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煙笑笑,喝茶,然后指指南紅的后面,“你看他是誰?”
南紅回頭,看樓梯口,除了薛梅外,還站著一個小廝。不禁瞪大了眼睛,“鬼奴?”
鬼奴上前一步,“鬼奴給南紅姑娘請安!”
南紅嘆氣,“你這小子!可知,千嬌閣那邊為了你,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fēng)嗎?痄”
鬼奴就一臉的茫然。
玉煙道:“他才剛到京城,怕是什么都不知道呢!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
南紅道:“今早派人去打聽過了,也已經(jīng)歇業(yè)了。于媽媽病了,這一病,沒有個十天半月怕是好不了了。”
玉煙就賊賊的笑澇。
南紅白她一眼,“你這是在幸災(zāi)樂禍嗎?別忘了,那禍?zhǔn)驴墒悄阋サ摹!?
“切!”玉煙癟癟嘴,“所謂的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那千嬌閣要是在你在的時候,就不做那元璟和姚澤樟的生意,還會有今天的禍?zhǔn)聠幔俊?
南紅噗嗤一聲,笑了,“你就是會蠻不講理!那可是大主顧,千嬌閣放著銀子不賺,傻呀?”
玉煙聳聳肩,“事實證明,有些人的銀子還真就不好賺啊!那珊瑚如何了?”
南紅嘆口氣,“虧你還想著她!本是靠臉吃飯的活兒,現(xiàn)在臉毀了,以后可怎么活?”
玉煙蹙眉,究竟是元璟干的還是姚澤樟干的?不管是誰干的,都夠禽獸的。“那就要看她如何選擇了,是繼續(xù)留在千嬌閣還是另謀生路呢?”
南紅道:“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啊!可以無視自己的容貌。”
玉煙道:“靠臉吃飯,本就不長久。若能從此從良,我倒不介意賜還她貌美如花。”
南紅一拍桌子,“呀!怎么把你那神技給忘了。看來,還是不適應(yīng)你的新身份啊!”
玉煙笑,“我剛才笑,其實不是對千嬌閣幸災(zāi)樂禍,而是笑你。”
“笑我?”南紅防備的看著她,“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玉煙道:“不過是昨晚發(fā)生的事,云竹這么快就告訴你了,足見你們的關(guān)系親密非常啊!”
“又來了!”南紅臉一紅,“再親密,有你跟王爺那樣寸步不離嗎?”
玉煙道:“誰說寸步不離?我們現(xiàn)在可就沒在一起。”
南紅也不示弱,“難怪才有空到我這里來了。”
玉煙道:“好了!說正經(jīng)的,你倆打算何時辦喜酒啊?”
南紅就起身,踱到窗邊,黯然了神色,道:“哪有那么簡單!單就身份上,我們可就差了十萬八千里呢!他身份那么尊貴,理應(yīng)配更好的。我其實要求不高的,只要能讓我留在他身邊,能夠日日得見,也就心滿意足了。”
“沒出息!”玉煙撇撇嘴,“你要真做了小,以后別說是我的朋友啊!”
南紅苦笑,“我也是沒辦法呀!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夾在我與他家人之間,左右為難吧?”
“切!”玉煙翻個白眼,“想娶個女人,連自己的家人都搞不定,那就干脆別娶了!出家當(dāng)和尚算了!”
“你這個惡毒的小女人!”
循聲望去,就看到一身白衣的云竹出現(xiàn)在了樓梯口。
玉煙就笑嘻嘻的起身,道:“姐姐的速度還真是快啊!說到姐姐,姐姐就到了。”
云竹一愣,看著她男裝的打扮,聽著的是她一口一個“姐姐”,思緒就有些恍惚。
仿佛這里不是六豐樓,而是昭縣的鴻福酒樓。
“這么快就回來了!”南紅從窗口快步移身過去,“還以為皇后娘娘會留你用膳呢!”
玉煙打趣道:“皇后娘娘肯定留了,只是國舅爺掛牽你,所有就婉拒了。”
“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蟲啊!”云竹就大步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了下來。
南紅趕緊跟過來,倒了杯茶,遞過去。云竹接過,一飲而盡。
玉煙看著兩人的動作,銜接的那么自然,應(yīng)該是演練了無數(shù)遍了吧!
云竹道:“好好的一個女孩家,沒事穿什么男裝啊!”
