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光過后,只見雨中一道藍衣猛烈向后飛去。
這種黃氣巔峰狀態,不是一個劍王中階可以抵擋的,倘若他是劍王后期還是可以的,可是,這每一級的懸殊十萬八千里,僅僅一個等級,就可以讓他死。
轟!
院中藍衣少年猛然撞擊地面,順著雨水滑向那府門。
“哎,還是輸了。小宸,別打了。你打不過的。”那高堂之上宇文霸看著那狼狽的小宸,微微搖搖頭,要不是皇帝在,恐怕他都已經出手了。那雙拳緊握,卻始終沒有邁出那大逆不道,公然抗旨的步伐。在他眼里,這個宇文家族好不容易在自己手中空前繁華,不能因為那藍衣少年就將自己親手建立的家族毀滅掉。
孰輕孰重他很明白,宇文霸望向天空,第一次感受到那無助的憤怒。
可那宇文家族的核心子弟都看呆了。這是生平第一次見到這么恐怖的破壞力。
第一次遇見一個黃氣階段,而且還是巔峰狀態!
當眼神瞄向那倒在雨中的藍衣少年時,所有人都對望一眼。
這一次,恐怕沒有那個宇文子弟對于小宸不尊敬了。不佩服他的修煉,卻服他的勇氣!
敢硬生生的以己之力碰撞那黃氣巔峰狀態下的氣波,這勇氣恐怕在座的各位都沒有。
“小宸,你已經贏了。”那白衣少年看了一眼那倒在雨中的小宸,那藍衣少年絲毫不動,任由那雨滴拍打自己的身體。
一明充滿怒氣的望著那身披黃色鎧甲的男子,只見那男子雙手緩緩在胸口放下。
深吸了一口氣,毫無表情的冷眼掃了一眼那倒在雨水中的藍衣少年。
“小宸...小宸他怎么樣了?”白袍女子公孫雪微微轉頭,眼眶紅潤,看了一眼那無所不知的黑衣男子。
“沒有。”黑衣男子雙眼緊緊盯著那雨中藍衣少年的手指,突然那手指微微動了一下。黑衣男子便開口說道。
“咳!”貌似被雨水嗆到了,小宸猛然感覺喉嚨難受,喘不過氣,便咳了一下。
緩緩睜開眼睛,卻有努力的閉上眼睛。
有氣無力的抬起那熟悉的雙手,想緊緊握住,卻發現不論自己如何去努力,卻始終握不住手掌。
感受到那內力正在急劇消失,猛然一驚。
“這...我的內力廢了?”
藍衣少年用心去體會那內力,卻發現那內力正在逐漸消失。
“呵呵。”小宸微微一笑。
“自己用心去感受那劍術,卻被一招打散內力。呵呵。”
“他的內力正在消失。”黑衣男子突然開口道。
“那他?”一旁的白袍女子卻捂著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望著雨中那想用力握緊雙拳的少年,卻發現他無力的放下雙臂。
“陛下,不值得。”臥坐的白衣男子抿了一口酒水,緩緩說道。
“史書記載,劍術在于強敵對打時,若能領悟到那劍術,便可晉級。可這不晉級,為何卻反而消失內力?劍術的內力本來就少,以小宸的內力,還能撐多久?”
金老先生卻滿臉哀愁的望著那無助的小宸。
“不管了!不管他內力如何!他都是煉藥公會的煉藥士,老夫不管翻閱多少書籍,都要治好他!”
那金老先生卻咬著牙,狠狠說道。
“你還欠我上等的丹藥沒還!這筆賬,不能就這樣!”
“縱使將我宇文家族貶為三流家族,我宇文霸對天發誓,定當讓小宸恢復。”宇文霸滿臉自信的望著那雨中的藍衣少年。
倘若讓他有此自信的,便是十年前,曾有異人來過,說過此話。
“倘若十年后,你見到一個手持長劍的少年,定要好生款待,因為他,會讓你們宇文家族成為南國西部霸主!”
當聽到這話時,宇文霸卻嗤之以鼻,破口大罵那白衣老者是江湖騙子,可將那老者趕走時,那老者說了一句話,讓宇文霸不得不相信,此事,應該不假。當證實了那白衣老者說的話時,宇文霸便發誓,不論如何,哪怕宇文家族被滅族,定要這少年好生活著!
“忘了說,那少年愛吃肥腸粉。”
就因為這句話,宇文霸每日輾轉反側,不得安睡,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而當眾人正在心中打算時,那龍椅之上的黃袍男子卻微微滑動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微微閉上眼。
那黃色鎧甲的男子看到陛下如此,便滿臉的殺氣走向小宸。
“住手!”
就當那黃色鎧甲走向小宸之際,宇文府中突然傳來異口同聲的吶喊聲。
“恩?”那龍椅之上的黃袍男子微微睜開眼,冷眼掃視眾人。
“這比武,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勝則掌握他人生命,既然他選擇如此,便當如此。”
那一聲聲的龍威,讓那眾人無奈的低下頭。
“陛下,萬萬不可殺小宸啊!”宇文霸率先開口。恭恭敬敬來到皇帝面前,雙膝下跪,五體投地。
“朕沒有殺他,只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話自古以來就有定論。宇文霸,不應來求朕,朕可不打算殺小宸。朕還要好好培養呢。怎么會舍得殺他呢。”那龍椅之上的皇帝微微一笑,玩弄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緩緩說道。
“這...”
“陛下,小宸乃是劍術與煉藥士的雙修之人,如此難得的天才,定當培養,可禁衛軍是陛下的親信,還望陛下三思啊!”金老先生聽到這話,微微一愣,快速走向宇文霸,雙膝下跪,恭恭敬敬的說道。
“哦?不錯,禁衛軍是朕的親信不錯,可是,這比武都是勝者由握生死大權。敗者聽天由命。縱使小宸是雙修之天才,可,既然敗了,就要承擔敗的結果。這就是沖動帶來的后果。難道,煉藥公會,與宇文家族幫小宸扛下來?”皇帝微微抬起頭,嚴肅卻面無表情問道。
“宇文家族不敢。”
“煉藥公會不敢。”
“既然如此,就當如此。”皇帝繼續玩弄手中的玉扳指,緩緩說道。
“陛下,我想問問,陛下可知,這少年是誰的徒弟?”身旁的白衣男子將酒壺掛與腰間,單膝下跪。
“連你也反抗?!”龍椅之上,黃袍男子猛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氣沖天問道。
“微臣不敢。”那白衣男子微微低下頭,緩緩說道。
“那湖中一亭什么都不要說。”皇帝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