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大驚,“KING叔!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自作孽不可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感情你也有被捉的時候?!哇哈哈哈……”被KING叔狠命一瞪,立馬戰戰兢兢了:“我是說這個男人真他媽太可恨了,居然不識我家KING爺的身份!用這么粗魯的法子對待你!吶,KING叔你當時有沒有用一招燕子飛展現一下自己美妙的身材?哦被籠子困住了,困住了也可以展示的嘛又不影響效果的KING叔你身材很好哇那男人看了感覺怎么樣啊噗哈哈哈……”
KING叔:“……”
笑未畢,愛德華目光觸電般掃過他的小尾指,大為一震,“這么說這個這個這個……也是當年弄的?!”KING叔巨陰著一張臉不說話,愛德華心中有些了然,不無遺憾道,“真狠吶!十個手指頭偏生只剁了一個!丑死了!”
KING叔,持續他的低氣壓跟眼神陰郁:“……你的意思是讓他十個都剁了,削平,看上去就顯得整齊美觀大方了?”
愛德華干笑兩聲,“KING叔,你老幽默了。話說這男人讓你吃了這輩子最大的悶虧,你沒有打擊報復回去?”
“呵呵,”這個問題觸到了KING叔的某根神經,他陰險一笑,“這可是為師平生第一次受挫誒,丟臉都丟到太平洋去了,所以當場就給報復回去了!我嚴詞拒絕修補手指!我要讓他一輩子活在自私的夢魘跟愧疚中!靠!”
愛德華:“……”掏掏耳朵,確定自己沒有聽錯:“KING叔,你確定你當年就是這么報復回去的?”
KING叔點頭,不知為何有種小人得志的神態,愛德華打了個寒戰,心想算了,這人腦子經常性一片空白換句話說就是智力有待磋商我也不是第一次了解了,這個問題咱就不糾結了啊。
愛德華跟著呵呵笑了兩聲:“KING叔,你這報復水平……挺高桿啊。”
愛德華現在終于理解了當年那位主教大人會腦殼疼到什么樣的程度。不是有一句話說,當你遇見一個白癡的時候,你不可能辯駁過他,因為他會將你的智商拉到跟他同一個水平。
師徒兩人絮絮叨叨了一陣,說到那位教主何時到訪之事,KING叔吐露心聲:“別看師父現在這樣雷打不動,其實事到臨頭,也有緊張的時候。主要還是怕你出事……”
愛德華鄭重打量了他一眼,“敢問KING大俠哪里緊張了?上半身還是下半身,前半身還是后半身……”被KING大俠踩腳底下蹂躪:“老子關心你你居然還敢拿老子說笑!!”
爬起來的時候愛德華忍不住咂嘴,“緊張個毛線啊?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二話不說拔刀就砍!又不是老情人會面!!”
KING叔避重就輕道:“人身安危啊,財產損失啊……難講。”
愛德華見他做賊心虛,便起了點好奇心:“他人多勢眾?”
“他來找我,只可能是一個人。”
那他就更不解了,“一個人你還打不過?”
KING叔,眼觀鼻鼻觀心:“為師武功絕不在他之下。”
愛德華滿腦門子的問號,“他墜過崖?他是穿越群癥候者?他小時候進過死了前
輩高人的山洞?他在墻壁上學了內層心法?他在墳墓里撿過武功秘籍?還是說,他有制勝法寶?一把絕世寶刀?一柄霹靂寶劍?”這不是中國文化里常有的戲碼么,愛德華本人可是對中國文化研究頗深。
“胡說八道!”KING叔大怒,“都什么玩意兒!再說現在也不興用刀,太落后。最多一把槍么?老子的不比他差,不過埋在樹下很多年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三句話不搭邊,愛德華頓時毛躁了,抓耳撓腮,“那師父你倒是說呀,到底是為什么啊?!”
只見KING叔憋了許久,方耳朵尖紅紅地撇過臉去道,“只怪為師不及他陰險。萬一他不改當年劣性,盡使些卑鄙手段,魍魎之伎,為師恐怕不敵。”
愛德華“哦”了一聲,鄙夷地看著他,“歸根結底,還是腦子不大好使么……”被KING叔一腳踹出了房門。
愛德華在門外踱著小步走了兩圈,嘆一口氣準備回房,他想起有一次在老爺子那里挨了揍,跑他這兒來哭訴,KING叔他老人家傷感地拉著他的小手說:“我知道你心里難過,這么多年看著你過來的,為師卻一直袖手旁觀,你知道這為什么嗎?”
愛德華說:“你不要告訴我,是有人用美酒佳肴收買了你,讓你抽不出時間來想應對之策?”
KING叔當即威嚴地擺了擺臉:“把你師父想得也太淺薄了。”抱著徒弟的腦袋往面門上吧唧了一口,突然好歡快地打了個滾,“徒弟啊,你怎么可以這么壞呢,一猜就中了,愛煞師父了!”
這老男人又春心蕩漾了,愛德華扭過臉去不忍看他。
最初的時候,當他問愛德華:“知道師父看著你老爹揍你卻不出手相幫,是什么原因嗎?”
