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沈安從暮臨帆房間裡出來,看著已經呆滯的錢淺淺,出聲安慰道:“放心吧,只是有點扭傷而已,那些傷看起來嚇人,也不過就是皮外傷,幾天就好了。”
“嗯。”錢淺淺呆滯地點點頭。
“不過,他上次受傷已經感染過一次,感冒還沒完全好,可能會發炎,你不要擔心,熱度退了就沒事了。”
“嗯,晚上我照顧他。”
沈安點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暮臨帆應該希望她照顧他吧,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沈安就離開了。
錢淺淺輕輕打開暮臨帆的房門,坐到牀邊:“我是不是很沒用,每次都讓你爲了我受傷。”
暮臨帆還在昏迷中當然不可能回答她,錢淺淺就趴在牀邊,迷迷糊糊的睡著,可也睡不踏實。不知睡了多久,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話,睜開眼睛。
就聽到暮臨帆一遍又一遍的呢喃:“淺淺,不要離開我,誰都可以,只有你不行。”
“不要離開,別離開。”完全就是在說夢話。
錢淺淺抓住他的手:“我在這裡,我不會離開的。”
口袋裡的電話響起來,錢淺淺連忙接起來以免吵到暮臨帆,走出去輕輕帶上房門:“喂。”
“筱舞。”
“學長!”錢淺淺這纔想起來今晚是有燁的慶功宴滿是抱歉的語氣:“學長,十分抱歉,我可能參加不了了。”
“怎麼了?”
“我……我一個朋友病了,我得留下照顧他。”她的話音剛落,那邊就再沒了聲音,再看時發現有燁已經掛了電話。
有燁握著電話,半低著頭,垂下來的碎髮遮住不明的神色,然後徑直離開,全然不顧還在包間裡等著他的人:他可不記得她在A市有什麼朋友,拿這樣的理由來搪塞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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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暮臨帆養傷的日子,錢淺淺一直窩在學校裡,她到不是故意要躲,而是因爲要放假了,她忙著考試錢淺淺半個學期幾乎沒上課,落下很多,忙著惡補,照顧暮臨帆的時間自然就少了。
考完試的當天下午,錢淺淺就被暮臨帆一個電話叫了回去。錢淺淺覺得考的應該還可以,應該不會掛科……吧,雖然獎學金是拿不到了,但她現在還是先求別掛科吧┭┮﹏┭┮。
回到莊園的時候,暮臨帆已經把兩個人的行李都收拾好了,一副要出門的樣子,錢淺淺有些詫異:“呃,少爺,我們這是去哪啊。”
“S市,我二姨那裡。”暮臨帆牽著她的手坐進車裡:“對了,到了二姨那裡你的稱呼就改改改了。”兩人都默契的不去提那天的事,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哦。”錢淺淺應了一聲直到車子開出一段之後,錢淺淺才猛然醒悟:“先去商場啊,先去商場。”
“去商場做什麼?”暮臨帆不明白。
“看長輩當然要準備禮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