就算你今天把我粉碎了,明天我仍然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別忘了,你粉碎我一次,我的面貌就會更像夏朵兒?!?
“你威脅我!”方宣怒吼著。
“那你想怎么樣?”
“我先收了你再說。”說著,方宣從身后掏出那個瓶子,說了一聲“收”,那團白霧連吭都沒吭一聲就被吸進了瓶子里。
朵兒見白霧被瓶子吸了進去,張著嘴巴不知說什么好,這是她第二次見識他捉鬼魂的法術了。
方宣看了看張口結舌的朵兒,教訓道;“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亂跑?!?
“我?!倍鋬簞傁胝f什么,但看到剛才他救自己的一幕,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多余了,所以就咽了回去。
回到小區(qū)后,朵兒沒有住進自己的家,而是住進了方宣的家里,因為只有這樣,方宣才可以保護她。
晚上,方宣和朵兒一起在客廳看電視,朵兒看著身邊的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頓時好感加倍,可是,他為什么要保護自己?就在她想得出神時,方宣突然關掉電視機,手上一邊把玩著搖控器,一邊說:“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要保護你嗎?”
朵兒被他這么一問,顯得很被動,而她又不知該怎樣回答。
方宣看了一眼她說:“原因很簡單,就是,你身上的氣質很像我以前的女朋友?!?
“你有女朋友?”朵兒不相信的問。
“那是以前的事了,”方宣點點頭說:“她和你一樣,很喜歡問為什么,而且她的身邊也有一個奪命魂,可是我發(fā)現的太晚了?!?
“那她現在怎么樣了?”
“她死了。”
“死了?”朵兒聽到這樣的回答不知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所以,我要盡全力保護你?!?
“你很愛她?”朵兒目光有些煥散。
“不,”方宣肯定的回答:“我不愛她,是她一相情愿的愛我,可我沒有把握住。”
“所以后悔了?”朵兒追問。
“不是后悔,只是不想再讓悲劇發(fā)生?!?
“那我是不是很像她?”
“不,”方宣知道她在想什么,否定的說:“你有你的個性,而且和她比,我比較喜歡你這樣的性格。”
“真的嗎?”朵兒雙眼突然明亮起來。
方宣點點頭說:“當然。”
朵兒心中竊喜,但是卻不能表露出來,她只好回避說:“時間不早了我要睡了。”說著向臥室走去,快到臥室時她又回頭問道:“她叫什么?”
“呃,”方宣想了想說:“原佳音?!?
朵兒點了點頭沒說話進了屋子。
方宣看著她的背影,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氣,因為這些話都是他編造的,他從來沒交過女朋友,不過一相情愿到是真的,她死了也是真的,他不愛她更是真的,唯一是假的就是她并不是死于奪命魂,而是死于白血病,方宣嘆了口氣想:也許善意的謊言,她會理解吧!
第二天早上,朵兒一醒來就來到客廳,可卻不見方宣的蹤影,她看了看四周,只見餐桌上放著幾個碟子,朵兒好奇的走過去,一看竟是方宣為自己做的早餐,另外還有一張字條:“朵兒,公司有事,來不及和你說,餐桌上有早餐,自己慢用?!?
朵兒看著這些美味的佳肴,恨不得一口氣把它們全吃光,邊吃邊想,方宣的手藝太好了,如果一直這樣吃下去,還不得變成大肥婆,想著,自己卻笑出了聲音。
朵兒酒足飯飽后,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打開電視機準備看電視,這時門鈴響了,難道是方宣忘記拿鑰匙?不會吧?朵兒這樣想著己經走到了門口,她透過貓眼看了看門外,原來是郵遞員,她打開門說:“有事嗎?”
“哦,您是方總的太太吧?!?
“我……”
“是這樣的,”朵兒剛想解釋,那人搶先說:“這里有方總的一封信,您幫忙簽收一下吧?!闭f完掏出筆遞到朵兒面前,朵兒看著這封信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咽了回去,她接過筆在郵簽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郵遞員接過郵簽,看了看上面的名字笑了笑說:“原來方太太姓夏呀,好了,謝謝你?!闭f完一溜煙跑了下去。
朵兒愣在原地,因為,還從來沒有人對她這樣稱呼,剛想著,方宣卻回來了,他看到朵兒愣在門口以為了生了什么事情,快速走到朵兒身邊,一邊朝屋子里看一邊緊張的問:“出什么事了嗎?”
朵兒被他一問,打斷了所有思路,她笑笑搖搖頭說:“沒有?!?