玉煙打趣道:“我穿男裝不好看,但你穿女裝就肯定好看。”
“是嗎?”云竹就眼波流轉(zhuǎn),頓生萬種風(fēng)情。
玉煙就掩面,咯咯笑了起來。
南紅嘆氣,“你們倆,見了面,能不能都正常點兒?”
玉煙道:“說你呢!打算什么時候娶她進(jìn)門啊?”
“受不了了!”南紅一拍腦門,“不理你了!我下去忙了。”說著,一扭身,噌噌下樓去了。
玉煙道:“她這是害羞還是對你失望了?”
云竹無奈的嘆氣,“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玉煙道:“那你告訴我,哪壺開了?”
云竹道:“皇陵成行!”
玉煙就斂起嬉皮笑臉,為自己倒了杯茶,慢慢悠悠的小酌了一口,“何
tang時?”
云竹道:“就這一兩天吧!”
玉煙再喝一口茶,“明天的可能性大一些!”
“哦?”云竹挑眉,“卻是為何?”
玉煙道:“皇上去皇陵祭拜,你可知促成此行的關(guān)鍵在哪里嗎?”
云竹道:“皇后去承念寺祈求來的天意簽,不夠分量嗎?”
玉煙嘆氣,“皇后在皇上心里從來就沒有過分量,不是嗎?”
云竹苦笑,道:“你說話果然直接,而太直接了,也就往往傷人。”
玉煙道:“看來,我又提了一壺不開的。那么,你今日為何被皇后娘娘緊急召入宮中?”
云竹道:“因為長公主一大早出宮,在前往大理寺的途中遭遇非同尋常的事。”
玉煙若有所思道:“他們是采用這種方法給皇上傳遞信息的嗎?”
元朔月去大理寺,應(yīng)該是去找謝曜的吧!
云竹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他們是誰?”
玉煙淡淡的笑,“你堂堂丐幫幫主,會不知道他們是誰嗎?”
云竹嘆氣,“皇后叫我進(jìn)宮,不過是倒苦水而已。想她盡心盡力的服侍皇上這么多年,到頭來,還是沒有一點兒的位置。”
玉煙緩緩的起身,“看來,香妃這一劫是躲不過了。”
云竹挑眉,“聽你這話,你是猜到的,還是這一切本就是你設(shè)的局?”
玉煙走到窗邊,站在剛才南紅站過的位置,極目遠(yuǎn)眺,道:“他們還是沒有做到極處。如果是我設(shè)局,是不會借元朔月的手傳遞香妃的消息的,而是讓皇后傳遞。這樣,皇上會懷疑,幕后的黑手就是皇后。只要他們兩個一反目,豈不就有好戲看了。”
“你夠狠!”云竹咬牙切齒道。但卻不得不承認(rèn),真要是這樣子安排,倒不失一條毒計啊!
玉煙嘻嘻笑,“一般般了!不過,他們也蠻聰明的了!畢竟香妃的事,元朔月知道了,皇上自然就知道了。所以,現(xiàn)在的皇上應(yīng)該是在盛怒中了。晚些時候,他肯定會召見沈廷鈞了。啊!”
云竹在她的的驚叫聲中哆嗦了一下,“怎么了?外面有事情發(fā)生嗎?”說著,就起身,直奔窗子而來。
玉煙臉色微變,“我只是突然想到,那塊皇家玉佩是誰的了。”
那么那三名死者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什么皇家玉佩?”云竹疑惑道。
“你如果現(xiàn)在趕去皇宮,估計就能看到了。”玉煙邊說著邊往外走。
云竹道:“你這是要去皇宮嗎?”
玉煙搖搖頭,“不!我要趕回王府,因為我覺得,會有宮里的人跑去找我。”
云竹道:“宮里的人?你該不會以為皇上會召見你吧?”
玉煙頭也不回的道:“現(xiàn)在,就算皇上要召見我,我也會是不會去見他的。”
薛梅和鬼奴就連忙跟了上去。
云竹撇嘴道:“還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那你倒是說說,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啊?”玉煙的聲音竟又回來了。
云竹防備的往后退一步,“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殺個回馬槍,看看你有沒有說我的壞話啊!”玉煙笑道。
南紅跟著上來,“你們倆除了互相拆臺,還能說點兒別的嗎?”
“能!”玉煙答得干脆,“我有法子解決橫亙在你們倆之間的問題。”
云竹道:“只是你的這個法子,應(yīng)該不是免費的吧?”
“知我者,云竹也。”玉煙道,“那這個法子,你要還是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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