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吧~!”阿黛爾伸手一把奪了過去,大眼睛轉了轉,又道:“對了,還有你那把弩弓……”
“啊~?”歐拉立時傻了眼。
葉風苦笑了一下,走上前去,對著阿黛爾那翹起的如滿月一般渾圓的挺翹豐臀用力地一拍,道:“好了,一個小孩子,你用不著這么欺負吧?”
阿黛爾被葉風一拍,立時全身一陣酥麻,雙臂一軟,差點沒有撐住身體,臉上立時飛起兩朵紅霞,不由驚叫了一聲,回過頭來,瞪起水汪汪的眼睛,瞟了葉風一眼。看他臉上的哭笑不得神色,這才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不好意思地一吐舌頭。
然后又轉過身去,意猶未甘地在歐拉的鼻子上狠狠地刮了一下,痛得他又是大叫了一聲,恨恨地道:“算便宜你這個小流氓了。”
說完,這才有些不情愿地從桌子下面爬了起來。
她略略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然后俏目向葉風的身上狠狠一剜,湊到了他的耳邊,小聲地道:“壞我的好事,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
“咦?”葉風看著這個外強中干的少女,不由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下。好像那個每次到最后,就苦苦求饒的不是她一樣。
阿黛爾好像也想到了這一點,俏臉漲得通紅,眼睛里媚得快要滴出水來,卻仍然不服輸地咬了咬嬌艷的紅唇,小聲道:“咦什么咦?我今天一定不會輸給你的。”
她轉回身,看到歐拉哭喪著臉從桌子下面才爬出來,立時得意地一挺飽滿的豐胸,晃了晃手中的瞄準鏡,道:“我先拿走玩了,你們慢慢忙吧。”
說完,邁步就向房門走去。
歐拉狐疑地看著她那俏麗的背影,撓了撓頭,突然靈光一閃,叫道:“你不會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特意等到現在,才跑過來敲我的竹杠的吧?”
阿黛爾扭動纖細柔軟腰肢,如蓮花綻發般一旋身,回頭過頭來,微露貝齒,嫣然一笑,柔聲道:“你說呢?”
“啊?”歐拉張口結舌地看著她走出門去,過了半天,這才回過神來。
原本以為自己坑了一個肥羊,這幾天做夢都會笑,但是卻沒想到阿黛爾卻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早早就察覺了情況不對,但是卻放了長線等自己上鉤。
他看著阿黛爾走遠的俏麗背影,一揮小拳頭,喃喃地道:“算你狠,咱們以后走著瞧~!”
雖然口中仍不服輸,但是他想了半天,但是一時之間,卻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最后只得又轉過頭來,欲哭無淚地看著葉風,道:“大哥,我該怎么辦?”
葉風一聳肩,道:“我怎么知道?老老實實做生意做完,不就行了?”
歐拉哭喪著臉搖了搖頭,道:“你沒看她那股燒包的樣子嗎?這死女人跟我姐她們一個德性,只要看上的東西,拿到了自己的手里,到時候再叫吐出來,可就難了。”
葉風一怔,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她一定會還給你的。”
歐拉警覺地感到了什么,立時追問道:“怎么你有辦法嗎?那就趕快給我要回來啊。咱們打群架,了敵先機,沒有它可是不行的。”
葉風苦笑了一下,道:“既然不想給,你當時干什么還要答應?”
歐拉一攤雙手,沮喪地道:“當時我不是給嚇住了,你又不是沒看到她有多彪悍。我不給行嗎?”
他頓了一頓,道:“我不管,你一定要給我要回來。不然我就告訴我姐,還有狄安娜她們,說你們兩個有一腿,合起伙來欺負我~!”
“靠~!&%×@!”葉風看了看那個隨口胡說,卻又一言即中的小屁孩,忍不住失聲痛罵。
“咦?你說什么?”歐拉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道。
葉風苦笑了一下,道:“沒什么,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你要出來的。”
他伸手一指桌子上的文件,道:“現在還是趕快把這些簽完。咱們也該走人了,塔爾斯都已經催了好幾回了。”
歐拉一愣,道:“咱們的船不是在海戰中受損,這么快就修好了?”
