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年 燃文
綰真見現(xiàn)在的人真是像小說里寫的那樣不知豬蹄豬下水的妙處,心里很是覺得可惜,那可都是美味啊。豬下水致富啥的綰真初穿來就想過了,后來覺得自己那么喜歡豬下水,還是不要弄得自己以后都不想吃的程度了,而且自己除了大鍋鹵和辣炒肥腸外,就不會啥別的了,也就放棄了,現(xiàn)在有了自家男人,這種事情就不要客氣的交給他去做吧。
因為是冬天,屋外就是天然的冰箱,將肉都收拾好放進地窖后,綰真將豬板油煉出了一小壇的豬油,豬油其實用肥肉煉出來的香,豬板油對人的身體也不是很好,不過用來蒸饅頭卻是很好的,煉出來的渣渣綰真也沒扔,肉渣可以用來包餃子,很香。又將韓志澤按綰真說的處理的沒有臭味的豬下水下鍋鹵上,晚上自然是大吃一頓。
韓志澤回來兩人一直在忙活,綰真更是看都沒看幾眼,好不容易將一切都料理妥當(dāng)了,晚上韓志澤狠狠鬧了綰真一會兒,卻是因為周氏住在隔壁,而不敢真要了綰真。綰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單純妞兒,自是知道韓志澤為了自己忍了多少。不過現(xiàn)在和婆婆住的是通間啊,綰真只有感動而愧疚的看著韓志澤,直看得韓志澤恨不得掐死這個不省心的媳婦。
到了五日后,蟹醬也都做好了,綰真和韓志澤將蟹醬送到方宅后門,很順利的結(jié)了帳,得了四百兩銀子,看得韓志澤很是吃驚,自己是不是撿著寶了,誰家的婆娘能像自己媳婦這樣賺錢啊。和韓志澤在鎮(zhèn)上逛了逛,將家里需要的都買了,給家里人都扯了布料做衣服,還有不到十天就過年了,怕再過幾天會下雪,到時候山路不好走,兩人索性將年貨都買了,去宋老頭那里道了謝,將露真幾個的東西也都拿了回去,這才駕著驢車回了村。
臨近年關(guān),路上很亂,露真幾個也都知道,就乖乖在家將大姐給買得布料做了新衣服。幾日前綰真就將精心養(yǎng)了半年,長得很是膘肥肉厚的豬賣給了村里的屠夫。這幾日綰真卻是著實忙碌起來,白天忙活著蒸大饅頭做些過年才做的點心,晚上則為韓志澤周氏的新衣服忙活,至于小寶,人家早就和皓真將衣料給了露真。兩個小家伙這半年來很是長大了不少,懂事了不少。
“媳婦兒,我回來了。”韓志澤從驢車上搬下來一個柳條筐,里面是許多海魚,過年肯定是少不了魚的。綰真從屋里出來,“快進屋暖暖,今天都二十七了,這么冷得厲害,三十可別下雪。小漁村今天也有出海的?”韓志澤將手伸到褥子下,暖的一個哆嗦,“小漁村年三十還有出海的。娘呢?”“去盧大娘家了。”說著綰真很是奇怪的皺眉,“娘這幾天不知怎么回事,總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咱倆,看得我怪不對勁的。”韓志澤挑了挑眉,“難道是娘晚上沒聽見咱倆的聲音,覺得不對勁了?”“沒個正經(jīng)”綰真羞紅了臉,啐了韓志澤一口。
韓志澤卻是說對了。周氏此時正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盧大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說會不會是大郎的問題?”“大郎的問題?”盧大娘想了想,“會不會是你多心了,大郎那孩子看著不像啊。我娘家那會兒倒是有個秘方,可孩子若是沒事,吃了不就遭罪了?”周氏本就是想向盧大娘討個主意,聽到兒子可能會受罪,那自己不就好心辦壞事了?“你做婆婆的不好問,要不我把大姐兒叫來問問?”周氏想想也是,便點頭應(yīng)了。
其實綰真是很想做點臘肉灌腸的,但綰真并不知道具體的做法,知道那點還是前世在小說里看到的,主要是因為前世綰真那里過年沒有這個習(xí)俗,當(dāng)然就不知道了。
