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船長用來記錄航海日志的吧。”我猜測道。
“取出來看看,從航海日志上沒準能知道這船是干什么的,在哪沉的。”克拉瑪依對楊燦燦說。
楊燦燦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個褐色封皮的很普通的筆記本,因為有這盒子的保護,所以這本子保存的很完好,燦燦剛拿出來就讓老三搶了過去,燦燦雙手掐腰說:“呦,看來你是完全好了啊?真懷念你生病的時候,哼!”
老三滿臉委屈的看著我們說:“看看這狠心的女人,她這是謀殺親夫啊。”
楊燦燦頓時就急了:“你是誰親夫了?”
老三邊笑邊翻開那筆記本,除了第一頁有字剩下都是空白的,第一頁的字老三看了半天還不認識:“這是哪國文啊,你說說這船長,就寫倆字還至于鎖盒子里。”他把本子遞給了肖老,遞的時候突然從里面掉出一張照片,老三撿起來看了看,大喊了一聲:“媽呀——”
楊燦燦趕緊回答:“喊我干嘛?”老三沒理會她,把照片拿給了肖老說:“這是妖怪啊?”
我湊過去看了一看,是一張嬰兒的照片,照片很舊了,已經有些變色,邊緣也有磨損,那孩子白白胖胖的很可愛,“這孩子多可愛啊,你怎么說人家是妖怪?”我不解的問道。
老三嚴肅的說:“你仔細看看那孩子的眼睛。”
我放在手電下仔細照了照,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那嬰兒的眼睛是血紅色的,看起來很詭異,那雙眼睛與嬰兒稚嫩無暇的臉龐顯得是那么的不協調。
肖老輕描淡寫的說:“”沒準這孩子眼睛有什么毛病,你們別老在這自己嚇唬自己。他看了看日記本上的字說:“這好像是古五國文啊,燦燦,你認得這寫的是什么嗎?”
楊燦燦探著頭瞧了一眼說:“寫的是歸墟。”
“歸墟?”我嘴里默念道,“看來這沉船還是與岱輿古國有關系,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乘船,又是在哪沉的。”
付馬似乎發現了什么,把照片從肖老手里搶走,翻到背面,背面上寫了兩個漢字:鴻天。
“莫非是這孩子的名字?”老三猜測道。
我們討論了半天,克拉瑪依終于不耐煩了說:“趕緊走吧,你們還準備在這山洞里過夜了啊?”
肖老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就往之前的石廳走,克拉瑪依趕緊叫住他:“肖老,你走錯了,這邊。”
肖老嘆了口氣說:“沒走錯,我要去把老鄭的遺體帶回去,同事一場,總不能讓他棄尸在此。”眾人也都紛紛點頭同意,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也見過他兩次,總算有緣分。
我們幾個又回到了石廳,卻驚奇的發現石床上空空如也,周圍也沒有什么痕跡,眾人皆唏噓不已,我頓時又起了一身白毛汗,這位鄭局長您到底是死是活?
克拉瑪依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什么線索,對我們說:“這里太詭異了,咱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肖老朝著那石床鞠了三個躬,語重心長的說:“老伙計,你多保重,我們走了。”他眼里似含著淚花,轉身便跟我們走了,我很少看到肖老這個樣子,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呢?為什么正副兩位局長一個要消失,一個要裝瘋,我仿佛闖入了一個從來不屬于我的世界,疑問越來越多。
整理好東西,我們穿過那山洞里的門,又回到了一片沙漠之中,老三環視了一圈說:“我們這是又出來了?”
楊燦燦指著前面的石碑說:“那不是陣前的石碑嗎?哪回來了?”
肖老看了一眼石碑說:“這是離陣,離自然對應的是火,大家小心了。”楊燦燦拼了半天下面的古五國文,還被老三嘲笑是半調子,她不太確定的說:“這段文字很奇怪,我以前沒見過,如果要翻譯,我理解的就是兩個字——涅槃。”
老三哈哈一笑:“我說媳婦,不會就是不會,你老逞什么強?”
