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去!誰都不準去!”一聽說要去喚陛下,易沐風怕此事被陛下知道,從此便嫌棄他,再也不理他。他染血的俊臉更顯嗜血的妖艷,看誰往外跑,就拼了命,發瘋的去砍誰,可一人不敵眾人,他使出渾身解數,最終也沒能攔得住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從自己發劍下逃走,在他眼前消失。
“啊--!”他仰頭大叫,凄厲的慘叫,震的他的喉結都溢出鮮血,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是誰在害他!是誰在害他!他沒有做過這事,他沒有!他沒有!嗚嗚!他沒有!他只愛陛下!他昨天明明很早就回來睡下了,他只是很困,困到一回來就睡下了,他沒有做對不起陛下的事!沒有!
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震的風宮里的一些太監,耳朵都要出血。他們膽顫,心驚,害怕,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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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鳳傾方被香兒攙扶著下了車攆,低頭,看著底下,一頭栽跪下來的太監,就是這么的神出鬼沒,把她下了一跳,瞅他滿身血跡,衣衫凌亂,白皙的五官到處被新血渲染。聽著他泣不成聲的哭訴,斷斷續續,配上他瑟瑟發抖的身軀,連跪都跪不穩的身體。
香兒只覺得晦氣,“哪個宮的奴才,敢攔陛下的去路,你該當何罪!”往日日突然出現在陛下跟前的太監宮女也不少,多數都是被自己主子責罰,怕命不久矣,特來求陛下格外開恩,饒他們一命。瞅這太監這副慘樣,香兒自然而然的就聯想到這方面去了。
“陛。陛下。風。風貴君。瘋。。瘋了。”小太監嘴唇打著結,結結巴巴的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撞著地面,還好他方才跑的快,風貴君那致命的一劍只劃過他后背上的一些衣衫,并無大礙,可風宮里的太監,人命,所有人,卻是難以幸免,那是他的噩夢,風貴君是真的瘋了,瘋到見人就殺。
瘋?他何時正常過?鳳傾不在意的一聲輕笑,以為他這是又使出什么點子,越過那名跪著的小太監,邁進她所居住的宮殿,“瘋了就去找太醫瞧瞧,你來朕這做什么?”就這樣簡單的從他身邊走過,小太監瞬間抬起了帶血的頭顱,伸長胳膊想要去抓住遺留在他身前的一片鳳袍,他不傻,不會當著陛下的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鳳貴君與別的女人。
他的求救聲變得沙啞,變得痛苦,“陛下。陛下。您聽奴才說。您快去看看風貴君。。陛下。”他努力的想要抓住她,他的這份死纏爛打,只會讓鳳傾覺得更加的討厭,蹙著秀眉,高挑著望著他,“來人!御藥房去宣王太醫。”瘋了看醫生,既然他懶得去找,那就讓她來宣。
宣。宣太醫?那豈不是全要露餡了?小太監嚇得渾身一個機靈,更加用力的去抓她,“陛下。陛下。不能宣太醫。不能宣太醫啊。。陛下。”他的聲音越大,鳳傾越是不耐,真沒想到有一個易沐風抽風就夠了,還有一個和他一樣難纏的奴才,真是像他的主子。她腳步邁的飛快,香兒瞅她不喜,身后這名不長眼色的太監自然就由她處置,“陛下已經說了宣王太醫,你還不帶著陛下的口諭去御藥房,在這呆著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