葉風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又想到什么,感嘆地補充道:“這些海盜們能在海上過活,也確是有兩下子。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弄的,回頭一定想辦法把這手藝給挖出來。”
他頓了一下,又道:“算算日子,咱們要是再不回去,家里人都要開始擔心了。”
歐拉低下頭來,算了算日子,略略有些憂傷地揉了揉小臉,嘆了口氣,道:“是啊,快一年沒有回家了。我都有點兒想他們了。”
葉風一拍他的腦袋,笑道:“那你還不趕快去把那些文件寫完,寫完之后咱們就可以回去了。”
歐拉想了想,道:“嗯~!我知道了。但是你也要保證,一定在回去之前,把我的千里鏡給要出來。”
葉風一笑,道:“你就放心吧。大不了,我拿了指南針,再加上咱們的帆船設計圖跟她換。她一定會同意的。”
“噢,這我就放心了。”歐拉重重一點頭,然后又跑回到了桌子后面,拿起了筆,在羊皮紙上飛筆急書了起來,一邊寫,一邊低聲說道:“奶奶的,這破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還是趕快回家里去,這樣安全才安全一點兒。”
葉風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這也難怪,身邊所有人,無是誰都對他百般寵愛,而他也仗了自己粉嫩,在人前人后裝可愛,扮可憐,到處地撈錢撈東西。但是卻沒想到遇到一個軟硬不吃的阿黛爾,當然只能是丟盔棄甲的份了。
數天之后的早晨,歐拉被海鷗的鳴叫聲給吵醒了過來。
他緩緩坐起身來,有些迷茫地看了看窗外,感到有些不對,然后打了一個哈欠,翻身從床上跳了下來,只穿著睡衣,也不穿鞋,光著小腳就從房中走了出來。
他看到外面的景色,不由立時吃了一驚。
只見在海風的吹拂之下,帆船鼓起飽漲的風帆,飛速向前駛去。在那一起一伏之間,船頭迎擊著海浪,濺起無數的浪花飛霧。只是片刻的工夫,就將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打濕了。
歐拉張了大嘴,半天之后,這才回過神來。
他隨手拉了一名正在忙碌著的水手,道:“咱們什么時候開船的,我怎么也不知道?”
那水手咧嘴一笑,指了指天空,道:“小……少帥大人。今天天不亮的時候,風向就改了。因為葉大人事前吩咐過,所以塔爾利船長看機會難得,當即就下了命令。”
歐拉喃喃地道:“是這樣啊。好了,你去忙吧~!”
那水手施了一禮,轉身走了開去。
歐拉站在甲板上,手扶著欄桿,回過頭去,向遠處眺望,卻只見烈日高掛,大海茫茫,紅胡子島早已經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
他眼珠轉了轉,立時高興地一揮拳頭,高聲叫道:“椰~!椰~!我總于把那惡婆娘給甩掉了~!”
此時,就聽旁邊的的艙門打開,一個聲音怒聲叫道:“大清早地吵什么吵。有沒有一點兒的公德心~!”
緊接著,一個白花花的鴨絨枕頭飛了出來,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腦袋上面。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歐拉立時嚇得打了一個哆嗦。
他拿開了了枕頭,在下一瞬間卻張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著站在房門口的一個俏麗的身影。
只見那人雙手叉腰,渾身上下只罩著一件寬大的衣衫,胸部的山峰高高聳起,頂得那衣衫直欲裂開,從縫隙中可以看到兩團白花花的、動人心魄的粉膩。衣衫的下擺垂下,堪堪只遮到了大腿根部,露出了那雙古銅色、充滿了驚人彈性的修長美腿。
那人雖然一臉的怒容,但臉頰上卻依然帶著兩個小酒渦,不是阿黛爾,卻又是何人。
歐拉干干地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地道:“大……大姐頭,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阿黛爾冷笑了一聲,道:“我怎么不能在這里?咱們雖然說是合作了,但是說什么我也得要走一趟,跟你們的人見個面,打聲招呼才行。再說了,我還要運糧食回運救急呢~!”
說著,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那清新寒冷的空氣,好像并不知道因為這一舉動,自己已經走露出無限的春光。
她回過頭來,發現歐拉仍然傻呆呆地看著自己,不由一挑黛眉,道:“怎么?你不愿意?”
歐拉回過神來,忙不迭地點頭,道:“愿意,愿意。我怎么可能會不愿意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探頭過去,小聲地道:“我只是隨便問問啊,沒有別的意思。”
他伸手一指房門,道:“我記得這好像是葉風的房間,你怎么會在這里?”
阿黛爾茫然地眨了眨秀目,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清涼的衣服,立時反應了過來,發出一聲超過二百分貝的尖叫,隨即又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歐拉忍不住搖了搖頭,不屑地道:“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