楊燦燦哼了一聲:“誰你媳婦,小心我把周圍的毒蟲子都吹來。”
“某兩個人自從一起消失了之后,感情迅速升溫啊?老三,你是怎么救到燦燦的,跟我說說,我也學學以后也來個英雄救美。”我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
“二哥不提我都忘了。”老三若有所思的說,“我感覺有人在幫我們,我當時吃了碧水丹下水之后,那河童把燦燦往一群食人魚里拽,我跟他纏斗了半天也沒分出勝負,而且自己還受傷了,眼看著食人魚就要圍過來了,我看到沉船里出來一個黑影,他似乎念了幾句咒語撇出來一張符,那些魚就都退了。”
“撇出一張符?那看來不是吳子涵,他不用符的。”肖老加重了語氣重復了一遍。
老三點點頭:“當時水下比較黑,我看不太清楚,但應該不是吳子涵,后來我就暈了過去,等醒來就看見你們了,也不知道是誰帶我們進的山洞。”
“那燦燦看見了嗎?”克拉瑪依追問道。
楊燦燦回憶了片刻說:“我也沒看到,就是恍恍惚惚醒來的時候,看見一只長了眼睛的腸子在我旁邊的,別的都不記得了。”
肖老自言自語道:“難道真是老鄭的靈魂?”
“要說有人幫我們,我也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皺著眉說,“我們進入巽陣碰到鐮鼬時候,老三跑到前面去了,我后面沒有人了,當時我差點摔倒,我感覺有人扶了我一把,再回頭人就沒了。”
克拉瑪依擺擺手:“算了,別說了,怪滲人的,反正有人幫咱們就是好事,專心破這個陣勢吧。”
“先找陣靈要緊。”老三邊說邊往前走,腳下突然生出一團火,燙的他趕緊縮了回來,“我去,這是火焰山啊?差點把我鞋底燙沒了。”
突然,前方的沙漠里出現了一只大狗,那狗大概有一頭大象那么大,全身皮毛漆黑,它趴在沙漠上,用兩只黑眼睛瞪著我們,嘴里的密密麻麻全是尖牙,看我的心驚膽戰,那大狗打了個哈欠,嘴里竟然噴出火來。
肖老看了半天說:“難不成這是渦斗?”
“蝸牛他哥哥?”老三說道。
肖老懶得搭理他,接著對我們說:“這是傳說中的地獄之犬,鎮守地府大門的,吃火拉火吐火,性情暴躁。”
楊燦燦舒了一口氣:“它只要不吃人就行了。”
“不吃人到是不吃人,關鍵是若它是陣靈咱們怎么接近他吧,一往前走地上就會冒火,還沒等走近呢,先被火烤死了。”克拉瑪依面露難色的說道。
楊燦燦神秘的笑笑說:“這有何難,我的焦尾笛可以成事。”
“姑奶奶,你焦尾笛又不是芭蕉扇,吹響了能下雨啊?”老三質疑的問。
“走著瞧唄!”楊燦燦拿出弟子吹了一曲,渦斗聽見笛聲馬上抬起頭來仔細的聽著,吹罷那渦斗大叫了幾聲,聲音跟普通的狗叫無異,楊燦燦又吹了一曲。
老三不解的問:“姑奶奶,你是跟他聊天呢嗎?”
楊燦燦點點頭:“呦,榆木腦袋開竅了,你就擎好吧。”
只見那只大狗站起身來,面對著我們吸了一口氣,地上的火都進了他的肚子,楊燦燦走在最前面說:“怎么樣,地上的火都讓渦斗吸走了,咱們可以放心的走了。”
老三驚嘆道:“行啊,有兩下子。”
我們幾個往前走,都在沙漠的中間,那只大狗突然擋住了我們去路,張開血盆大口,老三大喊:“這畜生是引我們到這,準備吃了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