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戰(zhàn)斗之中,由于我的能力不足,我放跑了一個變異者。”臨祠站在天臺旁,若有所思的說道。“由于我的身體素質還是沒有對方強大,或者說跑的沒有對方快,所以沒能斬草除根。”
“這就是你對這波尸潮十分敏感的原因?”衛(wèi)煢似乎能聯(lián)想到什么。
“誰知道呢,那個變異者雖然肉體不是處于一流變異者的行列,但腦子絕對聰明,并且給人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臨祠說到這里,停了兩秒,又用上了他經常喜歡用的反問:“你知道鬣狗么?”
“知道一點。”衛(wèi)煢老實回答,她還真沒這方面常識,只聽說過有這么一個物種,還有一些特性,但細節(jié)上渾然不知。
“鬣狗在掠食者中并不算是強大的動物,他們個體十分的脆弱,比起其他頂尖的掠食者更是只有被虐菜的份,但在它們生活的地方,很少有人敢去惹它們,知道為什么么?”臨祠提問到。
“因為它們群居,喜歡以多打少,就和狼一樣?”衛(wèi)煢把自己唯一的理解給說了出來。
“這只是其中一點。”臨祠露出了一副早就知道衛(wèi)煢會這么回答的表情,隨后開始解釋道:“但令它們最危險的地方,不是群居這種許多動物都能達到的簡單天賦,而是因為……狡猾和狠毒。”
“為什么?”衛(wèi)煢下意識的接話。
“如果你妄圖殺死一只鬣狗,那么它在知道自己沒辦法攻略掉眼前目標的時候就會呼喚同伴,以數(shù)量取勝,如果連數(shù)量都沒辦法的話,那么它們還會做一些常人難以想象的事情來取得勝利。”臨祠頓了頓,像是要故意留一個懸念一般,但他很快又揭曉了謎底:
“它們會不擇手段的攻擊獵物的生殖器,**,眼球等絕對脆弱的部位,直到對方活活的被疼到失去戰(zhàn)斗力都不會停下。”
“哇喔。”衛(wèi)煢聽到這隱隱覺得有些背后發(fā)涼。
“而那個變異者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的人,如果他沒辦法在一對一中打敗我,那就讓尸潮來淹沒我,或者用他人的性命來要挾我,甚至逼迫我做出違反自己道德底線的事情。”臨祠順勢繼續(xù)解釋道:
“我不知道對方會做些什么,我只知道它很危險,而且僅僅是【很危險】這件事,都不是通過交流和觀察得出來的,而是【直覺】”
“因為我還有一種預感,當你切切實實觀察到這家伙的確很危險的時候,那么你已經被它咬斷了喉嚨,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這個血淋淋的事實;如果真發(fā)生了這種事,那說什么都太晚了。”
“所以……我認為我們現(xiàn)在最好先回到聚集地,命令禹明帶著那些等死的家伙離開,往南走,走得比尸潮快就行了。”
“如果到時候那些家伙拖了我們的后腿,那我會選擇和你們一起走。”臨祠說罷,轉身就朝著天臺的邊緣跳下,他順著自由落體由著兩百米高樓鏡面般的玻璃表面劃過,在墜落到一半的時候猛然減速,他似乎用什么東西嵌住了大樓來讓自己的動能衰減。
然后又過了幾秒,臨祠隨著慣性順利落地,激起了不少的煙塵,很快,他拍拍身上的灰,抬頭看向天臺邊緣的衛(wèi)煢,對她做了個手勢,示意她瞬移下來。
衛(wèi)煢心說就你這樣的還普通人啊……特種兵都沒膽子這么干吧。
其實就在她們二人前往這棟樓樓頂?shù)耐局校l(wèi)煢也將自己(編造過)的身份還有佑柔的身份目的都告訴了對方,并表示她也只是跟著佑柔去尋找老公的跟屁蟲而已。
而這也是為什么臨祠會表示【和你們一起走】的原因之一,首先,衛(wèi)煢表現(xiàn)出來的異能遠遠比他看過的許多人都強大,作為同伴是絕對能夠放心把后背交給對方的強者,第二,衛(wèi)煢和佑柔這對‘母女’看起來待人也十分的友善,并且三觀有種詭異的相合,說白點就是‘確認過眼神,遇到對的人。’,所以他也樂意帶著自己的妹妹和對方同行。
但衛(wèi)煢并不知道許多人都把她和佑柔的關系當成了母女關系,否則她一定要狠狠的抗議,說不定過激了還會洗一遍對方的思維空間以絕后患。
“哎……”衛(wèi)煢抬頭看向遠處地平線處,尸潮越來越粗的黑線,沒來由的想嘆口氣,但她也沒惆悵太久,隨后便瞬移到了已經處在底層馬路上的臨祠的身旁,和對方一同返回了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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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鐘后。
“哥哥,我們要走了嗎?”臨鵲說著,她從沙發(fā)上勉強的起身,同時把游戲機揣進連衣裙的裙兜里,打了個哈欠,看起來她對這種突如其來就要轉移陣地的要求已經見怪不怪了。
“嗯,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衛(wèi)煢已經和禹明去說明情況了,我們也得快點撤。”臨祠一邊把塑料袋里的東西裝進放在員工置物間的運動包里,一邊在心里默默倒數(shù)著尸潮可能會到來的時間。
在臨祠看來,這種自己給自己施加的倒計時有時候更能逼迫自己做事謹慎一點,動作快一點,以達到最好,最快,最高的效率。
“小鵲,你再檢查檢查,看一看還有什么想要帶的東西,阿姨我?guī)湍隳谩!倍慌缘挠尤岬故强雌饋碓诙潭痰陌胄r內和對方混的很熟的樣子,她的登山包一直沒打開過,所以她此刻也在幫著臨鵲兄妹收拾必要物品:“再數(shù)數(shù)一下東西的數(shù)量怎么樣?”
“唔,吃的,喝的,充電器,衛(wèi)生用品……”臨鵲點點頭,數(shù)了數(shù)數(shù)量:“沒問題,阿姨。”
佑柔點點頭,表示滿意和鼓勵。
不到兩分鐘,他們就收拾好了所有的必須物,臨祠的運動包脹鼓鼓的,都快擠成一個球形,似乎里面塞得東西比佑柔的登山包還要多;但球形也有球形的好處——臨鵲可以坐在上面,讓哥哥背著她逃跑,這樣省時省力更省心。
不過正當他們準備出發(fā)的時候,只聽見員工休息室外,或者說整個聚集地內傳來了一陣騷動般的響聲,還未等那些巨響結束,衛(wèi)煢便瞬移出現(xiàn)在了房間內,而且看起來她的神色有些惱火。
“聚集地內打起來了,不少人為了搶奪物資而開始互相爭斗起來,還有人說要把禹明吊起來處刑的,場面太混亂了……”衛(wèi)煢沒好氣的說道:“連我都差點被波及了,那群家伙說我是禹明的小情人,說禹明這么多物資就是拿來養(yǎng)我的……要不是我不想多生事端真的恨不得當時就把他們全丟出去。”
“別生氣,孩子,我們離開這里就是了,不必和他們一般計較。”佑柔安撫衛(wèi)煢到。
但她話說完還沒一會,只聽見員工休息室的門被‘咚’‘咚’的撞響,門外正有人準備搶闖進來,甚至連招呼都不打。
“不妙啊。”臨祠將臨鵲護到背后,單手拔出了刀帶中的小刀,警惕的看向門口。
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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