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上官凝玉緝拿關押起來,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可放出來”她看向那名恭敬跪下下首的侍衛,吩咐。
“屬下領命。”
這或許是陛下給她的最好讓步,香兒感激的看她一眼,“謝謝陛下。”
“起來吧。”說實話,這個香兒,已經被她當成了自己人,要不是因為她,她又怎么可能舍得放過那個對自己有危害的人。
“陛下,越非皇求見陛下。”香兒感激涕零的退下后,負有一臉怪異的走了進來,低著腦袋傳話。
這前后不搭的話鋒,真是讓她一時的難以接受。
“越非皇那個比煤炭還要黑的女人”易沐風張嘴便吐掉塞進嘴里的衣裳,趾高氣揚的問。他看著都不自在,這人黑成這樣,還搶了他的心愛物,他很不高興。
“不得無禮”鳳傾暗自訓斥他的不懂禮數,她一個人在這說說還好,等會她要是進來了,這話被她聽到,不知道要多無地自容下去。
易沐風不高興的想要反駁,本來就是嘛,她長得本來就黑,就連那黑炭都不知道要比她白了多少。可不高興歸不高興,他剛才被陛下塞了嘴,未免再次被塞,當真不敢再說了。
“快請越非皇進來。”她以禮相待,香兒看她手勢,恭敬的再次走出去放人。
等他們幾人進來,鳳傾才發現,原來來的不僅她一個,南岳慕是一個元灃璟是一個,東陵玥是一個,這北冥又是一個,包括君臨天,蒙疆皇,她詫異懷疑的視線瞅瞅香兒。
只見她的腦袋埋得更低,怪她嗎本來就一個的,可誰知道她請示了陛下的意思后,再出去,赫然的就見到了一群,差點沒有把她當場嚇傻。
今日他們的穿戴都是極其的簡單,元灃璟一襲白衣重新上了身,儒雅俊美,給人一飄零美好的感覺。南岳慕一身黑衣貂袍,仿佛每次見,他都是這身衣服,有著君臨天下,世人都無法壓制下來的王者之氣。北冥一身的紫衣,一頭的紫發,妖冶的仿佛是空靈直落的花骨朵,竟比花還要美艷三分。
東陵玥是一身帝王裝,浴血的鳳凰和她的鳳袍不相上下,可若是細看,相比之下,她的巧奪天工,無與倫比,要遠遠的超過她。不然,又怎么能身為四國之一的強國。
葉赫那拉花娜扎依舊是一身的類似于她們那里的裝束,意氣風發,堪顯男兒本色。以她五官的突出,如果皮膚白一些,也不乏是個美人。
孤立納賀今日是一身的絨毛裝,嫣然的穿出了草原上的味道,性感,狂野,無拘無束,自帶著一股子的風流倜儻,美不勝收。至于君臨天,鳳傾簡單的看過一眼后,不多余評價。原本是打算下來迎接的雙腿,待看到這一群人各有各的韻色走進來,她先是一愣,后又坐好,態度不像是有多友善,“諸位怎么來了”
嚴重懷疑他們是不是商量好的,鳳傾慶幸的是她多提了心眼,將那張假人皮恢復如初,若不然真被他們看出原本面目,迎接她的,不知道該是什么。
“我。我是來感謝西鳳皇昨晚贈給我的小東西。”葉赫那拉花娜扎是個實在的人,她送出去的雖說是她們越非難得一見,難得一求的披風珍寶,可比上這只可愛的小東西,她是再送上十件都覺得比不上那小家伙,因為它的到來,她可是足足逗弄了它一夜,興奮的一夜都沒睡。
她抬了抬雙手,目光誠懇的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鳳傾。“這是我越非鳴笛,吹響此笛,可自由暢通在越非。”她實在是沒有什么好東西拿的出手,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恐怕便是它了。這對于外人來說,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寶貝,可對于大西鳳的皇帝,這么強的一個國家,她實在沒有什么信心她能夠看得上。
鳳傾微微一笑,看著她誠懇的模樣,走下去,接過,像是收下了。“越非皇這么有心,朕怎么好意思。”禮都收了,日后若是閑了,說不定還能去越非溜達一圈,禮不在多,不在重,只在于是否真誠。這個越非的皇帝給她的,無疑不是真誠的。
“越非皇來見朕,是有目的的,只是不知道你們幾個,來找朕,可是有事”她側過頭想想,難不成是來贈寶貝的這些人可還欠著珍寶沒有相贈。
“皇貴君提議朕等人出宮游景,朕覺得這個建議不錯,所以就應邀了。”東陵玥的聲音從幾人中傳來,高傲不可一世的面孔,唯獨看向元灃璟,多了一些的暖色。
“這么多人一起去,是不是太有些興師動眾了”鳳傾看向他,帶著那么幾分的懷疑。
“所以本君才來請示陛下的意思,陛下是否同意,全由陛下憑權發落。”他醉人的笑意一眨不眨的望著她,像是很聽她的話一般。
鳳傾只越覺得這人可疑,他無緣無故的想要出宮游玩,她只當他是有所圖謀,冷然帶笑,“宮外這么多人,人多眼雜,朕怕不安全,若是幾位皇帝顯悶得慌,不如就在皇宮里游一圈。”皇宮有多大,她知,他們更知,他們若想游,游個一天一夜,也未必游的完。
“西鳳皇這話是什么意思朕來你的大西鳳可是做客,而不是被囚禁的去哪,難不成也要請示你的意思。”東陵玥冷冷的看向她,逼問。
鳳傾芩然帶笑,“東陵皇哪里話,你去哪,是你自己的事,朕只是在為你的安危著想,想你若是在大西鳳出了點什么閃失,朕該如何向你東陵國的子民交差。”
這個東陵玥,迄今為止,她是看的清楚到不能再清楚。不知何時,她對自己連這份表面上的戲都不屑于再演下去。她猜忌的視線在元灃璟俊美的臉上,和她那張不友善的臉上做了個回放。
“后宮里有一處梅花林,前些日子被大雪覆蓋,今日或許都該開了,就是不知道有哪位皇帝肯賞臉,與朕一同去梅林賞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