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那模樣好像是一個有錢的大老板,只見他對著老道用手做出了一個手勢。
那手勢十分奇怪,有點像是街頭暗號,但是老道士明顯看到這個暗號有些吃驚,我偷偷看了一眼那中年男子,只見他身后跟著四個人。
第一個人是一個大漢,還是一個光頭,這人我化成灰也認識,因為那眼睛上猙獰的刀疤十分明顯,沒想到刀疤也在這里。
我看了一眼他身后第二個人,奶奶個呆皮,就是小白臉,那家伙也吃驚的看著我。
第三個是一個冷酷的家伙,擺著一副好像誰都欠他五百萬一樣的嘴臉,讓我心中十分不爽。
最后一個是個老頭子,那老頭子穿著中山裝,留著山羊胡子,但是一雙精明的眼睛讓我不敢小視。
老道士也沒心情忽悠胖子老板了,說他今晚上不要回家,否則會有血光之災。
那胖子老板被說得嚇了一跳,急忙對著老道士拜謝,非要給老道士錢。
我看老道士不理會胖子老板,已經(jīng)跟著那中年男子去了旁邊的包間,我心中暗自奇怪老道士的反常,看著胖子老板手中的錢,起碼有五千,我也不客氣,一把拿過,跟著走進了包間!
那包間一看就是好地方,玄關掛玉,背通風水,十分講究,一看就是道上的高手給布置的。
此時老道士坐在那中年男子一旁,閉著眼睛不說話。
我看著有些尷尬的中年男子,眉頭皺起,看樣子老頭一定是跟這個家伙認識。
“小哥,我們又見面了,上次多謝你了!”
刀疤見氣氛尷尬,拉著我的手,跟我套近乎。
“就是他?”
一旁那個冷血聽刀疤這么說,顯得有些驚訝,不過我看得出他眼中桀驁的樣子,這種人讓我十分不爽,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生怕被人不知道他有本事。
那個老者卻是一個笑面虎,看著我笑個不停,讓我心中十分難受,感覺渾身不自在。我心中暗自猜測,這老家伙不是斷袖吧,小爺我可是喜歡女的,不喜歡男的,何況他還是一個老邦子。
此時那中年男子看老道士不說話,頗顯得尷尬,終于開了口,可是開了口卻是把我嚇了半死。
只聽他對著老道士說:“師叔,三十多年不見了,您可好!”
我看著那中年男子,真看不出來,這家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莫非老道士真的有駐容術,不然這個自稱他師侄的人怎么這么年輕。
我從來不知道老道士有師弟,今天聽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師兄這么一說,真的嚇了一跳。
但是老道士卻顯然不給面子,只見他冷著臉,硬邦邦的說:“七十年前你師父已經(jīng)被逐出門派,不是我茅山紫薇一脈,你不要叫我?guī)熓澹议T下沒有盜掘者!”
我一聽心中明白了,我們這一脈講究的是以正道自居,像盜墓這種有違天和的事情是不允許的,我大師兄跟二師兄其實也被老道士逐出師門,只是還沒等告訴這兩個徒弟,他們已經(jīng)一個失蹤秦嶺,一個死了。
我那師兄顯得頗為不自在,嘆了口氣說道:“先師死前就是希望能求得師叔原諒,可惜沒有這個機會了!”
老道士聽說他師弟死了,顯得頗為驚訝,臉色都變了:“死了,怎么可能,他怎么死的!”
我那師兄一聽老道士這么問,顯得十分不自在,支吾半天說不出來話。
老道士一見他這么模樣,嘆了口氣,心中想必知道了什么,說道:“我早就說過,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他們早晚給擱在墓里頭!”
我一聽露出恍然,原來這師徒都是盜墓的,我那個師叔是死在墓里頭了!
老道士一副傷感的樣子,看了看我,說道:“崽子,這位算起來是你的師兄,姓金單名一個梓字!”
“金子!”
我整個人顯得頗為吃驚,沒想到居然有人真的叫這名字。
那師兄一看我樣子,便知道我想歪了,急忙跟我解釋起來:“是木辛梓的梓,不是金子的子!”
我尷尬的笑了笑,原來是我會錯意了。
此時金梓一指那冷血,說道:“這是我徒弟,冷殘月!”說完便讓他給老道士和我行禮。
我頓時腰板直了,心中得意起來,小樣,讓你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還不是給叫小爺師叔!
那冷血給老道士行了禮,卻是對我視而不見,一副瞧不起我的樣子。
我頓時急了,奶奶個呆皮,別把豆包不當干糧!
金梓一見急忙把我拉住,一個勁給我道歉,讓我這個師弟別生氣,小孩子不懂事。
我冷哼一聲,不理會冷血,心中十分不滿意!
此時老道士看著那山羊胡子老頭,眼睛一咪,說道:“你們羅店的有六口子,就是不知道你是哪一口子的!”
那老頭子站起對著老道拱了拱手,笑道:“大師說笑了,我是羅店洪家口子的二司馬!”
我聽的明白,這是道上的術語,口子就是代表了門派,羅店六口子,就是說那地方有六派,我對于這六派還是知道的,分別是發(fā)丘靈宮、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嶺力士、淘沙司馬以及觀山太保。而這老頭子說自己是洪家口子的淘沙司馬,就是說自己是洪姓一脈,排行老二,司馬就是他的職業(yè),也就是六大派中的淘沙司馬了!
我在我二師兄的筆記中看過關于這六大派的記載,因為我大師兄去秦嶺之前做過觀山太保,而我二師兄是搬山道人。
這六大派各有各的絕招,所謂發(fā)丘有印,摸金我符,搬山有術,卸嶺有甲、淘沙有決、觀山有鏡。其中發(fā)丘與摸金善于五行之術,善以現(xiàn)星之術測度龍樓寶殿在大墓中的方位,極其精準。胖子能準確的在東周墓中挖掘盜洞逃跑,就是一手的觀察龍樓寶殿的本事,可惜,東周那個墓都亂套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它的龍樓寶殿和可能就是在那萬嬰鬼陣后面的夫婦墓中。
此時老道士聽那洪老頭的介紹不由得點了點頭,滿是噓唏說道:“我跟你師祖洪秀七有過幾面之緣,算來你們洪家的五星行龍尋穴訣也是一門奇術!”
金梓見此,便說明來意,聽得我眉頭皺起。
原來金梓跟他師傅無意間在野狼谷的一處古墓中發(fā)現(xiàn)了一份古書,為了這古書金梓的師傅把命都擱在里面了。
后來金梓發(fā)現(xiàn)這是一份記載一處歷史辛密的古墓地圖,便要前往古墓,可是這古墓極可能很邪,他跟徒弟兩個合作不來,便想起了夾喇嘛。
就是一個人起頭當筷子,找道上的朋友一起干活,好處到時候怎么分配我就不清楚了。我看了看刀疤與小白臉,原來這兩個家伙是夾喇嘛夾來的!
老道士看著那古書臉色都變了。我好奇的湊上去,臉色也是一變,因為那古書上面開頭就寫著讓我心寒的五個血字:“盜宰者死抵!”
我和老道士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個古書中記載的古墓很可能不簡單,極有可能是跟東周邪墓一樣,記載不死碑的地方,甚至很可能就是藏有不死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