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霍然起身,道:“媽的,這一下麻煩大了!”
葉風聽了公爵的話,不由一愣,要是不看他那身裝束,光聽他說話,還以為是肯尼思?萊來了。(肯尼恩?萊,美國安然公司的總裁,他那一句麻煩大了,在當時廣為流傳,有興趣的同學可以搜一下,很好笑的。)
公爵看葉風一臉不解的樣子,苦笑一聲,道:“雖然多貝拉舉兵奪權,死在亂軍之中也是罪有應得。但是這么一來,著實是死無對證?!?
旁邊老管家不滿地低聲咳嗽了一下,公爵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緩緩坐了下來,接著道:“他畢竟還是元老貴族院里的元老。并且在元老院也有不少的朋友。他們肯定會煸動那些不明真相的元老們,他們搞不清事實,到時候,恐怕元老院會找我們麻煩?!?
說到這里,公爵話聲一頓,臉上露出痛恨之色,道:“要知道,那可全是一幫逮誰咬誰的狗崽子,”
葉風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個元老院是個跟那些個國會之類差不多機構,只是換了一個名字而己。在它里面一定也是坐了一大堆吃飽了撐得沒事可干的家伙,專門給人找麻煩。
妮婭冷哼一聲,道:“你們怕什么,西尼亞城里的人眼睛可都沒瞎,他們全都可以給我們做證?!?
公爵連連搖頭苦笑,道:“原來或許可以,但是現在全城的人都在歐拉的帶動之下,跑到多貝拉家中哄搶了一通。從法律角度上講,他們跟我們是共犯,因此他們的話不足以采信。”
妮婭一滯,道:“那也不用怕,那幫人全是飯桶加蠢豬。連搞個舉手表決都要用三天的時間,等他們來找我們麻煩,早不知道過多少年了?!?
說完,她看了一眼已經被侍從們抬到一邊的多貝拉夫人,見她漸漸蘇醒了過來。妮婭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臉上露出一絲不悅,冷笑兩聲,一拉歐拉,指桑罵槐地道:“看你臉上都是些什么東西,也不知道洗干凈。跟我走,再給你好好洗一遍?!?
說完,她拉著歐拉,轉身就走。
公爵和葉風兩人看到歐拉可憐巴巴地投來求救的目光,假裝沒有看到,同時轉過頭去,“今天的天氣……哈哈哈……”
此時,多貝拉夫人在侍女們的照看之下,幽幽醒轉過來。她好像是記不得剛剛發生什么事情,迷茫地抬頭環顧一下四周,看到公爵跟雷將軍眾人,不由一怔,眼中漸漸回復了清明。
她不顧侍女們的阻攔,翻身而起,從軟榻上跳了起來。急步來到公爵面前,‘撲通’一聲雙膝跪地,雙手抱著公爵腿,抬起那雙滿是淚水的眼睛看著公爵,哀求道:“大人,多貝拉舉兵奪權,他死有余辜。但他已經死了,還望大人看在……看在我們情分上,放過我吧。大人?!?
葉風一愣,旋即釋然。這舉兵造反在什么時代都是大罪??磩诶强蓱z巴巴樣子,不用想也知道,按他們這里法律,肯定是會誅連九族的。
公爵為難地看了看眾人,雷將軍聳聳肩膀,無能為力,狄安娜冷哼一聲大步走了出去。而葉風則突然對墻上掛著的一幅畫產生了興趣,轉過了頭去,只是眼睛不住地向這邊偷瞄,一臉地幸災樂禍。
勞拉輕輕搖了搖公爵的雙腿,連聲哀求道:“大人,大人……”
公爵嘆了一口氣,然后用雙手把她扶起來,細心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痕,沉吟道:“這個嘛……”他看到勞拉哭得梨花帶雨地樣子,心中一軟,又接著道:“這個嘛,倒也不是不行?!?
