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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二天上課,程諾早早的來到教室,魏巍和張駿也緊隨其後,然而到上課前劉翠翠和韓陽都沒有來,程諾好奇的問在劉翠翠前面也是一個人一張桌子的培培,培培搖搖頭不知道的樣子,繼續扭過頭去複習課本。

前兩節課分別是英語和物理,老師們都好像對學習不好的學生有所放棄了,教室右下角缺席的座位絲毫沒有引起老師們的注意。直到第三節數學課,張雲霞在上課鈴響前來到教室,站在講臺上朝韓陽的位置望了半天。最後大聲的說:“後面怎麼少那麼多人,劉翠翠請假了,韓陽呢?跟誰請假了?”

程諾趕緊望向張駿和魏巍,三個人這才知道韓陽沒有請假也沒有來上課。彷彿憑空消失一樣,教室裡的學生都不知道韓陽的去向。張雲霞從講臺走到教室後面,看看韓陽的講桌和抽屜,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又重新走回講臺。

“韓陽來了,讓她去辦公室找我!”臨上課前,張雲霞對著所有學生說。

第三節課下課,魏巍趕緊扭過頭來和程諾商量,戈雲天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魏巍越過戈雲天朝張駿喊話,張駿睡眼惺忪的起身,旁邊左雪不情願的擡起頭斜視了一下魏巍繼續低頭捂住耳朵專注的看書。

魏巍和程諾沒有理會左雪的蔑視。張駿晃動鬧大醒了一下神,站起身走到程諾旁邊把劉翠翠的椅子搬到面前坐下,程諾被張駿和魏巍圍在中間。

“咱們中午去吧”程諾提議。魏巍趕緊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你們害怕鬧鬼?”張駿不解的問。程諾擺擺手,魏巍趕緊說:“當然不是,你想啊,晚上雖然安靜但是既然裡面發生過什麼,也肯定是在晚上發生的,這樣他們肯定會在晚上很注意光明樓,那麼白天都各忙各的光明樓不就沒有人注意了嘛”“就是這一個意思”程諾在旁說,與魏巍目光堅定的望向張駿。

張駿沉思了一下,點點頭:“行,那中午咱們不回家直接去光明樓吧!”魏巍和程諾異常興奮,張駿終於迴歸到原來的樣子,兩個人還在擔心張駿像昨天一樣神經太過緊繃會聽不進去別人的意見。“不過你說,劉翠翠和韓陽怎麼都沒有來上課啊?”張駿明顯很不理解。

程諾說:“聽老師的意思,劉翠翠是請假了,韓陽就不知道了”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隱隱的都有一種什麼事情即將付出水面的預感。程諾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昨天,就是咱們等李叔叔那會兒,我好像看到劉翠翠和戈飛從辦公室裡出來,還有一個什麼人。你們說,是不是昨天他們請假的?”

張駿和魏巍眼神有些放光,彷彿沒有想到程諾心思如此細膩、觀察到這麼多事情,都對程諾很肯定。程諾興沖沖的繼續說:“還有你們說韓陽沒有來是不是和前天的事情有關係…”話還沒有說完,程諾感覺到自己觸碰到了什麼敏感點似的,張駿和魏巍瞬間凝固了起來,面面相覷不肯定也不否定。

魏巍說:“一步一步來,先去光明樓看完再說,劉翠翠這邊捋順後,我們在找韓陽那邊的線索”張駿和魏巍對視了一眼,程諾知道他們還是不肯說出那晚的事情。

上午的最後一節課,戈飛在講臺上剛說出“放學”兩個字,張駿、魏巍和程諾就飛奔走出了教室,絲毫沒有理會後面學生的詫異和戈飛在講臺上的冷言冷語。

三個人直奔光明樓。光明樓在一年間變得破敗不堪,尤其相傳有鬼後,在外面看光明樓總是一股陰森恐怖的感覺,加上四處結滿的蜘蛛網,光明樓的入口處就像一個有去無回的大門隨時都能將人吞沒。

