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朕,不把朕放在寢宮里,你把朕帶到這里做什么?”警惕的看向他,鳳傾不敢對他輕易的減輕防備。
隨著他這一坐,手中緊握的白色自然而然的放下,鳳傾也在這一刻清楚的看到這白白的東西是何生物。
秀眉一挑,在兔子歡快的跳到她腳邊,伸出手,拎起它的兩只耳朵,對著火堆就扔了過去。
可憐的兔子在臨死的那一刻,也沒能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只有那四只無助的爪子,在火堆里動了幾動,便再無聲響。
“原來皇貴君也知道朕到現在還沒有用膳,特意給朕打來的獵物。”心里默默的為這個無辜的小生命做禱告,她不是手軟的人,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主,元灃璟深更半夜,擄她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除了試探,她不知道她身上還有什么能吸引他注意力的地方。
她若是心軟放過這只兔子,只會引來他更深的猜忌。若是,她…
“這畜生,要去了皮毛,加上些調料吃起來才有味道。”對她的行為見怪不怪,元灃璟笑得溫柔。
拿起一根小棍子翻了翻已經在里面逐漸要考焦的兔子肉,沒有肉香,只有焦味。忽地,他就笑出聲來,“看來陛下日后要多多關心民間疾苦,陛下宮里錦衣玉食,連這兔子肉都不知道怎么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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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貴君說的是,朕的確是該關心關心民間疾苦。”面帶僵硬的回他,隨即話鋒一轉,“你到底是怎么把朕給弄到這來的?”她身邊有香兒,按理說香兒和她寸步不離,理應一起被帶來才是。
“陛下遇到危險,身為一等女官,沒有率先站出保護陛下,按照后宮條律,是該亂棍打死。”元灃璟說的輕巧,待收到她那張變色的臉,一聲低笑,繼續道:“陛下無需擔憂,香兒怎么說也是你身邊的人,沒有你的命令,本君怎敢私自動手。只是活罪難逃,本君讓她跪在朝陽宮負荊請罪,等陛下回去后,想怎么處置,全依陛下。”
“那就好!”鳳傾心里大石頭落下,香兒對她還算衷心,只不過當時那種情況,換做是她,恐怕也會兀在那吧。一向溫柔可人的寒貴君,怎么會突然變得那么兇殘,是個人恐怕都難以接受。
想到這,慕水寒悲憤的冷臉在她腦海中浮現,“那寒貴君你又是怎么處置的?”
“寒貴君目無圣上,膽敢弒君,這事輪不到本君插手,相信吳公公會給陛下一個很好的交代。”死,太便宜他,按照吳殤的手段,定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到底,寒貴君成為現在這般模樣,都是朕三年前惹下的禍端,怪不得他!”這黑鍋,替本尊背的還不是一般的黑,鳳傾心情劇烈起伏,想趁早趕回皇宮,去看看他的情況。這么黑的天色,怕是離她在御花園那段時間過去了很久,吳殤要是回來,保不準怎么折磨他。
可偏偏她的一言一行,都被元灃璟看似不關心,實際都落在他眼里,他的觀察力敏銳的嚇人,她就隨意的動一動,他就能清楚的捕捉到她接下去的舉動。
萬般不得已之下,鳳傾只好緊了緊身上不知何時被換下來的鳳袍,一身簡短樸素的衣服,凍得她透心涼,“皇貴君,朕看天色也不早了,快送朕回宮,朕有些冷了。”
“這火正是為陛下而生,陛下若還覺得冷,本君的衣服陛下若不嫌棄,可以先借給陛下穿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