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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于四川唐門的‘唐門俏皮兒’上本來畫著的密密麻麻的圖畫漢字此時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一會的功夫卻浮現(xiàn)出兩句話:大千世界,弱水三
千。神鬼莫測,往修極樂。
兩句話看得我云山霧繞,以前倒是聽說過故人形容愛情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這他娘的怎么又弄出個弱水三千來?左看右看思量了半
天還是沒猜出其中道理來。
封慕晴見我若有所思,淡淡地問道:“老胡,那上面寫的是那兩句話?”我本來想把這張設(shè)計圖紙遞給她,轉(zhuǎn)念一想,萬一這東西真他娘的
和‘唐門俏皮兒’似地,別連累了她也中毒。當即把兩句話和封慕晴講了一遍。封慕晴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鐵蛋大手一揮道:“可
別聽著古人瞎扯淡了,咱們倒斗摸金這勾當還能和愛情扯上關(guān)系?”
我小心收起這塊圖紙,從新放回檀木盒子中,交由鐵蛋保存。當即引領(lǐng)眾人起身。畢竟此處黑燈瞎火的,誰知道黑暗中會有哪些未知的危險
在等著我們。
鐵蛋拿手一指我們身后卡在出口處的菩提鬼草道:“老胡,那株鬼草咋整?”我看了看,通道四壁全是整體的大石頭,即便菩提鬼草力大無
窮,也斷然是不可能進到這里。我對鐵蛋道:“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他走他的陽關(guān)道,咱走咱的獨木橋,要是它犯傻發(fā)愣忘我之心不死,咱
哥們再弄死它也不遲,現(xiàn)在井水不犯河水犯不著和它較勁還是不去理它為妙!”
林小小此時只剩下一絲氣息,若有若無,封慕晴扶了兩下愣是沒扶起來。我招呼鐵蛋過去背著她,鐵蛋也樂得背了個水靈的大美妞,屁顛屁
顛的跑過去把林小小背了起來。
陡峭向上的石階仿佛沒有盡頭一般,防風蠟燭所能照明的范圍內(nèi)除了石階還是石階。我擔憂地看了兩眼,心里不禁泛起憂慮。封慕晴在我身
后輕聲說道:“怎么了?”我搖搖頭道:“咱們現(xiàn)在就只剩下這么點蠟燭,等下可就要黑燈瞎火的摸索前進了......”
封慕晴頓了一下道:“我這里還有三只登山頭盔,上面有照明燈,雖然不太亮,不過還是能堅持幾個小時的!”聞聽此言我不禁大喜過望,
趕忙讓封慕晴拿了登山頭盔出來,和鐵蛋分了帶在腦袋上。
一時間石階處滿是晃動的燈光,晃得人眼花繚亂。等眾人整理完畢,又用去了大概辦盞茶的時間,這才互相扶持著向上攀登而去。石階過道
顯得有些狹窄,五個人走在當中難免局促。
走了一會,鐵蛋道:“老胡,你講個故事唄,他娘的這鬼地方也太憋屈了?!睔夥盏拇_有些沉悶,我也爬巨大的壓抑感讓眾人心理負擔過重
,隨口扯道:“長途行軍中唱歌、講故事的確是我軍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不過我可就會講鬼故事,你們只要別嚇出心臟病就行?!?
鐵蛋吭哧吭哧地背著不省人事的林小小張口說道:“你就吹吧你,你什么時候當過兵?還一口一個我軍。再說我連粽子都不怕,還能怕你講
的鬼故事?別磨磨唧唧的了,快講吧。”我見封慕晴和明叔也是滿心期待,隨即壓低聲音講起一個挺嚇人的鬼故事。
每一座新落成的樓房,都有一種特有的氣味。談不上好聞,也談不上難聞,不過對于住在樓房中的人來講,會有種挺特別的感覺。前些年北
京東城新蓋了一座八層的樓房,很普通在北京基本上隨處可見。
這座八層的樓房是一個政府機關(guān)的家屬樓,剛開始幾天,白天的時候每層樓里都有不斷的敲打聲傳來,畢竟對剛搬進來的住戶來說,這種政
府拿錢蓋的樓房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需要仔細修理。而晚上又是出奇的靜,因為這棟八層樓房里只住了一半的人,當然比滿棟的樓來的安靜許
多。
講到這里,我看了下每個人的表情。鐵蛋依舊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呼哧呼哧地背著林小小往上爬。封慕晴一臉的平靜,看不出有沒
有害怕。明叔卻是小眼睛轉(zhuǎn)的滴流滴流,看見我再看他慌忙把腦袋扭向一邊。我心中暗笑,這老孫子肯定是虧心事做的多了,年紀越大越相信
鬼神報應(yīng)之說,這才顯得最害怕。不過在這黑燈瞎火的古墓之中只有我們五個活人,再講鬼故事倒是覺得心里毛毛的。頓了一下我繼續(xù)講到。
八層小樓是政府出錢蓋的,雖然沒有偷工減料,可是隔音的效果卻是很差。如果一層的夫妻吵架聲音大一點,那么八層的人都能清晰地聽到
。有件事一直讓住在這里的居民感覺費解,每天午夜十二點整的時候,整棟樓都能聽得到一陣陣嬰兒的啼哭聲,聲音很大,以至于住在每一層
的居民都可以清晰的聽到。
這棟樓里有新搬來的新婚夫婦,有孩子叫當然不足為奇。不過隔了一段時間,大家才開始慢慢覺得事情有些詭異,這嬰兒的哭聲很準時,午
夜十二點正,不晚一分鐘,也不提前一分鐘。而且新生的嬰兒的哭聲聲音都挺小,這午夜十二點正開始的哭聲,聽得久了,大家竟然發(fā)現(xiàn)者哭
聲里根本沒有一絲的難過委屈,相反的是,這哭聲中反倒是有種笑意。
按照常理來講,孩子哭叫做父母的都會千方百計的哄好,不過這嬰兒的哭聲少則十分鐘,多則半小時,其間絕沒有大人隹拍的聲音,從嬰兒
連續(xù)不斷的哭聲來推測,也好像根本沒有任何人,做過任何使嬰兒停止啼哭的行為!