“那你為什么站門口?”方宣一邊換鞋,一邊問。
“哦,剛才有一個郵遞員來過,他說有你一封信?!倍鋬赫驹谠叵肓讼肜^續(xù)說:“他還稱我為?!倍鋬涸谛睦镄α艘幌拢侨齻€字使終說不出口。
方宣見朵兒沒再繼續(xù)說,就問道:“為什么了?”
“他說我是,我是方太太?!倍鋬旱穆曇艉苄?,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方宣仔細聽了一遍,沒聽清,于是他說:“為什么?我沒聽清?!?
“說我是方太太?!倍鋬荷晕⑻崃它c氣。
這下方宣聽清了,屋子里的氣氛頓時顯得尷尬起來,朵兒站在沙發(fā)前漲紅了臉,不知是坐還站,方宣冷笑了一下說:“這些人,什么都敢說。”然后笑了一下對朵兒說:“他們的話,別放在心上?!?
“為什么?”朵兒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回答,瞪大了眼睛盯著他。
方宣則表現得好像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明天就知道為什么了,新聞日報上一定會刊登我的新聞,還會說我在某某城市和一個叫夏朵兒的女孩秘密結婚了?!?
“那不好嗎?”朵兒追問。
“呵呵,”方宣走到她身邊摸摸她的頭,笑著說:“小丫頭,你一天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朵兒靜靜的站在原地,她不想要這樣的答案,可是,他并沒有給自己任何承諾,所以也只能默默承受。
方宣看到她一言不發(fā)站在原地直發(fā)呆,又看到她手上的信說:“朵兒,那信是誰奇的?”
朵兒被他打斷思路,轉身說:“我也不知道?!闭f著將信遞到了他手上。
方宣接過信,見信封上并沒有郵戳和奇信地址,他莫明的拿出信認真的讀起來,朵兒坐在了方宣的身旁,她看到方宣的臉一點點的在變化,臉色也是發(fā)生了變化,最后,方宣的臉徹底變成了白色,朵兒并不知道信的內容,可是,看他的臉色,朵兒可以判斷,一定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果然,方宣看向朵兒嚴肅的問道:“郵簽上寫了誰的名字?”
朵兒不解的眨眨眼說:“郵遞員說讓我代簽,我就簽我的名字了。”
“那他有沒有說什么?”方宣的表情更加嚴峻了,這讓朵兒一時忘記了剛才的事情,朵兒皺眉苦思,然后她抬起頭說:“哦,他說,原來我姓夏,怎么了?”
方宣臉色又開始大變,然后站起身就向門口走去,他打開門后,站在門口看門外的地上,然后說:“那郵差長什么樣?”
朵兒努力回憶一下說:“個子不高,眼睛不大,”朵兒又回憶了一下,突然想起他說話時有一個特點,于是她哦了一聲說:“對了,最明顯的特點就是他說話好像不張嘴是的。”
“是他,就是他?!狈叫械?。
“他是誰?”
“你的奪命魂?!狈叫噶酥傅厣险f:“看,地上沒有腳印。”
朵兒看了看地面,不解的問:“我的奪命魂不是被你收了嗎?”
“我說過,他會變好多種人,所以昨天我們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奪命魂,而是他刻意制造出來迷惑我們的,看來,這個奪命魂來頭不小,我們得抓緊時間?!?
“什么時間?”朵兒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么。
方宣看了一眼正處于迷茫狀態(tài)的朵兒說:“如果要讓你的奪命魂消失就必須找到二百四五個奪命魂香液,可這是很難辦到的,因為,”方宣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這么大的城市怎么才能知道誰身上有奪命魂?”
“這也不難找呀,”朵兒笑笑說:“每個人身上都有不一樣的氣味,如果是正常人,他們身上的氣味應該是相同的,可是有奪命魂的人就不一定了?!?
“對呀,”方宣看著這個小丫頭,驚喜的說:“你還挺有學問的嗎?!?
“這是我們老師教的,因為畫人體畫時,你要根據他的特點畫,這就像人和人身上散發(fā)的氣味一樣,你只要找到與眾不同的那一點不就行了嗎?”
“說的有道理?!狈叫Q起大姆指朝朵兒的額頭一點說:“不愧是學美術的?!?
“那你還著急嗎?”
“這樣一來,就不用那么急了,我讓方原去找找他們看,如果不行,再想辦法?!?
“不行還有我呀?!倍鋬鹤孕诺恼f。
“你?”方宣驚訝的說:“你會干什么?”
“我會的,你們未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