愛德華捂著臂上的傷痕,高深莫測道:“古人云,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志……”
他老人家笑得前仰后合,直飆眼淚,戳著愛德華的腦門說:“徒弟啊,你真是老實人,這么老實的個性將來可怎么混黑社會呀!師父告訴你,我當時就是目測了一下我跟你老爹之間的距離,發現在百步之外,然而我與餐廳里蛋糕的距離只有五十碼,取近舍遠……”
由此愛德華開始懂得了KING叔詭異的思考方式,以后長記在他老人家的面前,萬莫往高深里想去,更萬莫自作多情。
白色的紗裙,翩躚在染了血色黃昏的草地上,暮色四合,古老的方街正在逐漸走向沒落,搶新娘的游戲仍舊在繼續中,新郎倌苦著臉追著一群女人跑的景象,毫無疑問愉悅了大眾。
在這座古老而又風情的都市中,踩著青石板路卻徜徉在碧波琉璃的建筑物中,這種感覺是奇特而有趣的。
有誰知道,這一場所謂的搶親,實際上卻是為了拯救塞爾維特家族被綁架的大小姐——斐特利娜呢。在前不久對付大長老的終極之戰中,大長老狗急跳墻,不僅殺害了克里斯少爺,更是挾持了菲特利娜千金逃亡沙特阿拉伯,等魅影組織的人風風火火趕往那方戰火連天的世界時,卻又被人走漏風聲,那只老狐貍提前轉移了地點。
一面派人暗地里不斷打探尋摸,一面舉行婚約大典,大長老現在對雅里恨之入骨,
絕對不可能對此袖手旁觀,不搞破壞才怪,早就將婚訊放了出去,地點在羅馬尼亞,正是最容易搞破壞的繁華世界。
之所以選擇羅馬尼亞,當然為的是進可攻,退可守之地,且跟政府軍毫無瓜葛,也不期望有誰能介于其中加以阻撓。
搗毀大長老的陰謀僅僅是片刻功夫,對于負隅頑抗者也已采取了天誅手段,只是沒想到,真正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可怕的危機正在來臨……
“他媽的,這是什么鬼地方!”沙羅忍不住爆出粗口。
熱帶地區多是叢林疊嶂,更別提在這荒無人煙之地了,可誰讓斐特里娜被綁架的地點是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呢!魅影一干人等趁著黑夜潛伏而進,擊斃看守人員,將這個荒蕪落魄的城堡里受困的斐特里娜救了出來,斐特里娜大小姐何曾受過這等委屈,早已被折磨得面黃肌瘦,一下子失去了全部光彩。
貝利負責將大小姐背起來,一行人趁著夜色匆匆往外趕,就在這時,變故叢生,有如炸雷般的聲響隆隆傳來——
忽而聽得愛麗絲等人驚呼聲:“老大!”
君炎果斷下令:“隱蔽!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妄動!”
眾人條件反射地抬頭一看,就見從光線黝黑的荒山叢林里,突兀地駛出了一輛重型機車,轟隆轟隆地開了過來,一路上橫山越嶺,厚重的輪胎沿著寸土寸坡地碾壓而過,好像一張生滿鋼牙利齒的巨嘴撐開,將一人高的白茅草盡皆軋成了碎末——很明顯,這是一輛高檔戰車。
這個現象是很詭異的,在這荒郊野外,根本不該出現這東西,若說是戰時落單,那事情恐怕就更沒那么容易了。君炎手一揚,示意全部人馬退避一邊,其余的事情也不管了。
敵友未明,所有人都升起了強烈的警覺心,就連最愛打哈哈的貝利都皺起了眉頭,心想今兒個倒霉事是都給他碰上了,真叫人臉上訕得慌。
六七個人各自隱身一處,好在森林就是有這么個好處,想要找個藏身地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紅色的激光槍已經架了起來,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
那個大鐵疙瘩業已沿著密林沖出,速度快得驚人,轉眼間已經近在眼前,車廂后頭站立著一排兵士,十幾挺黑洞洞的機槍一齊對準了山下眾人。這些粗獷兵士統一制服,高大威武,顯是經過嚴厲篩選,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是相似,那是對人命的漠視跟倨傲,而這些人所在的位置又是剛剛好那么妙,既能封鎖敵人的火線又能讓敵人無處可逃。
君炎在看清對方制服色的同時,心道棘手。這批兵士肩胛處的家徽都是半支龍紋逢甲的原型,本就是血色的標志,被一干人等身上所染鮮血覆蓋得一塌糊涂,只能看到個模糊影子,恐怕是沙特某部的殘兵,剛經歷一場死戰逃生。
君炎自己也是行伍出身,自是知道,這個時候,任何一個小動作,都可能觸及這些殘兵即將崩潰的防線,引發一場沒必要的交鋒。他從那些兵士充血的眼里看得出,他們也已經是強弩之末,車廂內還有好幾個傷兵躺在地上,周身染血,看樣子非死即傷。
看樣子這群人還算血性,哪怕是做困獸之斗,也沒有丟下這群傷兵。君炎的眼里不禁露出了一絲贊賞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