“西斯!”雷將軍霍然起身,全然忘了在別人面前要注重的禮儀,脫口而出,叫出了這個一起長大朋友名字。
公爵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別著急,然后對勞拉一笑,說道:“多貝拉畢竟是位元老,他死的情況,我必須向元老院做出解釋?!?
勞拉急聲叫道:“大人……”
公爵沉吟片刻,道:
“西尼亞近段時間以來,匪患不絕。多貝拉元老平日又不知收斂,招搖過市,結果被匪徒們給盯上、殺死了。家也被他們給搶了。這樣就可以把你開脫出來?!?
公爵轉過頭,向葉風眨了眨眼,道:“你覺得我編這個謊話怎么樣?”
葉風哂然道:“什么謊話,這根本就是事實。”
勞拉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一把抱住了公爵,深情地道:“謝謝你了,西斯。我一輩子都不忘了你的?!?
說完,她不顧在場的眾人,深情地吻了公爵一下。公爵臉上頓時露出幸福的傻笑。葉風在一旁看著勞拉那跟蓮花姐姐不相上下的姿容,不禁汗顏。心道:這位公爵的品味還真是獨特。當真如以前的偉人說的,殺豬殺屁股,一人一個愛好。
雷將軍再也看不下去,冷哼一聲站起來就走。他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過身來,指著公爵怒道:“西斯,你早晚會死在這些個水性揚花的女人手里?!?
他憤怒地一甩身后寬大的披風,大步走了出去。
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到后來,他的話竟然一語成戳。
葉風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又看到大家全都各忙各的,窗外一名騎士正指揮著幾名工匠修補著大門和圍墻。侍女們那銀鈴般歡快的笑聲隱隱從花園中傳出,公爵府中的一切都在慢慢恢復。
可是他總感到好像少了什么東西?
是什么呢?正當他苦苦思索的時候。
就聽后面一聲戰馬的嘶鳴聲傳來。葉風頓時醒悟,昨晚上那名冒充的騎士是誰?他突然出現,而后又消失地無影無蹤,很是神秘。
葉風大步走到門外,只見陽光下,阿芙蘿手牽著一匹黑色戰馬,從后面的跑馬場上款款而來。潔白衣袂在晨風當中微微飄動,如同降臨凡間的仙子。
他心中立知,昨天夜里是誰在假扮騎士了。
阿芙蘿看到葉風微微一怔,然后微微一笑,頓時百花失色。她略略一點頭,道:“恭喜葉大人得勝而回?!?
葉風笑了笑,道:“有什么可喜的,老巢差點兒就讓人給掏了。”
阿芙蘿輕笑著說道:“可他們沒有得手,不是嗎?沒想到葉大人如此深謀遠慮,早在公爵被綁架之初就布下了一枚暗棋??峙聫慕褚院?,再沒人敢小看那些商人們的實力了。”
她說到這里,不由話音一轉,眼中精光閃動,肅然說道:“說不定,這一切全都盡在你的計算掌握當中?!?
阿芙蘿越說越快,道:“先是傾巢而出。故意引得那些西尼亞城的地下反對勢力蠢蠢欲動,等他們全暴露出來,這才亮出手中暗藏的底牌,將他們一舉擊敗?!?
她頓了一頓,嘆道:“視生命如草芥,所有人都被你玩弄于股掌當中。大人,好深沉、好可怕的心機啊?!?
阿芙蘿細長的眉梢一挑,質問道:“要是公爵府當真被那些人給攻破,你就不怕歐拉被人給殺掉嗎?”
葉風不由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阿芙蘿停了一下,道:“不對,你一定還有后招?!彼f著,轉頭看了看公爵府的四周,道:“我想,公爵府里一定有通往外界的逃生秘道吧?”
葉風打斷她的話,道:“昨夜,多謝你出手相助。”
阿芙蘿一笑,道:“不用謝我,我想昨天夜里就算沒我的幫助,以你那完美的計劃,他們肯定也可以安度難關。”
葉風雙手一攤,道:“我從來就沒有過什么完美計劃。只不過針對不同的人,設計了一堵不同墻而己,他們自己蠢,硬頭頭非要往上撞,等撞個頭破血流的時候,總不能再回過頭來怪我吧。”
阿芙蘿輕笑兩聲,看了看遠處,然后道:“好了,大人。我們聊得很愉快??磥砟氵€有事,我先走了。以后再接著聊?!?
