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你跆拳道黑帶幾段?”
王教練一連後退四五步,才站穩身形,難以置信的怒視著夏凡。
“擡舉我了,從未學過!”
夏凡如實回答。
“小兄弟,你在逗我玩呢?腿法犀利敏捷,最低黑帶五段以上。”
對於夏凡那一腳,他不是沒躲閃,而是夏凡腿法太快,來不及反應已被擊中,所以,自然不相信夏凡的話。
“從電視上學的,你信嗎?”
王教練惱羞成怒,覺得被耍了,堂堂跆拳道教練,黑帶五段,竟被一個壓根沒學過跆拳道的人給打了,顏面往哪擱,以後還怎麼帶學員,想到這兒,怒氣不打一處來。
“夠狂的,咱倆切磋一下,只要打敗我,你隨時都可以走。”
王教練心有不甘,決定冒險一試。
“王教練,我同學說的沒錯,之前他確實未曾接觸過跆拳道,不用比了,萬一傷著誰都不好。”
唐採兒出面爲夏凡證實,不過,夏凡的身手也讓她大開眼界,心裡的情愫陡然提升。
“是爺們就說實話,要不,接受我的挑戰,只要打贏我,大門爲你敞開。”
王教練鐵了心跟夏凡一決高下。
“你們一起來,只要把我打趴下,我賠禮道歉。”
夏凡覺得沒必要在這些人面前裝慫,何況校花在一旁觀戰,可不能滅了自家威風。
“先打倒我在說。”
王教練氣樂,他從未見過這麼狂妄的傢伙,先發制人,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跳起身一個橫踢,奔著夏凡而去。
夏凡用手往外一擋,一記勾拳正揍在他的臉頰上。
王教練晃了晃腦袋,搖搖晃晃仰面跌倒。
道館一下子炸開了鍋,他們偉大的教練在人家面前不堪一擊,這種強悍的實力,震懾效應之強,學員們面面相覷,自覺的讓開一條路。
唐採兒看夏凡的眼神,如同見到外星人一般,興奮的說道:“我退學,以後跟著你學。”
“先餵飽肚子在說。”
夏凡淡淡的說。
“行,請你吃大餐。”
唐採兒親熱的摟著夏凡胳膊。
剛出道館,夏凡接到張新民電話,叫他去魚村人家吃飯,夏凡本不願意去,但一想到將與唐採兒單獨會餐,氣氛會比較尷尬,於是答應下來,可是無論夏凡怎麼跟唐採兒解釋,她就是不肯走,說什麼隨他見見世面,沒辦法,只好帶上她。
二十多分鐘車程,兩人抵達位於北郊的魚村人家。
據說魚村人家是宛城最大的休閒娛樂於一體的綜合性飯店,佔地十多畝,空氣新鮮,環境優雅,院子裡有亭臺,奇花異草,小河流水,不失爲聚會,洽談,聯絡感情的最佳選擇 。
夏凡和唐採兒進入主樓,大門兩側分別站一排形象好氣質佳身著旗袍的迎賓小姐,每到顧客進門,就會禮貌性喊一聲歡迎光臨,排場之大,一般酒店難以媲美。
“夏凡,這邊。”
在門口度來度去的張新民,看到夏凡,立即揮手。
“張院長。”
夏凡帶著唐採兒走去。
“快點,就差你了。”
張新民將二人迎進包廂。
屋裡坐著一男一女,男的五十多歲,劍眉星目,四方臉,氣場十足,女的,風韻猶存,氣質高雅,見到夏凡和唐採兒並未流露出不屑之色。
“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
張新民指著男的道:“馬高山,我大學同學,在省工商局當職。”
“馬先生好。”
夏凡恭聲喚道。
馬高山點了點頭。
“這位是鄭秋菊,也是我同學,不過,現在是馬伕人。”
張新民幽默的說道。
“馬伕人好。”
作爲晚輩,夏凡不得不以低姿態應對。
“夏凡,宛城醫科大在校生,非常優秀小青年,醫術超凡,沒少幫我解決難題。”
“張院長過獎了。”
夏凡謙虛道。
“年輕人不驕不躁,不卑不亢,實在難能可貴。”馬高山對夏凡讚賞有加。
“這一位是?”
