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醫(yī)奇?zhèn)b
看著韓玨離去的身影,薛欣的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這個男人離她很近,但卻又很遠,明明盡在咫尺,卻觸摸不到。
“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說是一個心理醫(yī)生,但卻好像什么都懂,就像世上任何事情都難不倒他,這樣一個人為什么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憂郁?!毖π离m然是個涉世未深的女孩,但作為女人天生的直覺還是很敏銳的,而且她本身就很聰明,從韓玨不經意流露出的一些細節(jié),她能感受到這個男人肯定有什么驚人的秘密,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隱秘過去。
“我怎么對這個大叔這么感興趣。。。。。。”薛欣自言自語道,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心思經常就不受控制的轉移到韓玨的身上,這是很不正常的現象。
“本小姐二九年華,正直青春,怎么會對一個三十六歲的大叔有興趣?肯定是想多了,最多也就是同伴之間的關心和好奇而已,沒別的,沒別的。。。?!?
就在薛欣自說自話的時候,兩個人影悄然無息的靠近了帕薩特,來到車里面前。
碰,碰。
車窗突然被輕輕敲了兩下,薛欣嚇了一跳,猛然醒悟過來,抬頭看到車子兩邊各站著一個男人。
當薛欣看清這兩個男人的面貌時,頓時渾身如墜冰窖,瑟瑟發(fā)抖。
這兩個男人正是一路追蹤她的老高和老孟!
“他們不是在那個鄉(xiāng)村旅店被jc纏住了嗎,怎么這么快就追來了!”薛欣腦中一片空白,早已忘了韓玨交代的,遇到危險趕緊開車逃跑,她只是臉色蒼白的愣在那里,不知道該做什么。
“薛小姐,我們又見面了。”老高輕易的拉開了車門,坐到了駕駛座上,老孟也打開后門,坐到了后座。
薛欣努力穩(wěn)定住自己的情緒,說道:“你們能不能放過我,要多少錢我都能給你們。”
老高笑了笑,說道:“錢不是問題,我也知道你有錢,但我們這一行的規(guī)矩不能壞,先受了雇主的定金,不能中途變卦,要不然今后我們兄弟兩也不要混了。”
薛欣連忙說道:“我爸爸在海外有很多戶頭,我給你們幾個,保管你們下半生無憂?!边@是倒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老高微微頓了一頓,接著說道:“薛總家財萬貫,天下聞名,我知道他老人家拔根毛都夠我們兄弟快活一輩子。但是。。。。。。我們的雇主可不是好惹的,你們的錢好收,但我們兄弟一旦收了錢,恐怕就沒命花了。這個請薛小姐能夠理解?!?
薛欣知道老高說的雇主是誰,那是一個權勢熏天的大人物,可以主宰生死的風云人物,一般人確實不敢違拗他的命令。于是她只能噙著淚,低聲說道:“那你們就忍心殺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女孩?想必你們的孩子也和我一樣大的年紀吧。”
這句話倒是真的打動了兩人,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老高和老孟明顯沉默了,他們低頭思索著什么。
薛欣見這句話有效,當下趕緊說道:“二位大叔,我看你們不像壞人,也只不過是為了生活鋌而走險,其實你們內心并不邪惡,這種可怕的事情你們是做不出來的,不然你們回家后,如何面對自己的孩子,該如何像孩子們交代。對吧?”
老高長嘆一口氣,說道:“身為人父,誰沒有慈悲心懷呢。薛小姐你說的沒錯,我們兄弟不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們也只是為了生活迫不得已,我們也不想做一些讓自己后悔終身的事情,將來無法面對自己的孩子?!?
薛欣一聽,事有轉機,立馬欣喜的說道:“那你們決定放過我了?”
老高話鋒一轉,“話雖如此說,但是我們已經收了定金,這樁生意肯定是要做完的,我們也不想得罪雇主?!?
薛欣的希望馬上被澆滅了,內心又是一片絕望,“你們還是要殺我?”
老高搖頭道:“說真的,我們兄弟還真下不了手,殺你這樣一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不是大丈夫所為。我們不會殺你,但我們要將你抓回去,交給雇主,這樣對我們算是一個最好的結果。”
薛欣見事情無法扭轉了,心下想,“只能盡量拖延時間,等他回來了?!庇谑钦f道,“你們知道那個雇主為什么要殺我嗎?”
老高一楞,搖頭道:“雇主的事情,我們不會過問的。這是規(guī)矩,我們只是拿錢辦事?!?
薛欣故作神秘的道:“這是一個驚天的大秘密,難道你們不想知道?”
人類都是有好奇心的,而且那個雇主不是一般人,牽扯到那個大人物的肯定是驚天的秘密,一般人都會按捺不住會開口詢問的,這樣薛欣就能胡編亂造一些事情,盡量拖延時間了。
老高思索了一下,說道:“薛小姐你要搞清兩件事,第一,雇主是個大人物,牽扯到他的事情,我們兄弟不想知道,知道了絕度不是好事,甚至會給我們惹來殺身之禍,所以我們不會問。第二。。。。。。你這緩兵之計太小看我們了,還是老實一點跟我們走吧?!?
