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巫奇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小,卻不知道為何偏偏就信了花上雪興許是有辦法的。
若非他雙腿殘廢,行動不便,也不至于明知道宮里出了事情,也只能被動的待在這里。
如今花上雪的到來無疑讓他想做點什么。
不過片刻的功夫,巫奇拿出了一堆的瓶瓶罐罐,解說著每樣?xùn)|西的用途,可花上雪哪有心思聽這些。
“先生,我只要粉末狀的無色無味的藥,不管是迷藥還是毒藥,全部用一個黑布袋裝好,量最多兩斤,不能超過這個份量,我直接帶走,您選好這份量內(nèi)能夠解決更多人的藥交給我就好,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
“好吧,我給你準(zhǔn)備。”巫奇點了點頭,直接將瓶瓶罐收了,而是讓人尋了一個小布袋,按著花上雪的要求將藥粉裝入袋子中,份量自然不可能花上雪以為的兩斤。
越是毒辣的毒藥,哪怕只是粉筆灰的一點點都足以讓幾十人倒下一命嗚呼,毒藥的多寡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的是施展的人。
這些毒藥的效果都是范圍性質(zhì)的,可以直接撒出去,也可以丟入火堆中燃燒散發(fā)出氣味,而且都是選擇那種發(fā)作較慢,卻又在一盞茶內(nèi)才會有毒發(fā)癥狀的毒藥。
這也是巫奇考慮到入宮做這事的人的安全。
哪怕那人輕功如何了得,可多少都需要一點撤退時間,毒發(fā)的時間控制得越好,越能讓那人從容避開,還可以給下一個目標(biāo)預(yù)留下足夠的時間。
講解了毒藥的使用方法與用量,巫奇甚至于還給了花上雪一粒解藥,是為了施毒人不至于被毒藥給毒倒的解藥。
黑色的袋子很結(jié)實,不是布袋,而是黑牛皮袋子,做工精良。不會讓毒藥逸散出來誤傷了自己人。
拿了東西離開之后,花上雪讓九月帶她去皇宮,還要求他將皇宮布局圖拿出來,告訴她如今玉彌瑆可能在的地方。
“阿離??捎涀×说胤??若是記不住,你就飛到空中,朝著最熱鬧燈光最亮的地方飛去,那里應(yīng)該就是了?!被ㄉ涎D紙記下,卻是不忘詢問阿離。
“娘親放心,阿離會將爹爹救出來的?!卑㈦x點頭應(yīng)道。
隨后乘著九月不注意,以及花上雪的配合下,帶走了那個裝著毒藥粉末的牛皮袋子飛向了天空。
飛在空中的阿離順利的越過了高高的皇宮城墻朝內(nèi)飛去。
阿離越飛越高,他需要尋找最光亮的地方,城門口的位置雖然燈火通明??蛇@里絕對不是他要去的地方。
一路飛高,很快就訓(xùn)到了一處燈火通亮的地方。
阿離抱著東西飛了過去,待得臨近時就看到了劍拔弩張的場面。
“娘親說,要先找到之前看過畫像的人所在的地方,分辨敵友。另外不能飛的太低。會被發(fā)現(xiàn)。而那些畫像里的人都是屬于頭目,會站在前頭,這些一堆堆的士兵,就暫且別管,找到主事人后再說。另外保護(hù)爹爹的也是自己人。”阿離嘴里嘀咕道,開始尋找記憶中的面孔,很快就看到了印象中的人。也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了人群中被護(hù)在中央的幾張熟悉的面孔。
“找到了,除了保護(hù)爹爹的人之外,與他們敵對的人都是壞人,都要毒倒。”阿離高興的眼睛一亮,自語道。很快分清了敵我雙方,也同時看到了慕容宇天那張不算陌生的面孔。
“要不要把那個大壞蛋先毒倒?還是算了。阿離要聽娘親的話,先把壞蛋的手下毒倒?!卑㈦x自語道隨后開始干活。
只見他飛到半空中,解開了袋口,小手探入袋子里,一邊飛一邊隔著一段距離就揮灑出手中的毒藥。
每個舉動都按著花上雪的交代去做。只要是他認(rèn)為是敵人的所在,又較為密集的位置,他都灑落了藥粉,不過,卻也未曾一次性將所有的毒藥粉末都撒完,而是依言留下一半抱在懷里,等待著花上雪所說的,可能出現(xiàn)的第二波爹爹的敵人再下手。
阿離拔高了身子飛在空中,目光卻是望向玉彌瑆所在的位置。
爹爹就在那里,好想讓爹爹寶寶阿離。
不夠,娘親說了,爹爹有正事要辦,不許他亂來,嚇到爹爹。
另外,阿離最終的任務(wù)是保護(hù)好爹爹,所以他需要忍耐。
人群中玉彌瑆隱隱有種觸動,不由抬眼望向一處漆黑的天空,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怎么了?是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嗎?”慕容宇墨輕聲問道。
“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如今這局勢一直這般僵持著也不是辦法?!?
