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罵了一句,跟劉一兩還有林小潔我們?nèi)齻€悄悄跟在祥叔的身后,想看看這老東西究竟要感謝什么。
這一路過去,沒幾分鐘,祥叔就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畢竟我跟林小潔都是愣頭青,以前只看過盜墓小說,卻沒真正下過墓室,什么耳室、甬道、主墓道甚至是神道還有別的玩意兒,都不太清楚。
但祥叔按起來以前就來過這里,這老東西難道之前就下來貴?
這一路跟著他往前走,劉一兩放晴了腳步,十一我們不要多話,我頓時看到墓中奇怪的一幕。
墓里竟然躺著十多具干尸,這些干尸瘦骨嶙峋的模樣看著很是恐怖,兩只眼睛直接凸顯下去,一身的皮肉干癟,過載骨頭上看著真像骷髏成精了一樣。
這還只是其中一點(diǎn),兒在那些干尸的腦袋上貼著一張黃符,符紙大概因?yàn)槟甏眠h(yuǎn),顏色早已經(jīng)消褪,上面的紙看著黃澄澄帶著點(diǎn)白,就連朱砂也只剩下一點(diǎn)痕跡。
“屏住呼吸,等一下跟我悄悄撤走。”劉一兩一說完話,輕輕繞到遠(yuǎn)處,對著兩米開外的那只干尸吹了口氣。
這時墓中,很多東西因?yàn)檠趸缫呀?jīng)只剩下一副空皮囊。
曾經(jīng)我看到過一個報道,說是七幾年的時候,國家考古研究所挖開一個大墓,進(jìn)行保護(hù)挖掘工作,當(dāng)時他們在墓中找到一定那個年代的建筑模型,還很是精致,十分少見。
但那當(dāng)時大墓被肢解挖開,隨著洞口加大,空氣快速沖進(jìn)墓中,那個看著十分堅(jiān)固的支架模型在剎那間化作一地飛灰消失了。
因?yàn)槟沟乩锇禑o天日,物體幾乎是終年靜止是,所以一旦被打破平衡,自然就會失效,此刻劉一兩對著兩米開外的那只干尸猛吹一口氣,趕緊捂住鼻子,朝我們一示意,轉(zhuǎn)身就跑。
我么在一邊看得清楚,幾乎就是在劉一兩跑回來的那個剎那,干尸腦袋上的符咒化作一陣細(xì)微的灰塵,剎那間消散,終于……
這東西砰的一聲竟然睜開了眼睛,我嚇的心跳都加速起來,劉一兩一沖上來蠟燭我跟林小潔,十一我們趕緊斌住呼吸。
但似乎已經(jīng)來不及,那只砰然睜眼的干尸瞪著雞蛋一眼的眼珠子,轉(zhuǎn)過了投來,看著我們兩個,有些機(jī)械的走動了兩步。
我們嚇的趕緊捂住鼻子,最終,那只干尸鼻子嗅了嗅,轉(zhuǎn)過身去,看到了里面的祥叔。
媽呀,可真是嚇?biāo)牢伊耍蛩牢叶疾粫涍@東西剛剛轉(zhuǎn)過身來的眼神,真他娘的嚇人。
而此刻,那只尸似乎對我們沒有了興趣,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身子也不僵硬了,竟然漸漸變得跟常人一樣,沖前面走去的祥叔而去。
“嗷!”
墓室里突然傳來一聲咆哮,聲音之大,加上這狹小空間里的回音,嗡嗡嗡的震得我們耳朵都聾了。
而這陣劇烈的音波溢出,周圍那剩下的十幾只干尸頭上貼著的符咒,全都掉了!
我自然不敢怠慢,而在我回到身體里,重新掌控自
己身體之后,王陰陽特別強(qiáng)調(diào),那個“我”當(dāng)初是啥樣,我就是啥樣,千萬不能讓婁阿婆察覺,我真想說讓王陰陽給我準(zhǔn)備一把刀子揣在身上,趁那老東西不注意給她一下。
但問題是,現(xiàn)在我依舊是一只大公雞,我能聽懂人話,但王陰陽聽不懂雞語,而這從頭到尾都不見林婉風(fēng)出現(xiàn),我這心里多少有些牽絆。
入夜,當(dāng)所有人都早早睡下,王陰陽也離開了之后,我的心里十分忐忑。
夜半的陰風(fēng)如期而至,一瞬間屋里陰冷了下來,我從床底下往外看去,密密麻麻足足十幾雙腳離地兩寸,漂浮在地上,他們踮起腳尖,飄飄蕩蕩的,整個屋子就像開了冷氣,凍得我都打了個寒顫。
突然,一聲細(xì)微的聲響,門開了……
婁阿婆穿著一雙黑布鞋,她緩緩走到床底下,只是瞬間,我感受到床上那個昏迷的“我”似乎在不斷掙扎,一番垂死掙扎之后,他似乎安靜下來了。
“哈哈哈,老婆子我耗時七天,終于抽掉你的七魄,哼,要不是抽主骨需要你這小東西心甘情愿喝下第一碗湯,我早把你擄走強(qiáng)行灌入,哪里有這么費(fèi)勁。”
“跟我走,回去收骨!”婁阿婆喊了一句,抬腿就往出去走,屋里陰風(fēng)一振,剎那間陰魂無蹤。
沒過去幾分鐘,突然,我面前這只替死雞的嘴里不斷往出來冒黑氣,我都嚇到了,這難道就是林婉風(fēng)說的死氣?