說完,她牽著馬,微笑著走開了。
葉風看著她窈窕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這個女人的身份來歷,顯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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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妮婭聽了公爵關于多貝拉事件的處理,很出乎葉風意料的是:她聽完之后,并沒有大發雷霆。只是冷哼了一聲,點了點頭。
她眼角看到歐拉又偷偷把他不喜歡吃的蔬菜扔到了桌子下來,伸手賞了他一個爆栗,道:“不許浪費糧食?!?
看到歐拉委委曲曲地扒拉著盤子里的蔬菜,這才轉過頭,道:“這樣也好,如果只是多貝拉那只豬死了。將來,元老院找起我們麻煩來,也不是那么容易?!?
葉風聽了,不由大奇。看來這個元老院當真是不簡單,以妮婭的外柔內剛的個性,居然也要對他們懼怕三分。
就在這時,門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響,就見貝爾亞滿頭大汗地走了進來。
妮婭一見,急忙示意旁邊的侍從給他搬一把椅子。
看著貝爾亞通紅的眼睛,公爵放下手中的刀叉,站了起來。
他嘆了一口氣,看著貝爾亞的雙眼,嚴肅地道:“哈米魯先生,你的兩個兒子,一個捐軀,一個失蹤,”
公爵頓了一下,低聲道:“愿宙斯神保佑他?!?
然后,他又接著道:“尤里烏斯家族欠你一個人情。無論在何時,你需要幫助。請告訴我們。只要是我們力所以及的,一定會鼎力相助?!?
貝爾亞眼中淚水頓時流了出來,失聲痛哭。
歐拉見了,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手帕,遞了過去。貝爾亞接過手帕,用力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強忍著悲痛,站起身來,深深一躬,咬牙切齒地道:“感謝您,大人。我只希望能親手把匕首插進仇人的胸膛,然后看著生命從他眼中消失?!?
公爵猶豫了一下,看到歐拉手上纏著的白色繃帶,眼中閃過一絲歉疚之色。他并不知道那是因為歐拉搶東西時,不小心劃傷的。而是以為是在戰斗中負得傷。
他想起了那些人惡毒的手段,就連尤里烏斯家族最后的血脈都不放過,憤然道:“會有那么一天的,相信我?!?
貝爾亞聞言大喜,他跪倒在地上,拉起公爵長袍的邊角放在嘴邊一吻,道:“爵爺,我在此以冥神哈帝斯大人的血池立誓,從今天起,貝爾亞就是您手下的忠狗,永生絕無背叛?!?
葉風沒想到這個萬惡而落后的封建奴隸貴族居然還有這么一手,不由大跌眼鏡。他還以為在這些貴族眼中,除了他們自己之外,其它的人的性命根本就不值錢。
死兩個那樣毫不重要的手下,肯定就跟死兩個他們那里的農民工一樣,毫不在意,隨便扔兩個錢出來,就把事情擺平了。
他摸了摸兜里早就準備好的錢,然后扔在了一邊,跟那個花花公子比起來,自己這個比他們足足多了二千年知識和經驗的人,居然要猥瑣多了。
葉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到貝爾亞站起來之后,抹掉臉上的淚水,向自己堅決地輕輕點了點頭,于是放下手中的刀叉,長身而起。
歐拉看了,不由奇道:“你干什么去?”
公爵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道:“今天晚上,西尼亞會來很多匪徒的?!?
歐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葉風,奇道:“你怎么知道?”
公爵虎軀一震,陰陰地一笑,道:“我就是知道。”
歐拉驚奇地看著自己的父親,歪著頭打量了半天,這才道:“老頭兒,你跟平時好像不太一樣?”