薛欣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原來自己的小伎倆早就被識破了,這下沒辦法了。
老高系上安全帶,說道:“薛小姐,我們不想對你動粗,所以請你配合一點,系上安全帶,我們要走了。”
薛欣知道在這兩個人面前自己不可能逃走,如果想強行逃跑只怕會有嚴重的后果,被灌麻醉藥是輕的,重的可能會被打暈,她可不想那樣。于是很配合的系上了安全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老高看薛欣沒有反抗的意愿了,于是滿意的點點頭,發(fā)動汽車準備離開。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兩聲巨響,老高感覺車子猛烈的抖了兩下,他暗叫不好,知道車胎已經被槍打爆。
然后七八個人突然出現在周圍,將車子團團包圍,每個人手里都拿著槍,老高驚奇的發(fā)現這些人手中拿著的居然是美制槍械,國內很難搞到的稀有貨。
這些人中,一個瘦高青年,手中的勃朗寧還冒著青煙,顯然是他打爆了車胎,看樣子他也似乎是這些人的頭兒。
“出來,全都老實點。”瘦高年輕人說道。
老高從這些人鎮(zhèn)定的眼睛和持槍的姿勢看出,這些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很可能都是退伍軍人,他們想從這些人面前強行突破逃走,下場很可能會是思路一條,于是很老實的解了安全帶,走下了汽車。
老孟和薛欣也跟著下了車。
“朋友,你們是混哪里的?。俊崩细呦胂仍囂揭幌隆?
結果那個年輕人根本不理他,只是向遠處一擺手,只見一輛gmc1500開了過來。
“上車?!蹦贻p一擺手里的勃朗寧,語氣絲毫不容商量。
老高三人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乖乖的上了車。
老高和老孟一上車,車里兩個彪形大漢立即將他們按倒在地,從他們身上搜出了兩把槍和兩柄匕首,然后用手銬把他們兩銬起來鎖在車椅上。
一個大漢想對薛欣動手,那個年輕人搖了搖頭說:“不用搜她,她只是個普通的小姑娘。”
那個大漢立即住手,將薛欣輕輕按在一個座椅上。
“開車?!彪S著年輕人一聲令下,龐大的gmc一聲怒吼,朝那個廢棄工廠的方向駛去。
薛欣心中頓時一涼,“居然是星辰集團的人,完了。醫(yī)生大叔說過,這些人做的是不能見人的勾當,被他們抓住很可能會被滅口。。。。”但值得慶幸的是,星辰集團的劉自清是韓玨的大哥,通過這層關系,看能不能說個情,總比被老高他們帶走要強,被他們帶走幾乎就是十死無生了。
就在薛欣老高他們被抓了的同時,韓玨也來到了那個廢棄工廠。
韓玨下車之后,順著黃泥路的方向前進,但他并沒有走那條路,而是在山包之間穿行,因為怕被發(fā)現蹤跡。
他快速前行了大概十公里之后,看到了工廠的大門,就是那個銹跡斑斑的大門。
韓玨用超人的目力觀察著那個大門,“大門雖然看上去銹跡斑斑,但門鎖卻有光亮,說明這門經常開關,這銹跡只是掩飾。而且門前的黃泥路上車胎印太明顯了,大哥的賓利就是從這里進去的。不過這門周圍肯定有監(jiān)控,不能從正門進,要找個偏僻的角落溜進去。”
于是韓玨繞開大門的方向,在工廠四周轉了轉,立即找到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那是圍繞工廠修建的圍墻上坍塌的一角,三米高的圍墻在這里坍塌了一半,只有一點五米高,而且周圍有幾顆大樹掩映,從樹上溜進去不容易被發(fā)現。
于是韓玨悄悄來到圍墻邊,爬上大樹朝里面一望,只見這個角落有一個3層樓的小房子,貌似是個鍋爐房。
韓玨內心一喜,“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痹瓉砟莻€小房子前就停著劉自清的賓利,顯然他大哥是進了這個房子。
“不過,司機在車里,要怎么引開他?”韓玨隱藏在樹梢里,靜靜的思索著。
就在這時,那個司機好像接到一個電話,發(fā)動汽車開了出去。
“真是天助我也,今天運氣似乎好的不正常。”韓玨也不管那么多了,立即跳了下去,三兩步來到小房子前,輕輕一推,門沒有上鎖,很輕松就被推開了。
進了房子里后,韓玨一呆,這房子里空空如也,除了一個巨大的鍋爐外,什么都沒有,幾乎一覽無余。
圍著這個兩層樓高的鍋爐轉了兩圈,韓玨若有所悟,走上前仔細的在上煤用的小門上搜索著什么。
然后韓玨很快找到了一個貌似銹跡的按鈕,輕輕一按,只見小門上一塊鍵盤凸顯了出來。
“原來真是一個密碼門,看來這鍋爐只是個偽裝,肯定是一個通道入口?!表n玨不禁暗暗吃驚,居然做的這么隱蔽,如果不是房子門口的賓利,他在這工廠里即使找破頭也不會想到這里的。
“如此隱秘的機關,大哥你到底在干什么?”韓玨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