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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中國搶奪這個頭盔的人應該不會是‘同濟會’的人,要不然這東西怎么會流落到拍賣會上?”林紓分析道。
韓玨點頭道:“是的,凡是知道這個頭盔真正價值的人,絕對不會拿去賣錢的。對了,你查了這個頭盔的賣家是誰嗎?”
克羅爾點頭道:“我查過,是一個專門做古董收購生意的商人,但可惜的是他在交易之后的第二周就被人殺了,我完全查不到他生前的秘密,好像被某人全部都抹去了。”
韓玨不禁撓了撓頭皮,說道:“這就怪了,那么這個商人是怎么得到這個頭盔的就完全無法得知了,那你認為會不會是‘同濟會’干的?”
克羅爾搖頭道:“這個就不知道了,按道理這個頭盔應該不會是從‘同濟會’那里得到的,他到底是從哪里得到的已經查不到了。殺掉他的人為什么要抹去他之前的秘密,也無從得知了,似乎所有的線索到了這里就中斷了。不過因為我已經得到了頭盔,所以也就沒有繼續追查下去了。”
韓玨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說道:“雖然頭盔現在在我們手中,但我有一種感覺,在中國奪去頭盔的人肯定跟這件事有什么關系,而且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個秘密也許會對我們構成威脅,我們必須在行動前搞清楚這件事。”
克羅爾一愣,思考了一下,說道:“有這個必要嗎?”
韓玨點點頭,說道:“之前我的任務只是把頭盔帶回去,所以這些事情跟我無關,但現在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這些事情也就關系到我了,我必須把事情弄清楚,因為我隱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中間一定隱藏了一些陰謀。”
克羅爾聽韓玨這么一說,也不由開始猶豫了,皺著眉頭思考著。
這時希爾說道:“你們也知道,干古董收購這種生意的人,沒有一個屁股是干凈的,他生前肯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些秘密肯定牽扯到了跟他合作的那些人,為了不讓這些秘密暴露,就被殺人滅口了,還抹去了一些秘密。你們覺得呢?”
克羅爾點頭道:“這也說得通,或許這起暗殺跟這個頭盔沒什么關系,只是一次殺人滅口的行為,時間碰巧而已。”
韓玨點頭道:“或許吧。”然后他不置可否的低頭思考著什么。
其他人想了想,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于是都認同了這個說法。
克羅爾說道:“不管怎么樣,反正頭盔現在在我們手里,我們只要找到寶藏就行了,先說說寶藏的事情吧。”然后用詢問的眼光看著韓玨。
韓玨沖克羅爾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于是克羅爾繼續說道:“我們拿到這個頭盔之后,請來了一些考古學鑒定學的專家,購買了一些精密的儀器,最終發現了這個頭盔的秘密,其實這個頭盔不是黃金做的,而是用一種特殊的金屬制成,上面用極其特殊的方法隱藏著地圖。當頭盔達到一定的溫度之后,頭盔就會產生輕微的變形,頭盔上那些古怪的花紋就會形成真正的地圖了,而我們也已經將這個地圖記下來了。這是一種密碼地圖,我這兩天已經用家傳的密碼,解開了地圖,知道了寶藏的具體位置。”
這句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想不到克羅爾已經知道了寶藏的位置。
韓玨不由一愣,問道:“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寶藏的位置,為什么還要這個頭盔?這個頭盔對你來說不是已經沒什么用了嗎,你還跟我做什么交易?”
克羅爾苦笑一下,說道:“但問題是,地圖中記載著,這個頭盔不但是一個隱藏地圖的工具,而且是打開寶藏的鑰匙之一,沒有這個頭盔是打不開寶藏的大門的。”
韓玨這才明白,于是說道:“原來如此,意思就是說,要找到寶藏,不但要有地圖,還需要這個頭盔作為鑰匙,對吧?”
克羅爾點點頭,說道:“沒錯,所以我才跟你合作的。”
韓玨腦中突然想到一個東西,他恍然大悟道:“我懂了,我終于明白了。”
其他人都是一愣,奇怪的看著韓玨,他到底明白了什么?
克羅爾疑惑的問道:“你明白了什么?”