“大姐兒,你現(xiàn)在年輕不知道,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可不能等以后后悔,真沒騙大娘?”“真沒有,是……是……”盧大娘見綰真羞紅了臉,頓了頓才了然的笑了笑,“好了,大娘知道了。”綰真真是羞惱無比,她怎么也沒想到婆婆竟真的關(guān)心他們夫妻生活,真是讓韓志澤說中了。且不說綰真回家對著韓志澤大發(fā)雌威,周氏卻是在綰真走后從盧大娘家后屋出來急急的問“怎么樣,可是說了?”盧大娘無奈的笑著,“你啊,你這個長輩就住在東屋,人家小夫妻倆面皮薄,可不就得顧著點。”周氏想想也是,自己可差點就辦了錯事,嘴里嗔道“這兩個孩子,怎的還顧著我老婆子。”盧大娘就隨著話頭說,心里卻是不以為然,這婆媳果真是敵人,綰真做的還不夠好,可這老姐姐卻總是能挑出毛病來。好在自己了解這老姐姐的脾性,卻不是個難為兒媳婦的人。
晚上綰真見著周氏頗有些不自在,心里很是不舒服,周氏吃完回房后,綰真很是惡狠狠的瞪了韓志澤一眼,韓志澤無奈的摸摸鼻子,自己怎么會知道從小就不太關(guān)心自己的娘竟關(guān)心起自己和媳婦兒的房事上來了。
大年三十,這是綰真到這異世過的第一個年,這半年里,自己帶著弟妹過的很好,還嫁了一個古代好老公,婆婆雖是有些這個時代的劣性但還算開明,這就很讓綰真滿足了。年夜飯綰真自是大顯身手,一家人吃的很是盡興。
“今天晚上奶奶和小寶一起守夜好不好?”吃完飯,周氏抱著小寶悄悄地商量著。“伯娘,還有皓真也要一起。”皓真在一旁聽到了叫著說。“好好好,伯娘也和皓真一起。”“什么一起啊?”綰真收拾完進屋就聽見皓真的話,笑著問道。“伯娘和皓真小寶一起守夜。”“娘,您不和我們一起?”綰真有些奇怪的問道。“我今年要和小孩一起,露真啊,你們也和伯娘一起吧,你啊,就和大郎一塊吧。”這怎么行,守夜可是很重要的,一家人不在一起怎么行,按理說婆婆不應(yīng)該是最重視守夜的嗎?韓志澤進屋聽見周氏的話,心里高興,又見綰真似是要反對,趕緊開口道“我們聽娘的。”露真本以為是大姐和伯娘有什么不對,很是惶恐,見姐夫也同意了,也就放下心,“我們自是要和伯娘一起的。”
“好了,你沒看出來娘是給我們獨處的機會嗎?”韓志澤見媳婦兒對著東邊撅嘴,知道她是沒反應(yīng)過來,笑著說道。獨處的機會?綰真想到什么,立馬暈紅了一張臉,韓志澤很是興奮的將綰真抱起來,“哎,你干什么,還沒守夜呢!”已經(jīng)憋了很久的韓志澤又怎么會允許綰真想東想西,自是要趕緊先把媳婦兒辦了再說。
要說男人輕易惹不得,剛開了葷的男人也是輕易憋不得的,這是綰真在身體力行之后得到的結(jié)論。其實韓志澤這還沒痛快呢,顧著年初一兄弟們都會過來一起吃飯,綰真要忙碌,這就只是解解饞而已。
年初一兄弟們齊聚在老大家中,這是這里的一個習(xí)俗。早上早飯不久,韓三郎韓四郎就都來了,互相拜了年,給小孩發(fā)了紅包,眾人就坐在一起說話。年初一這頓飯一般是在未時中(下午兩點),所以綰真幾個兒媳也都坐在屋里。“大嫂身上的衣服可真好看,還是大嫂手巧,我們可真是比不上。”柳氏在進屋前看了廚房一眼,見廚房備的吃食很是豐盛,再進屋見婆婆的穿戴,再一留意就見全家都是嶄新的衣服,自是知道老大家過得好,自家男人是個憨厚的,以后說不定還要靠著這個大哥呢,再加上家里妹妹也訂了親,也就沒了嫉妒之心,反而開始巴結(jié)綰真,以求搞好關(guān)系。
“娘身上的衣服才好看呢,娘穿著可氣派。”高氏心里酸,見不得別人過得好,撇撇嘴夸贊婆婆。“這是你大嫂給我做的,要不我老婆子那有這份手藝。”周氏不知是不知道呢還是在裝糊涂,高氏好個沒臉,無奈對方是婆婆自己也不敢造次,只能耷拉著臉。柳氏心里暗笑,不管怎么說,婆婆是住在大哥家里,掌家的可是大嫂,又怎么會不維護大嫂呢。
“哎,今天可是要去大哥家,你還不快點。”朱氏很是打扮了一番,將陪嫁的銀耳環(huán)銀簪子都帶上了,這卻是朱氏在外聽人夸老大家的賢惠長得好,心里頗不服氣,今天硬是將最好的衣服拿出來,想壓綰真一頭。轉(zhuǎn)身間男人還坐在椅子上一副大爺樣,不僅催促道。也不知韓二郎為什么對老大那么耿耿于懷,對于從今往后每年都要去老大家而不是在自己家聚很是難受,見婆娘又在催,很是不奈的回了句“知道了”
待到韓二郎夫妻帶著孩子到了韓志澤家,綰真已經(jīng)和柳氏高氏進廚房了。綰真舍不得新衣服沾上油煙味兒,自是換了件舊棉襖下廚,朱氏一番打扮竟是全白費了。更是惹得周氏不滿,“老二家的,你打扮成這樣干什么,你兩個弟妹可是都進廚房幫忙了,你還等什么?”朱氏這才傻眼,怎么竟是忘了還要進廚房的,那自己這身衣服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