這只雞的表情似乎十分痛苦,它不斷叫我,很快從它渾身上下,不斷溢出點(diǎn)點(diǎn)黑氣,這一瞬間,這只公雞的身軀被撐爆了!
替死雞不斷掙扎,翅膀在床底下亂扇,就聽砰的一聲,一身皮肉直接被撐開,碎裂了一地,濺的到處是血。
許久后,一只渾身是血的公雞魂魄站在我身邊,十分迷茫,而此刻當(dāng)我親眼目睹這么血腥的場景,雖然只是一只公雞,但也嚇了一跳。
雞魂飛退,沒兩分鐘,屋里的門突然一開,我聽見王陰陽的聲音:“要快!”
他一下沖進(jìn)來,將我一把拉出來,一根銀針突然刺在我眉心,我只覺得額頭一疼,下一刻,被一股吸力猛扯,身子竟然漂浮在了空中。
與此同時,另一邊那只公雞的魂靈被王陰陽抽出,我頓時想起他說的話,死命的就往床上自己的身體里沖。
但在那瞬間,我就感覺無形中似乎有一道隔膜一樣,將我擋在外面無論如何都進(jìn)不去。
此刻我也驚呆了,但絕不能輕易放棄,我不斷用力,想要掙脫那道阻攔,但就感覺渾身纏滿了橡皮筋,使多少力氣都被彈了回來。
“秦圣,你必須沖進(jìn)自己的身體,你已經(jīng)近七天沒有回歸身體了,現(xiàn)在魂魄與身體已經(jīng)有了一絲不融,要是今晚你進(jìn)不去,就永遠(yuǎn)也回不去了!”
王陰陽一句話,我可嚇了個半死,頓時我越加用力起來,隨著我死命往身體里沖,終于,那道阻攔松動了。
我只覺得眼前一花,身體有了一種著地的穩(wěn)重感覺,此刻我再
一睜眼,頭暈眼花,只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抬了下腿,竟然發(fā)現(xiàn)根本不聽使喚。
“那是你魂魄離開身體太久的后果,適應(yīng)就好,接下來記住我說的話,你還是個聾子、瞎子,就跟個昏迷的死尸一樣,等下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你都不能動,給我記住了。”
“我們走。”王陰陽拉著我爸媽他們轉(zhuǎn)身就走,我腦袋還蒙圈著呢,臨走前感覺王陰陽把兩樣?xùn)|西揣在了我懷里。
但身體一陣迷糊,我要想辦法適應(yīng)。
屋里一下靜悄悄的,好不容易等我活動的差不多的時候,我正要爬起來,但就在這時,我的脖子一僵,就好像有人瞬間把我身子箍住,動彈不得的感覺。
我的身體在這時,詭異的竟然自己站起來,一步一步的往出去走,無論我怎么控制,卻根本不行。
這瞬間嚇得我毛骨悚然,但我根本不敢抵抗,就在這同時,耳旁忽然傳來林婉風(fēng)的聲音:“你現(xiàn)在跟個死人一樣,被抽掉七魄的人是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的。”
聲音一出,我閉上眼睛,渾身放松,裝出一副虛弱無力的模樣,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步步朝前走去。
越往前面走,我的身子越冷,此刻我都不敢睜眼了,漸漸的,似乎我正在上坡,然后一點(diǎn)一點(diǎn)爬高,慢慢的,我似乎到了目的地……
一聲咆哮,震得符紙一掉,此刻墓室安靜的墓室里突然響起一陣咔咔咔的聲響。
就像是一群機(jī)械人在不斷扭動自己脖子一樣,但在這個幽靜的地方,停下來都能聽見自己心跳的安靜之處,這一陣的聲音,停在我們心里,足以令人頭皮發(fā)麻。
我從來沒想過,電影里的僵尸片慣用的橋段,屏住呼吸竟然能防僵尸,這他娘的倒真是奇事一樁,同時我也覺得無奈,麻蛋,這墓里肯真是到處都是風(fēng)險啊,一個不注意,說不定我們就玩兒完了。
“吼”
“吼”
“吼”
那些干尸沖進(jìn)去片刻,似乎才過去不到五分鐘,頓時一聲聲慘叫傳出來,那種非人的慘叫自然不可能是祥叔傳過來的,難道祥叔這么快就把干尸解決了?
“走,進(jìn)去看看。”劉一兩拉著我們悄悄湊了上去,我們一點(diǎn)一點(diǎn)小心翼翼的上前,生怕被祥叔發(fā)現(xiàn),這狗日的。
等到了目的地,我們才愣住了,這里怎么?
沒想到,竟然是這里,正是之前我們走到山上小廟之后,所發(fā)下的祭壇!
真是沒想到,此刻祥叔站在祭壇上面的大鼎上,而我們,竟然從村中直接走到了判官帽子山的最上面。
在一旁橫七豎八倒著實(shí)際值干尸的尸體,它們并沒有死,而是全部被扭斷了脖子,在地上不斷爬行者。
這真的很殘忍,但看到這些惡心的東西我就沒話說了。
劉一兩這分明是在試探祥叔的本事,可我們從來沒想過一個祥叔,咋老頭子竟然會這么厲害,我現(xiàn)在才覺得毛骨悚然,可,祥叔在這個機(jī)臺上干什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