輪到唐採兒,張新民才發現,不是他見過的尹晴柔。
“我叫唐採兒,是夏凡的同班同學兼同桌。”
唐採兒自我介紹道。
“不錯不錯,郎才女貌。”
馬伕人微微一笑。
夏凡一怔,正想澄清一下,不料,張新民衝馬高山道:“你女兒的怪病,或許夏凡能夠治好。”
聞聽此言,馬高山夫婦齊齊看向夏凡。
“別,別,這種眼神看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夏凡有一種被狼盯住的感覺。
“不可能,跑遍了全國,連病因都查不到,何談治療。”
馬高興連連搖頭。
“是呀!不想再折騰女兒了,沒用的。”
說起女兒的病,馬伕人已沒信心。
“不試怎能知道,萬一治好呢,我給你們說,別看夏凡年紀輕輕,已治癒不少人,都是我親眼所見。”張新民補充道。
“新民呢,你是怎麼了?是不是拿到好處了?爲何這麼賣力推銷夏凡?”馬高山心生一絲不悅。
“你要說這話,我可生氣了!雲家老爺子認識不?昏迷不醒,我幾乎調集全院的精英,結果束手無策,最後是夏凡治好的,還有陳炳坤的兒子,以及幾例特殊病例,夏老弟的醫術,我不多說了,愛信就信,不信拉倒,我操哪門子閒心。”
好心當成驢肝肺,張新民不氣纔怪。
“此話當真?”馬高山有些動容。
“騙你能給錢花嗎?糊塗蛋!”
張新民氣急,忍不住暴粗口。
“感謝張院長擡愛!不勝感激,只是夏凡才疏學淺,對於頭痛發熱感冒之類的還可以,治疑難雜癥什麼的,恐怕無能爲力,馬先生女兒身嬌肉貴,我可不敢冒然醫治,你就不要強迫我和馬先生了。”
出力不討好的活,夏凡堅決不幹。
“得,當我沒說,老馬呀老馬,有你後悔時候,不說了。”
幾人說話間,菜品已陸續上桌。
酒菜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英俊男子踉踉蹌蹌闖了進來。
“夏兄弟,你不夠哥們,來這吃飯也不給我說一聲,幸好我看見你,咦,這位是誰呀?以爲是雨瑤呢。”
除了雲流雨,還能是誰。
“雲大哥,你也在哈,她是我同學。”
夏凡坐著未動。
“雨瑤和我爺爺都特麼想你,記得回去看看,這裡老闆是我朋友,盡情吃,全部免單,喝大了,先--先走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
進來兩名男子將雲流風架走。
“夏凡,剛纔那位是誰?”
張新民皺了皺眉。
“哦,雲流雨,雨瑤堂哥。”
“盛世大酒店老闆?”
馬高山驚詫道。
“沒錯,是他,我說咋那麼眼熟,他小的時候我還抱過。”張新民應道。
唐採兒也很驚訝,沒料到夏凡跟雲家也瓜葛,尤其聽到雨瑤這個名字,覺得心裡好難受,幽怨的白了眼夏凡。
馬高山開始有點相信張新民說的話,醫生專家搞不定的病,夏凡能醫好,說明他有點能耐,不然的話,張新民不會如此推崇他。
“我收回剛纔說過的話,夏凡,如果你能治好我女兒的病,無論提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作爲一名父親,請理解我的自私,我的慎重,因爲我愛我的女兒,不允許她有生命危險,哪怕瘋瘋癲癲,我用餘生照顧她。”
提及女兒,馬高山眼眶紅紅的。
“幫幫我女兒吧,不求完全康復,能認識我們夫妻倆就知足了。”
馬伕人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
“夏凡,你就幫幫他們,即使治不好,也沒有人怪罪你。”
夏凡遲疑不決,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別逞強了!就你的學習成績還不如我呢,要是治出毛病來,傾家蕩產你也賠不起。”
唐採兒反而勸夏凡打消念頭。
“先讓我見見病人。”
鬼門針法能不能治療馬高山女兒的病,夏凡心裡沒底,到底患了什麼樣的怪病,他也想看看,所以,應允下來。
“太好了,吃完飯後去我家。”馬伕人臉上有了一絲笑意。
“若不是給老父親過壽,平時難得有時間回來,正好我把女兒也帶了回去,你思想上不要有顧慮,盡力而爲就行。”
畢竟沒見夏凡治過病,何況是罕見奇病,馬高山只是抱著試試的態度。
去結帳的時候,收銀員告知已經結過,馬高山和張新民更加確信雲流風身份。
唐採兒自己回了學校,張新民沒走,和夏凡一道回了馬高山家。
“是這樣,我女兒自發病後,見不得家禽小動物之類的,見啥吃啥,實在沒辦法,只能把她關在這裡,等下進去,防著點,別讓她傷到你。”
臨進門前,馬高山簡單講了下女兒情況。
“難道吃人不成?”下意識問。
馬高山沒說話,而是將衣袖往上一挽,手臂上頓時呈現幾個恐怖圓形疤痕。
什麼病呀,對自己父親下此狠嘴,夏凡心中更加好奇。
進入客廳,馬高山像鬼子進村似的,小心翼翼,四處搜尋,最終鎖定廚房。
馬高山示意妻子去叫人,因爲她女兒無論多兇殘,從未傷過自己母親。
“秋霜,家裡來客人了,你出來好不好?”
馬伕人衝廚房方向喚道。
“妖精,哪裡跑!”
只見一披頭散髮女子,赤著腳丫,雙手握著菜刀從裡面跑了出來。
馬伕人網狀,刺溜閃退一旁。
“妖精,我劈死你!”
馬秋霜幾步跑到馬伕人身邊,舉刀便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