“你說的沒錯。不過,想要打破僵局,除非練清云不再中立,又或是我那位大哥的人手出現(xiàn)問題,否則還真的有些麻煩。本以為我這位大哥不會再這樣的情況下動手,倒是沒想到他的魄力忽而變得這般大,哪怕是早有防備,卻終究是棋差一招。尤其我那位平凡無奇,顯得溫吞的二哥,還真是深藏不露。竟是不知不覺掌控了皇城禁軍十分之四的人手。若是沒有今日的事情,還真是逼不出他的真正勢力?!?
“一直就覺得你二哥不似表面那樣毫無野心,事實證明確實如此。不過,幸虧早有防備,另外派了人潛入皇宮之中,否則這局面還真的很難說。”
“確實難說的很。如今大家都是勢均力敵,才會如此。一旦……”慕容宇墨欲言又止,目光落向的方向正是練清云所在,讓她此刻所在的位置,卻是老皇帝的身旁,與之一并站著的還有另一位容貌較之她更勝一籌的白衣女子,護(hù)持在老皇帝的身旁,單手握著一把象牙色未曾出鞘的長劍立在老皇帝的身旁,如同守護(hù)者一般,面無表情。
三方人馬都是按兵不動,哪怕是逼宮都好,再無法完全力壓其他人之前,他還不能死。
正是因為這個目的,誰人也未曾主動威逼老皇帝做什么,哪怕此刻這位看起來如同遲暮老者的老皇帝如今也不過五十幾歲而已,卻給人一種*十歲的感覺,蒼老的不像話,瞬間白了頭。
眼看著也沒多長時間的活路了,唯有一雙還算精神的眸子冷冷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眼神中的神色很是復(fù)雜。
并無猜想中的惱怒,也無懼怕,復(fù)雜的讓人猜不透這位老皇帝心中對于此情此景到底是存著怎樣的想法。
“清云,眼前的局勢你也看見了,以我的優(yōu)勢最大。只要你能夠讓你的那些人幫我一把,待得我登基稱帝的時候,你定然是我的皇后,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下,如何?”沉默僵持了這么久,慕容宇天最終還是開口了。
“大皇子殿下,我之前就已經(jīng)說了,我并不想摻和在你們兄弟的爭奪之中,成王敗寇,反正我嫁給誰都可以,只要是最終的那個勝利者,還請原諒?!本毲逶埔簧砥G紅若嫁衣一般的公主裙裝立在老皇帝的身旁,身旁一群頭上纏繞著一戳白色皮毛或是羽毛制成的飾品的男女們,立在她的身周護(hù)持著安全,卻也將老皇帝一并護(hù)入其中。
一旦一番先行動手對老皇帝不利,就會打破如今僵持的局面,只會得不償失。
“清云莫非是擔(dān)心我言而無信?”慕容宇天笑了笑,那副已經(jīng)將練清云看透的了然神色掛在臉上,繼續(xù)說道:“清云,這些時日來我待你如何,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就算沒有你們國家的安排,我也是想要在登基之后,向凌雪國求娶你為后的。如今這種結(jié)果不正是說明你我有緣,你為何要這般拒絕呢?幫幫我又如何。只要你幫忙,你便是皇后,我可以保證。君無戲言?!?
“呵呵,大哥,你這話說得可真是好笑極了。你如今還沒登基,哪來的君無戲言?!比巳褐泻龆鴤鱽硪魂嚦靶β?,卻見一個年紀(jì)約莫二十,一身皇子服飾長相略有幾分中性美的男子笑著說道,此人名為慕容宇恒,乃是當(dāng)今的四皇子,生性風(fēng)流,據(jù)聞光是府中佳麗,都要勝過后宮之?dāng)?shù),是無女不歡,卻又從不勉強女子的風(fēng)流皇子。
“四弟,你這是找死嗎?若是如此,我不介意先送你歸西?!蹦饺萦钐觳[眸冷喝道,卻是伸手將一側(cè)侍衛(wèi)手中的弓箭握在手里,搭弓上箭直指慕容宇恒的所在。
“喲,這般就惱羞成怒了嗎?大哥的氣量真是狹小。說真的,像大哥這般有野心的人并沒什么,只可惜,你這肚量實在令人不敢恭維。我只是說了句實在話,你就這般惱羞成怒,拿弓箭對著我,我實在想不出你若是真的登基稱帝,我們這些兄弟可還有活路在?至少,當(dāng)年父皇只是對三哥稍稍關(guān)心了一二,你就因為嫉恨暗中動手,取了徐妃娘娘的性命,讓三哥沒了娘親。這也就罷了,你居然還不放過三哥,一直追殺到蘭陵國,若非三哥命大,哪還能安然回來。就這樣的你,我實在想不出來,若是讓你登基,穹岳國豈非要敗在你手里。我想父皇之所以一直未曾開口立你為皇儲,就是因為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可又放不下你是長子,才一直拖到現(xiàn)在的?!?
“閉嘴!”慕容宇天一聲冷哼,整張臉都黑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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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完畢!明日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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