韓玨笑道:“我似乎知道在中國搶奪這個頭盔的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了,而且這伙人其實目前正盯著我們呢。”
克羅爾一驚,說道:“請您解釋一下,我沒想明白。”
韓玨解釋道:“首先,這伙人知道了這個頭盔的作用,不管他們怎么知道的。然后他們碰巧也知道這個頭盔在中**方的手里,于是在中國搶奪了這個頭盔,但問題來了,其實這個頭盔對他們來說沒什么用,即使知道這頭盔的秘密也沒用。因為你昨晚跟我打電話時說過,世界上懂得這種古老密碼的只有你們家族的人,其他人不知道這個密碼,所以即使拿到了地圖也沒用,他們解不開密碼就無從得知寶藏的地點,于是。。。。。。他們聯系了那個古董商人,故意讓他在拍賣會上拍出這個頭盔,目的就是要讓你買走,讓你為他們解開這個頭盔的秘密,找出寶藏真正的埋藏地點!為了不讓你查到他們的蹤跡,又殺了那個商人滅口,抹去了所有的痕跡。這樣一來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經過韓玨這樣一解釋,所有人這才明白過來,奪取頭盔的那伙人不但知道頭盔的作用,而且他們也知道自己解不開密碼,所以故意讓克羅爾買走,幫他們解開密碼。這樣一來似乎就說得通了。
克羅爾不由渾身一震,說道:“這么說來,您剛才說的,這伙人其實正在盯著我們,他們是要我們做向導,把他們帶到寶藏那里,再出手搶奪寶藏,對吧?!”
韓玨點了點,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這樣的。”
那個瞎子阿比蓋爾突然說道:“那么這樣一來,‘同濟會’就有很大的嫌疑了,他們昨晚出手搶奪頭盔,或許就是想用頭盔要挾我們。”
克羅爾不禁怒容滿面,說道:“想不到這些瘋子科學家,竟然把我當成了他們的工具,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韓玨悠悠的說道:“其實還有一個很大的可能,你們青龍會有內鬼。”
韓玨輕輕一句話,頓時讓氣氛緊張了起來。他說的確實沒錯,如果“同濟會”就是幕后隱藏的人,只能勉強說的過去,但還有一些疑點不能解釋。如果說是內鬼勾結外人的話,就完全說得通了,那個商人被滅口和抹去痕跡,就是要掩蓋那個內鬼。而且這一切如果沒有內鬼的話,“同濟會”怎么會得知那個頭盔的秘密?那可是克羅爾的家族追查了上千年才得出的結果,按道理只有內部的人才會知道。
克羅爾也是個聰明人,他立即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四個手下,目光從他們臉上一一掃過。
阿比蓋爾戴著墨鏡,看不出他的表情,芬里爾坐在輪椅上,拿著一塊手帕在擦汗,似乎有些緊張,瑰拉一臉的從容,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慌張,希爾則是一臉怒容,似乎被人懷疑讓他很惱怒。
“韓先生,你一來就挑撥我們內部,你是不是別有用心?”希爾看著韓玨說道。
韓玨滿不在乎的看了看希爾,再看了看其他人,最后對克羅爾說道:“作為老熟人,我可以透露一點,那個內鬼就在這個屋子里。”絲毫沒把希爾放在眼里。
克羅爾一愣,接著說道:“你是怎么發現的?”
韓玨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回答:“你怎么忘了,我可是世界第一流的心理醫生,沒有人可以當著我的面撒謊。”
克羅爾這才一拍腦門,欣喜的說道:“對啊,我怎么忘了這一點,韓先生可是一個催眠大師呢。我記得催眠術可以讓人說出真心話,那么能不能請您使用催眠術讓那個內鬼現出原型?”
韓玨點點頭,說道:“樂意效勞。”說完看著那四個人,說,“你們是否愿意合作一下?”
阿比蓋爾點頭道:“我當年見識過韓先生神奇的催眠術,我相信你,當然愿意配合。”
瑰拉笑道:“我也很想見識一下你的催眠術。”
芬里爾說道:“我不可想被當做叛徒,正好請您幫我證明清白。”
而希爾目光一變,他當年也是參加過那場戰爭的人,親眼見過韓玨神奇的催眠術,所以他知道只要韓玨一旦使用了催眠術,就會讓他心底的秘密暴露無疑。
希爾咬了咬牙,突然面色一狠,雙手猛的一撕自己的衣服,只見他胸前露出一個炸彈,并且瘋狂的叫道:“你們誰敢動,我們就一起死!”
“是你!”克羅爾神色陰冷,他絲毫不在意希爾的炸彈,冷冷的說道:“青龍會的會規,叛徒要被丟進獅子籠,你最好老實一點,我念在你跟隨我二十年的份上,給你一個痛快,別逼我把你扔到獅子籠里。”雖然一直被韓玨的氣勢壓迫,但他此刻作為青龍會老大的氣勢也展現了出來。
希爾冷汗直冒,他跟隨克羅爾多年,自然知道這個人有多可怕,但他已經沒有退路,只能狠狠的說道:“放我走,要不然我們就一起死!”
這時韓玨輕輕的說道:“放松,別緊張,看著我。”他的聲音似乎有一種魔力一樣,讓希爾一呆,緩緩的看向韓玨。
“你很累了,現在睡一覺吧,睡醒了之后,一切都結束了。”韓玨說道。
希爾模模糊糊的想著,“是啊,我過了這么多年很累了,那么多的壓力讓我已經快到極限了,我需要睡一覺,睡醒了就結束了。。。。。。。”然后雙眼一閉,就沉沉的睡去了。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