那個夏天很熱,大家吃過晚飯就都聚在一樓的樓道中乘涼,話題說著說著也就說到了這個一直正點想起的嬰兒哭聲。二樓一位姓馬的大嬸道
:“不知道誰家的孩子,整晚哭不停,也不知道他家的大人是怎么過的。”
一位中年公交車司機也是憤恨地說到:“他女乃女乃的,那家人一點公德心都沒有,我白天要開一天車,晚上吵得我休息不好白天根本沒精神
上班!”其他人也是很有同感地應(yīng)聲附和。
不過應(yīng)聲附和之后,就再沒有人說什么,都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姿態(tài)。而那個公交司機脾氣暴躁,說是要查查看到底是哪家傳出來的
哭聲。一個中學會考生,由于要準備考試,每天晚上都會學習到很晚。他住在五樓,他對公交司機說:“每天晚上那孩子哭的時候我都在學習
,聽聲音應(yīng)該是從四樓傳出來的!”
等初中會考生說完,眾人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因為四樓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根本沒有一個人搬進去!大家本來覺得這哭聲應(yīng)該就是哪家的
孩子患了夜啼癥,可是聽完初中會考生這么一說,顯然給整件事情蒙上了一層詭異的色彩。
最后只有公交車司機和中學會考生還有一個上了歲數(shù)的單身老人愿意晚上一起找到這家人家。當晚正好午夜十二點正哭聲一如既往的傳來。
公交車司機、中學會考生和那個孤身老人一齊走在空蕩蕩的四樓樓道中,還沒有揮發(fā)干凈的油漆味道濃重刺鼻,雖然是夏天,不過四樓的樓道
中卻顯得陰氣森森。
四樓一共有十二間房間,他們?nèi)税€房間聽,最后確定孩子的哭聲就是從四樓最里面的412房間傳出來的。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后公交車
司機一拳擂在412的房門上怒吼道:“他姥姥的,別哭了。”
一直充斥耳膜的嬰兒哭啼聲戛然而止,整個樓道陷入一片死一樣的沉寂。長長的樓道里似乎有一陣寒風卷來,讓人的毛孔不禁一陣收縮。正
當此時,412的房門卻悄無聲息的打開,三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壯著膽子走進屋子。等三人剛一踏進屋子里,忽然響起一陣毛骨悚然的笑聲,
凄厲無比......
等到二天整棟樓里的人都發(fā)現(xiàn)三人死在了大街上,看樣子是從高處跌落一樣。從此整棟樓里每天到午夜十二點正再沒有出現(xiàn)過嬰兒的啼哭
聲,取而代之的是讓人發(fā)毛的笑聲......
我一口氣講完,鐵蛋撇撇嘴道:“一點都不嚇人,老胡,這就是你經(jīng)常說的‘鬼笑莫如聽鬼哭’?”我點點頭,剛要說點什么,忽然頭頂劈
頭蓋臉的灌下來一陣冰涼刺骨的冷風。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zhàn),慌忙用登山頭盔上的探照燈照去,只見石階勁頭一片耀眼的白光晃得人眼花繚
亂......
鐵蛋奇道:“老胡,咱們這他娘的是走哪來了?”我搖搖頭道:“你問我,我問誰去?”說罷裹緊衣服繼續(xù)向上攀登而去。我一邊走一邊暗
自思量,已經(jīng)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他娘的我們該不會是爬到了阿勒泰的山巔了吧?
封慕晴也是脫口而出:“咱們是不是已經(jīng)走到阿勒泰的山頂了?”我點點頭輕聲道:“八層是走到山頂來了?!贝颂幍奖M頭只有三十多石階
,越是向前走,冷氣越大,雖然裹緊衣服還是忍不住的顫抖,牙齒控制不住的上下磕打在一起。
一會的功夫眾人就已經(jīng)到達盡頭,登山頭盔上的探照燈所及之處皆是皚皚白雪,周身云霧繚繞,一片灰蒙蒙的色彩,抬頭也看不見天空不知
道是白天還是黑夜。鐵蛋背著林小小最后一個走出石階,腳下忽然一滑,碰掉一小塊石頭,我慌忙拉住鐵蛋,他身形一列差點摔倒。只聽那塊
被他碰到的石頭翻滾著向下跌落,半晌才有一聲細微的回音傳來。
饒是鐵蛋膽大,此時也是嚇得面無血色,剛才要不是我拉他一把,此時怕是早就摔成一攤?cè)饽?。我叮囑眾人暫時都靠著墻壁站住,萬萬不可
大意。
冰冷稀薄的空氣讓我們呼吸都很困難,封慕晴從背包里取出軍用毛毯給鐵蛋背上的林小小披上。我忽然想起那兩句寫在人皮圖紙的話;大千
世界,弱水三千。神鬼莫測,往生極樂。難不成這兩句話和成吉思汗墓有著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
正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明叔忽然叫道:“胡仔啦,你看看,這上面刻著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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