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晗就這麼無所事事的在公主府待著,一待就是三天,每天要做的事情無非就是陪著公主嘮嘮嗑,陪著紅線嘮嘮嗑,或者陪著紅線跟公主一起嘮嗑……唯一讓他感到有些愜意的就是公主府沒有男的,這讓他很舒服啊,有種百花叢中過的感覺,特別是陪著公主跟紅線嘮嗑的時候。
公主的衣服從來就沒有重複過,而紅線的衣服則是從來都是紅色的,開始的時候陳子晗那必須得在心裡默唸著孫飛燕才能平靜亢奮的心情的,後來漸漸也就習慣了畢竟二位美人對他都沒什麼架子,而且還關懷備至。
第四天,紅線去汾陽王府打聽了一下消息,帶回來一個好消息,說是皇上覺得皇家的面子都給倆人丟盡了,這麼明顯的挑撥離間一將一相的都沒看出來,這是田承嗣叛軍的陰謀,挑起大唐內亂的,將倆位愛卿各打五十大板,此事就此結束!
陳子晗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很驚訝的,半晌才冒出一句“皇上聖明”,倒是蘭陵一副早已知曉的樣子,讓陳子晗更加意識到自己的無力,更加的渴望出人頭地,出將入相,在這兒,權力就是最真的真理!
“公主,該不會是你前兒個進宮去跟皇上吹了吹風吧!”紅線突然插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陳子晗恍然大悟,皇上哪分得清這些,本就是不好拿主意的事情,若是沒人從中說說話,恐怕皇上也不好抓著其中一個就打。
“公主的大恩大德,子晗沒齒難忘,以後刀山火海,有用得著的地方,陳子晗皺了下眉頭就不是好漢!”陳子晗抱拳對著公主拱了拱手,這次沒跪,而是用了個江湖人的禮節,本來陳子晗也就討厭下跪的,只是電視看得有點多。
“嘿嘿,小男人也會說大話了啊,姐姐哪裡捨得讓你上刀山下火海,疼你還來不及呢。”蘭陵這時候卻是倆眼火熱的看著陳子晗,熾烈的目光讓純情小處男陳子晗面臉通紅,總讓陳子晗覺得公主對他似乎隱瞞了什麼。
“姐姐說笑了,這幾日在府上多有叨擾,而今事情得到平息,子晗也該回去了,國子監那邊這麼多日未曾上課,想必博士又要責罰了,而且一月之期已到,我要去跟我師父告個別。”陳子晗也算是個硬心腸的人,在溫柔鄉里醉了三天愣是在最後關頭剎住了車。
其實要問陳子晗爲什麼要回去,主要是他心態的影響,大唐風氣開化,此時的婦女都是大膽的展示著自己的魅力,而陳子晗雖然享受美女環繞的日子,但是心裡還是放不下燕兒,這幾天公主對自己越來越火熱,他感覺到自己就要把持不住,怎麼這個美麗而妖嬈的公主對他這個閨蜜的男人這麼好啊,這讓他內心備受責備,總覺得對不住燕兒,所以還是走得好。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公主對他走沒做什麼挽留,似乎一切早已在她的掌握之中,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跟你的燕兒妹妹怕是沒這麼快成親吧!”
這話讓陳子晗一愣,哎,公主果然是不簡單啊,就這麼幾天的功夫,怕是自己的底子全被她給摸透了。
“呵呵,讓公主見笑了,子晗寸功未立,無以爲家,實在是慚愧,婚期當然沒那麼快。”陳子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嗯,你先回去吧,我讓紅線已經跟汾陽王商量好,五日之後,你跟她回遼西,汾陽王已經安排好了你在那兒的職位,新羅蠢蠢欲動,邊關告急,正是男兒立功的好時機,希望你下次回來,不會讓我們失望,孫飛燕,我會替你照顧好的。”
蘭陵公主的一席話說的陳子晗又是一陣目瞪口呆,我勒個親孃來,你們倆個就這麼把我的前程給決定了,也不問問我這個當事人的感受,這是不負責任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陳子晗心裡還是美滋滋的,哪個大好男兒不想去沙場上歷練一番,建功立業後衣錦還鄉,自己現在武功初成,郭家能爲他做的已經夠多的了,再麻煩老爺子,自己也過意不去,正好乘此機會,繼續殺出個未來。
“多謝公主栽培,子晗這就回去收拾東西,跟郭老爺子道個別,料理妥當了,定不負公主厚望!”陳子晗答道。
“嗯,去吧,做好心理準備,這一去,說不定可就是三年五年了!”
當時的陳子晗沒有細想,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公主一語成讖,自己以爲輕輕鬆鬆的遼西之行,居然一直耗到了奉天之難,才得以回朝。
五日後,陳子晗準備妥當了,跟著紅線,騎馬北上,前往遼西,當然了,告別的場景那是很痛苦的,且不說燕兒哭的跟個淚人似的,要死要活的非要跟著一起去,最後好一頓勸,拿出寸功未立,無以爲家纔給勸住了。
而師父那邊還好說話,戒色大師只是淡淡的一句,“你我有緣!”這讓陳子晗備受觸動,當即就要三跪九叩行拜師禮,不想戒色只是受了他三拜,說是陳子晗是無法推算的人,戒色當不得他的師父,只能當個半師,有緣自會再見。
郭老爺子就更簡單了,本來就是他安排的,他也早就想把陳子晗這顆棋子拿出去磨礪磨礪了,大唐風雨飄搖,這麼多年全靠自己一個人撐著,自己的身體也是每況愈下,要是不培養幾個人才,佈下幾招好棋,恐怕這大唐的江山,馬上就要換顏色了。
出發了,公主一直送他跟紅線到了城門口,最後還是忍不住,差人喚回了陳子晗跟紅線,拿了一個香囊給陳子晗,頭上拔了一支金釵給紅線,說是遼西千里萬里,寒冷異常,一定要好好保重,最後竟輕輕啜泣起來。
陳子晗哪裡受的了這些當即就表示會以一個男人的責任守護紅線姐姐,好像說的紅線還需要他保護似的,而紅線也是難得的沒寒著臉,而是陪著公主一起哭 了一陣,最後跟著陳子晗打馬疾馳而去。
陳子晗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頭,他怕一回,就走不出這長安了;紅線也沒有回頭,她已經整整三年沒回家了,三年長安爲質,讓她都快不會說家鄉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