光明樓前的紅牌樓街是一條賣菜的集市,沒到飯點都是人滿爲患,唯獨光明樓前沒有任何的小商小販,即使路過的行人也是步履匆匆不在光明樓前有任何停留。

“進去吧”魏巍興沖沖的說,張駿和程諾互相看了一眼,像是在給對方打氣,三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光明樓。“你跟在我後面”魏巍對程諾說。程諾有些驚喜,點點頭,跟在魏巍和張駿的後面。

張駿和魏巍一左一右撇開四處打結的蜘蛛網,一條小道過後裡面是一個大的空場,稀稀落落有幾隻破爛的椅子放在地上。張駿一一繞過仔細尋找著蛛絲馬跡。

“這些東西都是我爸關店前仍的,咱們儘量少碰東西,多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線索。”張駿一邊指揮一邊認真的查看。程諾皺著眉頭捂著鼻子和嘴巴,悶聲悶氣的說:“這怎麼找?”擡頭看了一眼架空的二樓和三樓,程諾繼續問:“這麼大!”

張駿也在猶豫如何回答,魏巍說:“你就看哪裡沒有灰塵或者灰塵少,估計就是有問題。”“嗯,對,這裡關了一年都是塵土,這樣找的確更可靠”張駿對魏巍的提議很肯定。

三個人繞著空蕩蕩的一樓找了半天毫無線索,程諾看看手錶擔心的說:“都過去半個小時了,咱們得抓緊啊!”“嗯”張駿和魏巍肯定的點點頭,加快速度查看四周。

“咱們去二樓吧”張駿提議,魏巍尾隨其後。魏巍看到程諾沒有動,又叫了一聲“程諾”。“啊?”程諾有些恍惚,趕緊說:“過來,過來,你們看看,這個後院的門像是新被推開的吧”。

張駿和魏巍三步並兩步走到程諾指的位置,果然,通向後院的門是木質的,在與牆接縫的位置鏽跡斑斑,在這鏽跡斑斑中明顯有新的印跡。張駿伸手擦拭了一下,老的印跡擦不掉,新的印跡只是一層鏽色的浮土一擦就掉。

三個人驚喜的互相對望。“還有地上的腳印”程諾說著指向地上幾個凌亂的印記,大致的方向就是朝後院的,因爲燈光有些暗隱隱約約只能做這些猜測。

“走,去裡面看看”魏巍帶頭,三個人朝後院走進去。“看門的開合應該是前段時間有人進來打開的。”張駿說,程諾接著問:“那你記得你爸關門時,這扇門著是開還關著嗎?”

張駿搖搖頭,已經忘記了這間微不足道的事情。魏巍蹲在一個一片草叢中凝視“別說了,快過來。”張駿和程諾朝魏巍走過去,只見魏巍手裡拿著一根紅色的粉筆頭,不到1/3長度的粉筆頭前端好像被誰狠狠的踩過似的,有些參差不齊和坑坑窪窪。

“這根粉筆?”程諾口裡念念叨叨,三個人都想象不出粉筆和許諾有什麼關聯。魏巍對程諾說:“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包裹一下?”程諾沒有反應過來,趕緊說:“有,有”說著程諾從褲兜裡掏出一團褶皺的衛生紙。

程諾臉紅紅將衛生紙遞到魏巍面前,魏巍疑惑的接過來,程諾趕緊說:“乾淨的”。“奧”魏巍這才放心,輕輕的將粉筆頭放進衛生紙中間小心翼翼的包好再交到程諾手裡,程諾虛握著手掌將包有粉筆的衛生紙放在中間。

張駿、魏巍和程諾三個人站在草叢中間,上面是茂密的大槐樹,枝枝葉葉將中午暴曬的陽光遮擋住。“你別說這顆槐樹還挺管用,大中午的一點都不熱”魏巍打趣的對張駿說。張駿撇撇嘴:“我爸說門裡有樹是困,不好,而且你沒有聽說嗎?槐樹是鬼樹,下面埋死人!”

