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裔說到最后,面目兇狠起來,看看寧芯兒,又看看暮景,看著這對選擇性失憶的男女,愈看她愈火大。
“段藝?你,你當時不是暈過去了嗎?怎么知……”寧芯兒驚訝看著末裔,趕緊又住嘴,怪自己笨,承認了。
“末裔,你……”暮景沒有驚訝,但心虛了,更奇怪末裔怎么知道這事的。
“想起來啦,那道歉呢?”末裔又一拉扯寧芯兒,要她抬頭面對自己,居高臨下傲然看她。
“啊~”寧芯兒撐著地面,抬頭驚恐又不甘地看著高高的末裔,既已被拆穿,她也不愿再受屈辱。
“誰叫你,勾引我男人,你該打啊……”
見寧芯兒不知悔改,末裔火力更旺,一下把她拉扯起來,寧芯兒也不甘一直被欺負,終于奮起反抗。
寧芯兒一直忍著是因為,暮景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女人撕比的丑陋戲碼,反正已得不到暮景的心,她何必再在他面前顧慮形象,再讓自己一味受辱。
但寧芯兒卻不是已搶占先機的末裔的對手,加上末裔現在怒火中燒,力量氣勢都碾壓寧芯兒。
末裔在寧芯兒站起來時,抓住她的手一扭,寧芯兒就又喊一聲痛,身子不由自主地再次滑下。
寧芯兒舉起的要打末裔的另一只手,被末裔用黑棒拍開,痛得寧芯兒直叫喊,又哭了。
末裔冷眼看她,對她的哭鬧視而不見。
“誰特么的勾引你男人,我當時只知道他單身才看上他的,要是知道他有你這么個女朋友,我才不會去惹一身腥。
要怪就怪你男人多情!濫情!”
末裔說到最后看向暮景,鄙夷,怒火,銳利的視線如一把把刀射向他。
“末裔,夠了,她已受到你的懲罰了,可以了,這事已過去了……”
暮景看不下她們拿他說事,被末裔鄙視得他好冤,他接近段藝又不是為了泡她。暮景又要過來,走了兩步又被末裔喊住。
“停!你再過來我立馬敲爛她腦袋!”末裔惡狠狠的面目,表示她不是在開玩笑。
暮景依言停下,他離她只有幾步距離,他深呼吸口氣,無奈又心累,這次的戀愛,
太累了,他真不想看到末裔這個樣子。
“末裔,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怎么樣,事情已經過去了……”
“過去?暮景,可不可以過去我說了算,這家伙沒有悔改之前,我都不會饒她。
呵~要不,暮景啊,你不是很會給女朋友背黑鍋嗎?我現在可是你的女朋友,你也給我背背黑鍋唄!
我打她一次,你就當做是你打的,你再給她一次大大的工作機會,女一號怎么樣,這事就這么過去了,你,也別記著我,怎么樣?”
末裔對暮景諷道,最后又對寧芯兒說,同時扯著她的手臂,寧芯兒只覺得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
暮景頓了頓,這才明白末裔最介意他騙她。暮景當時只想息事寧人,他自然不會告訴段藝實情,也沒必要,卻不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末裔,別這樣,已經夠了……”暮景怎么可能同意末裔打人。
寧芯兒卻是驚訝另一件事,她不敢相信地盯著暮景,他不是說跟這個女人沒關系嗎?怎么她是他女朋友?
寧芯兒這才注意到,暮景對末裔的態度,稱呼都很熟悉又親密,末裔對他也是毫不顧忌。
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景,你不是說跟她沒關系的嗎……”
“怎么,暮景,你是不想給我背黑鍋了?”
末裔打斷寧芯兒的疑問,暮景也不去看寧芯兒的傷心面容,他只盯著末裔,只注視她,希望能勸她放下棍棒。
“末裔,這事不一樣,你別這樣,快住手這事就這么算了,我們回家……”
“哪不一樣?我是故意的,她不是故意的嗎?你肯替她怎么不替我?暮景,還是你背黑鍋也得有事件標準?”
末裔腦袋爆熱,早已冷靜不下來,句句咄咄逼人,冷嘲熱諷,刻薄尖酸,說是潑婦也不為過。
暮景聽著末裔的諷刺,心里也不好受,當時他趕到酒店,見段藝倒地,他就質問寧銘芯。
寧銘芯看著不動的段藝也害怕了,然后向暮景哭訴因他的冷落而委屈,因吃醋而犯了錯,請他原諒。
暮景當時已萌生分手念頭,看著寧銘芯哭得傷心的樣
子,他就當最后一次安慰她。
暮景當時知道,段藝帶了狗仔來圍在酒店外,他對段藝的行為也是不爽,對她也冷淡。
據寧銘芯說的段藝沒看到她,暮景當然也不向段藝提寧銘芯的事,當時段藝是不知道他有女友。他想著給段藝想要的打發了就好,卻不想,發生了后面那么多事。
“末裔,那時我沒及時阻止是我不對,你現在也好好的了,何必再計較讓自己也不好受,她也得受教訓了,這事就完了,好嗎?
你難道真要曝光她,打她?你要是真這么做,我不攔你。你要是想做,攔得你一時也攔不了一世。”
暮景真是無奈,現在要他怎么辦,他算是搞清楚末裔的性子,愈勸,她愈是反其道而行。
她任性,自我,受不得一點兒虧,她吃一點虧就要加倍奉還給人家,惹不起她!
末裔與暮景對視幾秒,看出他眼中對這件事的厭倦,末裔知道暮景也是堅持己見的。
末裔忽然笑了笑,笑容極其不羈不可一世,她放開寧芯兒,然后拍拍自己的衣服。
暮景覺得末裔笑得奇怪,但好歹她放了人質,他稍放了心,卻又聽末裔道:“暮景,我們分手了吧!”
“你說什么?”暮景猛地睜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你既然不肯幫我背黑鍋,我自然不打人了,那我要你也沒什么用,看著添堵!你好好安慰安慰你的前前任吧,其他的你放心,我才不會曾加她的曝光率。”
末裔腦熱說著賭氣的話,卻是闖禍了。她邊說邊撿起地上的照片收起來,里面有月巴在,還是得小心謹慎。
暮景啞然,看末裔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和震驚,好像在看一只怪獸。
她說什么?她跟他復合只是需要他給她背黑鍋?現在不如她愿,就又甩了他?!她當他是背鍋俠嗎?
暮景想起前天跟岳高喝酒,他說他太縱容末裔了,這樣只會被吃得死死的,叫他拿出男人的氣勢來。
暮景也是忍到極限了,他一步步向末裔走來,眼中已是清冷一片,臉上的怒意表情都不見了,只剩一張冷酷的帥臉,但就是這樣的沉靜人,才是真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