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德者不和于俗,成大功者不謀于眾。”這是一句廣為流傳的名言,也是一句寓意深刻的名言,商鞅就曾經對秦孝公如此說過,具體的說法蕭塵記不清了,那還是蕭塵很小的時候,老頭子在酒后說的,老頭子很少當著蕭塵的面和他說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但老頭子卻總會在有意或者無意間說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話。仔細的斟酌思考一番后,蕭塵認為這句話確實符合自己的境況,對面的女人說的很有道理。
“和我一起來南京的這個人叫方巖,身手和力量都不錯,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和他切磋一下,如果你能讓他心悅誠服的話,也許他會留在南京。”張秋靈輕笑著道,說完后對著身邊的男人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出手了。
蕭塵聽后,臉上卻出現了苦笑,自己剛剛在公安局經過那個叫李軍的小警察一夜的毒打,渾身上下到現在都還隱隱作痛,別說動手,即便是走路說話都廢力氣,可面前的這個女人卻偏偏在此時此刻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蕭塵不信女人不知道自己昨天的事情,以她的神通廣大絕不是自己可以度測的。看著站在一處空曠角落如一座化石一般的年輕男人,蕭塵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從椅子上慢慢站起,一步步向著男人走去,他知道,這個男人的實力絕對比自己高強,至于他高到了什么地步自己不知道。
對著方巖拱拱手,說了一個“請”字后,強忍著發痛的身體,擺開架勢,向著筆直站立嘴角微微有著一絲玩味笑容的方巖攻了上去,在蕭塵的眼中,方巖玩味的笑容是對自己最大的諷刺,就如同又一村里好吃懶做卻動作敏捷無雙的肥貓經常戲弄不知哪里跑來的老鼠,那是肥貓最大的樂趣,看著還是沒動的方巖,蕭塵的拳頭帶著無匹的氣勢擊向了對手的身體。
在拳頭剛剛挨上對方身體的時候,蕭塵看見方巖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遠比先前的玩味笑容顯得更加諷刺,也是在不屑的笑容剛剛浮現而出時,方巖的身體動了,如一股迅猛的旋風一般在雷霆一擊到達之前閃到了身后一尺處,也是蕭塵拳頭的力道勢窮的時候,隨即右腳一個側踢擊向了蕭塵已經有些不穩的身體,帶著萬鈞之勢。
蕭塵眉頭微微一皺,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蕭塵明白即使自己再練幾年也未必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他的身法實在太快,自己甚至沒有看清他是如何站在了現在的地方,只是在隱約間憑借著自己常年在山林間行走培養出的靈敏直覺判斷出一股足可以將自己擊殺的勁風隨著一只快速上揚的腿擊向了自己。速度太快,蕭塵根本來不及閃避,眼神中突然出現一股兇狠,如蒼鷹搏虎時所流露出的架勢,雙拳在雷霆萬鈞之際迅速回撤,也在這個瞬間,蕭塵將自己全身上下可以調動的力量全部集中到了雙拳之上,他要以自己的拳頭試試方巖的腿是不是真的有這般凌厲彪悍。
一道悶哼傳出,蕭塵蹭蹭蹭的連退數步,嘴角溢出鮮血,接著才聽到一陣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在空氣中隱約傳出,再接著,一道道撕心裂肺的痛苦從拳頭上傳來。蕭塵強忍著痛苦,不發一言,看著臉色平靜依舊如化石一般站立在那里的方巖,心中卻生出了驚濤駭浪,這個男人的腿很霸道,蕭塵的心中充滿了苦澀,自己在山林間苦學南拳十幾年,雖不敢說自己無敵于世,但料想天下間是大可走得的,可眼前的這個男人只是出了一腿而已自己已經無法接住,即便自己有傷在身又如何?
“不錯。”面色一直古井不波的方巖看著蕭塵說了這兩個字,先前的玩味或者不屑笑容在一刻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似乎是欣賞,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欣賞。
張秋靈笑了,看著蕭塵說道:“蕭塵,能讓方巖說出這兩個字的人并不多,天下間絕對不會超過十個人,即使是當年將他打傷的素有蒙古狼王之稱的赤那也沒有讓他說出半個好字,你走運了。”
蕭塵不知道方巖是何許人物,但他絕對知道赤那是什么樣的一個彪悍人物,據傳,赤那曾經獨身一人憑著一雙肉掌力戰狼群,直至將數百頭彪悍無雙的白狼盡數擊殺,從此之后,赤那這個名字開始家喻戶曉,在之后,赤那被一些人稱呼為狼王,一個彪悍兇猛嗜血霸道的人物。蕭塵不知道赤那的戰斗力到底有多少,但蕭塵看著方巖剛才出腳時的速度和力量已經可以想到,如方巖這般的人物盡然也不是赤那的對手,那么,赤那的戰斗力又達到了一個何等的高度?想到這里蕭塵不禁苦笑一聲,原來自己十多年的苦練所換來的不過是別人的輕視和自己永遠的仰望!
“小姐,你這次回北京,方巖就不回去了,路上小心。”木訥的男人難得說了一句話而不是幾個字。
“呵呵,好,你在這里好好看著他,免得讓別人打斷了他的狗腿,南京的這幫人也不全是無膽的鼠輩,即使是唐蕭那個老家伙出面也未必管用。”張秋靈看著男人點頭笑道,緩緩起身穿好風衣,帶上墨鏡。
“你要走?”蕭塵皺眉問道。
“我不是你老婆,我要去哪里可不是你能管的。”女人的笑依舊如花,聲音依舊空靈,表情也依舊豐富。
“我想知道你的背景。”蕭塵神色復雜的說道,連方巖這樣的彪悍人物竟然也要稱呼她為小姐,那么,她的背景又會達到一個怎樣的高度?蕭塵知道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但是,在鬼使神差之下,他還是問了出來,而且是十分的直截了當的表達了自己要問的問題。
女人聽后笑著摘下墨鏡,再次坐到椅子上,看著一臉平靜心里實則驚濤駭浪的男人,思考了片刻,才漫不經心的說道:“背景嗎?我不是很清楚,我只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家,大概三四歲的樣子吧,去了一個只有女人的地方,那個地方就在四川的峨眉山,一個極為隱秘的所在,后來,我在峨眉山呆了十八年,回到家里的時候家里的人也都忙著自己的事情,不過,我的爺爺好像是北京軍區一個說得上話的人物,在我很小的時候,他時常穿著一套肩膀上綴著三顆金星的軍服,如今,他很少穿了,爺爺好像還有一個身份,不過我記不清了。”
對于軍銜制度一竅不通的蕭塵而言,張秋靈的話無異于對牛彈琴,但蕭塵還是有些明白,三顆金星必然代表著一個極大的官位,看著女人沒有走的意思,一味的含笑望著自己,蕭塵當然不會錯過眼前的大好機會,恬不知恥的再次問道:“三顆金星代表的是什么軍銜?”
“上將,自1965年國家廢除元帥和大將軍銜后軍隊的最高軍銜。”出乎蕭塵的意外,回答他的竟然是方巖。
蕭塵這才注意到剛才險些一腳要了自己命的男人又在看著自己,嘴上難得的出現一股笑容,很親切的笑容,給他木訥的面孔增添了不少生氣。
上將,中國自1965年廢除元帥和大將軍銜后最高的的軍銜,如今的中國只怕也只有幾個人能得到這樣一個代表無限殊榮和至高權力的稱號,除了國家那些政治上的風云人物外,八大軍區也只有各自一個上將而已。而張秋靈的爺爺正是北京軍區的司令員,一個可以指揮整個軍區的彪悍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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