說到這裡,張駿、魏巍和程諾三個人同時瞳孔放大,發現什麼似的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朝樹下走過去。三個人圍成一圈仔細觀察樹的周圍。

“你說會不會真的有埋死人啊?”程諾有些害怕。魏巍盯著樹下面的土半天,程諾搖搖魏巍的胳膊說:“喂,發現什麼了?”魏巍十分嚴肅的說:“你們看”張駿也湊到魏巍旁邊,順著魏巍手指的方向,張駿和程諾都看到了土有鬆動過的痕跡,甚至上面一層像新土一樣,黑黑的沒有泛舊或發硬的情況。

“我們挖一下試試?”魏巍說著自顧自開始繞著院子找能夠挖土的東西。張駿也跟在魏巍後面找。程諾站在原地還在觀察,繼而看了一下手上的手錶。

“唉,我說,咱們先去上課吧,已經一點十五了,還有十五分鐘上課了。”程諾說完望望張駿和魏巍。魏巍有些著魔似的想要解開自己的疑慮,程諾走到魏巍面前拉住他,“走,先回去吧”。

張駿站在原地想了一下,說:“走,魏巍,現在挖出來也沒用,先回去”。張駿帶頭,程諾拉著魏巍朝光明樓前門走去。魏巍神情有些恍惚。走到校門口,程諾擔心的問:“魏巍,你沒事吧?”

魏巍沒有回答。張駿、魏巍和程諾三個人踏著上課鈴聲走進教室。

上課鈴聲響了很久語文老師也沒有來教室,旁邊韓陽和劉翠翠依舊沒有來上課,就連左雪也不見了蹤影。程諾不解的問旁邊的戈雲天:“你爸呢?左雪呢?”戈雲天擡眼看了一眼程諾,很不理解程諾爲什麼把兩個人放在一起問的樣子,十分冷漠的說:“一會兒就來”。

魏巍和張駿好像還在想槐樹下新土的事情,魏巍明顯恍恍惚惚,程諾有些擔心魏巍,扭過頭來對張駿悄悄的說:“你確定光明樓沒有鬼吧?”程諾擔心魏巍是不是看到鬼了。

“應該沒有吧”張駿不理解程諾是在擔心魏巍,不肯定的說。程諾有些憂慮的說:“我覺得如果地下埋人的話這麼長時間應該有氣味傳出來吧”程諾明顯對魏巍的猜測持有懷疑的態度。張駿想了一下,不置可否。

“哼”戈雲天彷彿一直在聽程諾和張駿對話,在旁自言自語:“埋在土下20釐米什麼味道都傳不出來的”程諾被戈雲天的話嚇了一個激靈。張駿心存僥倖的心瞬間崩塌。前面魏巍好像也聽到了戈雲天說的話。

“騰”的一聲魏巍起身想要走。“唉唉,坐下”程諾生生的拽住魏巍,課桌拖出了一釐米的距離,程諾的大腿別再課桌下面疼得直流淚。魏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過激了,手足無措中,程諾將魏巍拉回座位,疼的齜牙咧嘴眼淚直流還不忘說:“放學再說。”

魏巍明顯被程諾的樣子嚇壞了,趕緊坐了下來。程諾沒有繼續和張駿、戈雲天說話。沒有多久戈飛走進教室,宣佈一聲自習後默默的在講臺上看自己拿來的書,期間走下講臺繞道左雪的位置,沉默的看了不到幾秒鐘又走回講臺。

一整天李剛說的同事都沒有來,魏巍和張駿渾渾噩噩捱到放學,左雪和韓陽一直沒有出現。回家的路上程諾走在魏巍和張駿中間,中間路過光明樓,程諾提議再去一趟看有沒有發現,兩個人像是在逃避似的推脫說明天中午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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