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你也救不了她。那只會讓你也沒命的。”老霍看著我帶上頭燈,無奈的說。
“你勸他也沒用。”黑背也帶上頭燈。“我和你一起下去。”
“我自己應付的來。”我把繩索系到腰上,一頭扔給爺子。
“她是幫忙找我兄弟出的事,我自然不能不管。少啰嗦些,把時間花在救人上吧。”黑背把登山鎖甩給老霍。
這種由于沙子陷落形成的坑洞本應該極不穩定,可除了我們剛下去時的表層沙子發生了輕微的塌落外,下面的沙洞斷層都很堅硬,就如同砂巖一般,用腳踏著往下爬都完全不成問題。我摸著洞壁,“這里的沙礫好像是被什么給黏在一起的。這也是沙猴子弄得嗎?”
黑背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我是以前在沙漠里挖尸時遇到過這種沙猴子。當地人叫做沙鬼,生活在沙層下面,有時會襲擊駝隊,把人拽進沙子里。但是它們很怕水,只要淋些水就沒事了。”
“那咱倆的注意點了。這么準是個猴子窩。”
登山鎖到頭時,我們也算到了洞底。下面有一條兩人高的沙穴,錯綜盤繞,就像是草原上的兔子洞,不過和兔子洞比起來,就是別墅和單身宿舍的區別了。
“你確定是猴子,而不是沙猩猩?”
“是什么不都得往里走嗎?”黑背抽出槍。
在洞里七拐八拐,幾乎就要把我們自己轉迷糊了。又是一個轉角,我一把拉住黑背。然后做了一個禁音的手勢。就在剛剛,我隱約聽見那邊的洞道里有“噠噠”的聲音。就在我們停住腳步時,那邊的聲音也停住了。
我抽出黑刀,做了一個黑龍探海的手勢,黑背默契的點了下頭,舉著槍給我打掩護。當我轉過拐角,另一邊,一個大個子正握著排障刀朝我摸過來。她身后就是小凝,正舉著那把熟悉的***。
我盯著那個大個子有點不可思議。而黑背已經沖過來與他擁抱了。“我就知道你死不了!”黑背拍著藏獒的后背興奮的說。
我斜眼看了看這兩個抱在一起的大男人,滿懷期待的瞄向小凝。她一臉鄙夷的說:“你休想。”
“你怎么會跑到沙猴子的洞里來?”黑背收起槍。
“說來話長。咱們先離開這兒。那東西來了。”藏獒緊張的說,就在他們后面,果然傳來一種詭異的窸窸窣窣的聲音。盡管我們走的很快,卻還是被那種聲音越逼越近。就在離出口不到一百米的距離時,我終于看到了那些沙猴子的真身。
我還第一次看過如此詭異的生物,它們身子扁平,如同我們挖沙用的沙鍬,上面附滿了細小的鱗片。四肢短小,爪子卻異常的巨大,如同是夏日荷塘中的蓮葉般不成比例。爪子尖利,上有厚厚的肉蹼。這種古怪的身形也讓它們在這片被稱為“死亡之海”的塔克拉瑪干中通行無阻。而那畸形的腦袋,就如同一個發了霉的饅頭,沒有鼻子、耳朵,只是幾個附有肉膜的孔洞。而那張應該稱為是嘴的東西如同一個吸盤,外面長著無數觸須狀的口器。它們緊貼著石壁,脖子卻像貓頭鷹一般,旋轉了一百八十度,以那種令人膽寒的姿勢緊緊圍著我們。這種東西被叫成“沙猴子”,真是太委屈我們可愛的猴子們了。不論哪個品種的猴子都比它們順眼百倍。
這些沙猴子緊貼著沙壁,如同壁虎般貼在洞頂快速爬行。時不時的發出一種“撲哧撲哧”的怪叫聲。那些沙猴子在我們周圍越聚越多,轉眼間以有百余只,把四周的沙壁鋪的是嚴嚴實實。如果有密集恐懼癥的人看到,這會已經該徹底崩潰了。
我們站住腳步,警惕這四面的莫名生物。它們卻絲毫沒有發動攻擊的意思。只是安靜的趴在洞壁上,就像是圍在體育館看臺邊的觀眾。
“他們好像看不見。”小凝囁嚅道。
我扯動了下嘴角,掏出打火機,朝著身后使勁的撇了出去。
“砰”的一聲,打火機撞到地面彈了起來。猴群果然有了反映,不少沙猴子朝著打火機的方向撲了過去。這種生物長期生活在地下,自然視力已經完全退化,而使他們對音波的反應異常敏感,這更加要命。
我們互相交換著無奈的眼神。眼下這種狀況,難道我們要這樣一直爛死在這里嗎?
“硬闖吧。”我咬著牙根說道,這些生物在詭異,也是肉包著骨頭,一板鍬下去也會流**子。不管情況多兇險,我們也得博一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干耗下去,除了白白消耗了體力,沒有絲毫作用。
其他人也沒多說,抄起隨身的家伙。沙猴子聞聲圍了上來,用細小的爪子掛住腿腳往上爬。黑背解下工兵鏟,朝著擋路的沙猴子就拍了下去。兩只猴子立馬是**迸裂,紅的白的流成一片。周遭的沙猴子趕到危險,紛紛避讓,猴群中竟然露出一道豁口。
“快!你們跟緊點!”黑背下手狠辣,每一下都能拍死個把只死猴子。
其實這些沙猴子的力量很小,就算被數只同時抓住腰背,只要稍加掙扎就能把它們甩掉。這些家伙主要靠著在沙地時,身體與沙粒的摩擦,它們成群行動,攪動沙層形成流沙。趁機勾住受害者身體,由于它們與沙粒的摩擦力很大,很難從沙地中將它們甩掉,只能任憑著身體陷入沙坑。
不過這些沙猴子為何要將獵物拉近自己的洞中呢?以它們的力量,就算數量占優,在離開沙層的情況下,想對付大型動物也是極為困難的。倒不如直接拉進沙子里直接埋死。而且它們的這種吸盤狀的口器似乎也吃不了什么大塊食物。它們又不吸血,那它們為何要制造流沙撲食獵物呢?它們要是埋在地里捉蟲子吃,我倒一點也不稀奇。
雖然洞穴里的沙猴子明顯疲軟,可靠著子子孫孫無窮盡的數量優勢,我們還是費了一番周折。黑背又揚起一鏟,朝著猴群最密集的地方拍去,卻拍了個空。他輕“咦”了一聲,就見剛剛還纏著我們的猴群一陣混亂,隨后都迅速趴回了洞頂上。
“什么情況?”我愣了下。
“趕快走。肯定是那東西出來了!”藏獒滿臉驚恐。
洞穴深處傳來一陣“轟隆隆”的亂鳴聲,由遠及近,如同火車穿過隧道一般。
“他大爺的,這里啥時候通的地鐵?”我已經感到強烈的不安感。
“你是沒見過那東西,它能活吞了一輛地鐵……”藏獒這句話是從后槽牙里擠出來的。
最近實在太忙,太累,根本沒時間寫東西。親們,如果你在看,見諒。以后會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