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周青竹跑出來之後,卻忽然發(fā)現(xiàn)根本不知道該去何處找這個叫做殷暖的人。心裡又急又愧,正不知何去何從的時候,忽然想起她叔父之前的說的要把水奴在顯眼處放火一事。大腦裡飛快的想了一下,最高最顯眼的地方,只怕就只有那個本來是用來準備比試燈籠技藝的地方。
想著不管怎麼說,都要先到水奴娘子身邊才行。畢竟她是被自己連累,到時候就算自己站出去,也一定要把水奴娘子救下來,心裡已經(jīng)做好了最懷的打算,便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現(xiàn)在所在的這個地方。
之後就果然看見水奴被吊在高臺上的一幕,正在焦急不知所措時,忽然就聽見殷暖他們的對話。聽兩人說話內(nèi)容明顯那兩人是認識水奴娘子的,而且不僅認識,還很擔憂她的樣子。
周青竹忽然想起水奴娘子說的讓她去找一個叫殷暖的人,說是可能的話,她自己也許會在他身邊。而這兩人話裡的意思,很容易讓人想到,若是水奴娘子沒碰上自己,遇見那些意外的話,他們應(yīng)該是在一起的。
思及此,她也來不及再多想便上前去詢問,若是真的,說不定他們會有辦法救人。不知怎麼的,她方纔在旁邊聽了會兒,就覺得對方應(yīng)該是有法子的。 因爲雖然那個郎君看起來心裡也很是著急,可是那般從容理智的處事方式讓人忍不住就想要相信他。
果然,在她問出口之後。對方點點頭打量她不過片刻就問道:
“你便是那周青竹周娘子?”
“是。”得道了肯定的答案,周青竹只覺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來。
“那就好。”殷暖道,“具體事情暫時也來不及問你,不知娘子現(xiàn)在能否幫個忙?”
“自然是能的。”周青竹道,“水奴娘子之事因我而起,郎君請說,兒家定傾力而爲。”
殷暖道:“那些人用阿姊來威脅你,是因爲你身上有他們需要的東西是不是?”
“是。”
“既是如此就好辦了。”殷暖道,“至少也能拖一段時辰,周娘子請放心。僕並非是讓你交出東西。”
“兒家明白。”周青竹點頭。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郎君放心,便是……真的需要這東西,只要能換得水奴娘子平安。兒家也不會吝嗇的。”
“周青竹。”只聽高臺上的人又喊道。“你若是聽見了就趕緊出來。不然等一下別說是這個爲你而死的小娘子,就是你那已經(jīng)慘死的父親也會暴屍荒野,死無葬身之地。”
他在的位置較高。下面又多看熱鬧的遊客,故而根本不能看清周青竹具體是否在人羣中。
就在這幾句話的功夫,周青竹聞言已經(jīng)快要又一次哭出來的時候,兩人面前忽然一陣疾風(fēng)掠過。而後一個人影站在兩人面前,只見她身量高挑、面容冷漠清秀,正是之前阿元去找的因田。
“五郎君。”因田只看了高處的水奴一眼,就回過頭對殷暖道,“請你吩咐,婢子該怎麼做?”
水奴此時的距離太高,她雖然很想立即就衝上去,但若是對方同時下令放火,她也沒有把握在那之前把水奴救下來,除非有這樣一個機會,能在對方無所覺的時候接近水奴。
只是她的表情雖然尚且算得平靜,聲音卻忍不住的顫抖起來,顯然是已經(jīng)忍耐到極點。
見人到來,殷暖也不多做耽擱,對周青竹道:“周娘子,高臺上的人可就是此次對付你的幕後之人?”
“是。”周青竹道,“那便是兒家叔父,學(xué)過些武藝的。”
“他性格是怎樣的?”
周青竹又仔細說了她叔父平日的性格。
“如此就有勞你了。”殷暖想了想,便細細吩咐兩人接下來的行動,對兩人道,“千萬小心些。”
“是。”因田點點頭,不過簡單應(yīng)了一句,而後周青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覺腰上一緊,然後整個人忽然騰空而起,耳邊風(fēng)聲呼呼而過。直到感覺腳下能站住時 ,方纔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這一看不要緊,直接嚇了一跳。
原來她竟然已經(jīng)站在了高臺的另一邊邊緣處,俯看遠近人影喧囂。腳下衆(zhòng)人晃來晃去,周青竹慌亂見擡起頭,卻忽然發(fā)現(xiàn)水奴就被吊在離她不遠處,面上並無任何驚慌失措,看見她時甚至還安撫的笑了笑。
而這一笑,便讓周青竹滿心的慌亂散去,被擔憂和愧疚替代。
“周青竹?”忽然一個驚異卻又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周青竹回過頭,發(fā)現(xiàn)自己就站在距離自己的叔父周元不遠處。而周元顯然也對於她突然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驚異不已。
不過周青竹並沒有給他繼續(xù)驚訝懷疑的機會,她未答周元的話,而是拿出自己的荷囊,又從裡面掏出一張有些泛黃的紙張,才說道:
“叔父,你要的東西在這裡,你把這位水奴娘子放了,她是受我連累的。”
心心念念不折手段渴求了半輩子的東西就擺在眼前,周元果然又把心思轉(zhuǎn)了過來,對周青竹道:
“這就是那份記錄了高端燈籠技藝的書卷?”
周青竹點頭,“是。”
“快!”周元往前走了幾步,卻又在看見因田時停住,對周青竹急切的伸手道,“快給我拿過來,我就說你們父女兩身上一定有這東西的,不然憑你那病鬼似的父親如何能在這麼多年的青燈上獲得魁首,擔這青燈名號?”
周青竹下意識的把書卷往後縮了縮,對周元道:“叔父,書卷我會給你,但是你得先把水奴娘子放了。”
“哼。”這可由不得你,周元聞言冷哼一聲,呵斥道:“青竹,快給我拿來,不然我就放火燒了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叔父。”周青竹拿著書卷作勢欲撕,“你不先放人,我就撕碎這份書卷。”
誰知周元竟完全不爲所動,冷冷的說道,“休想威脅於我,你和你那病鬼父親最爲人不恥的地方不就是這莫名其妙的婦人之仁嗎?”說著對旁邊拿著火把的人道:“準備好火把,馬上點火。”
“是。”
“等一下。”周青竹心裡一慌,忙不跌的說道,“叔父你等一下,別點火,書卷我給你,只要你立刻放了水奴娘子就行。”(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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