公爵尷尬地擠出一絲笑容,憐惜地摸了摸他的頭,長嘆一聲,道:“我之所以隱忍這么多年,無非是因為當初答應過你們的母親,讓你和妮婭兩人遠離宮廷,不要卷入那些勾心斗角、打打殺殺的漩渦當中。”
說到這里,公爵語音轉寒,冷冷地道:“可是沒想到我放棄爭奪王位,躲到西尼亞來,但是既使是這樣也不行,就連那些跳梁小丑居然也敢跳到臺前來,在我面前耀武揚威,還想要趁機謀害你們?!?
聽到這里,葉風不由冷冷地笑了,道:“當初你選擇了當溫順的綿羊,就不要抱怨牧羊人還有狼的殘忍。”
公爵雙拳緊握,臉上露出絲猙獰的笑容,道:“沒錯??磥硎窃撍伤晒穷^了??赡苁沁^太久了,諾曼人已經忘記了提勒米的血禿鷹是誰了?不過,我想過了今晚,他們的記憶力會好起來的。”
歐拉咬著手指,想了一下,道:“提勒米血禿鷹?是誰?”
公爵一愣,突然醒悟過來,任由歐拉糾纏,只是苦笑不語。
葉風也不禁驚訝地‘咦’了一聲,但看到公爵難堪地樣子,知趣地閉上嘴,轉身就走。
他來到門外,一隊騎兵早已經等在那里,他們全都如鋼鐵一般,肅殺無聲地站著,排著整齊的隊列,只有手中火把偶爾發出‘劈啪’地聲響。
一名侍衛給葉風牽來戰馬,葉風翻身跳上了戰馬,一帶韁繩。
此時雷將軍也騎著馬從旁邊走了出來。
看著士兵們整齊的隊伍,雷將軍眼中精光一閃,道:“西斯當真覺悟了嗎?不打算再受這窩囊氣了?”
他看葉風點了點頭,喜道:“這真是太好了。早就該這樣了,當初他要是有這份雄心,就好了。說不定諾曼的皇帝就是他了。”
葉風看了他一眼,心中惡毒地想道:人們通常只看好的一面,不看壞的那一面。只是說不定而己,那位花花公子要是真去爭奪皇位,說不定,早就全家死光光了。
他隨口向旁邊的雷將軍問道:“提勒米血禿鷹是怎么回事?”
雷將軍鄂然一愣,沉默了片刻,長嘆了一聲,這才說道:“過得太久了,要是不提起,我都要忘記了。那還是在我們年青的時候,當初提勒米人舉兵反叛,連連打敗了三支討伐軍,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他說著,想起以往那些事跡,一揚馬鞭,傲然說道:“結果我和西斯兩人帶了三百人,就蕩平了那座城市。西斯當時把所有高過車輪的男人全殺了,婦孺兒童全當成奴隸賣掉。消息傳出,舉國震動,帝國周邊的敵人無不膽寒。送了他一個提勒米血禿鷹的稱號?!?
葉風沒想到那位花花公子以前居然還有如此生猛的歷史,愣了一下,道:“那為什么要叫他血禿鷹呢?”
雷將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湊到他身邊,低聲說道:“你沒發現嗎?西斯一直帶著假發,從年青時開始,他就是一個禿頭?!?
葉風不禁大笑。一催胯下戰馬,沖出了公爵府的大門。眾騎兵見狀,也齊齊怒吼一聲,急忙催動戰馬,跟了上去。
蹄聲如悶雷一般滾滾而去,消失在天際。
阿芙蘿看到他們馳出公爵府,輕輕嘆了一口氣,關上了窗戶。
旁邊侍女端著一杯飲料走了過來,她將飲料送到阿芙蘿手中,然后把托盤往懷中一抱,看了看桌子上畫著的圖紙,蹙起了好看的眉尖,道:“小姐,只是給戰馬配上這兩樣東西,就可以很方便地騎乘?還可以發揮出驚人的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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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