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之盜破天機
這些建築物,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從巴圖的話裡,我聽到這樣一個問題。雖然巴圖說這個問題的時候只是輕描淡寫,但在我聽來,這個問題,甚至比我們現在討論的事情更加的重要!
就像巴圖說的那樣,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怎麼我以前就沒想到這麼一個問題?我很想使勁的拍拍自己的腦袋,我怎麼會忽略這麼重要的一個細節?
也許這個問題乍一聽沒什麼特別的,可只要仔細的分析一下,就會發現,這是一個問題,而且絕對是一個大問題!
巴圖說的很對,這些建築物裡面,其實深藏著的,也就是那些但現在爲止我還不清楚的秘密??杉热皇敲孛?,爲什麼還要大搖大擺的擺在這些建築物裡面?!
不論是黑水古剎,大興古墓,亦或者我現在正在探索的這個地方,雖然看起來不是在深山中就是在地底深處,乍一聽好像很隱秘,但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這個世界上最使用的保密方法,就是銷燬。毀屍滅跡,這可是中國曆代的老祖宗們傳下來的大道理。傳說之中,不知道歷史上有多少大人物做過類似的事情,只爲了保守一些秘密。
既然那些秘密沒有被銷燬,那麼是不是就可以變相的說明,這些秘密,並不是不想讓人發現?
在我想來,如果建造這些的人不想讓後人知曉這個秘密,即使是那些所謂的秘密銷燬不了,也絕對不可能這麼大搖大擺的放在這裡。
要知道,黑水古剎,大興古墓,以及現在這個地方,都是一個非常巨大的建築物。這樣的建築物即使是放在地下深處,被發現的可能性也非常的大。如果建造者不願意讓人發現這些秘密,那個秘密又銷燬不了,那麼最好的辦法也就是深埋。
這裡說的深埋可不是像我們現在看到的那樣,擺在一個龐然大物之中,而是就這麼把秘密單獨的深埋,不帶任何的裝飾和點綴。這樣一來的話,目標就會變小,被發現的可能也會大大的減小。
另一方面,也是巴圖說的,那些羊皮古圖的出現,又是出於何種目的?假如說建造這些的人,是出於某種習俗或者是外在原因才建造了這麼一個大建築物埋葬秘密,可那些羊皮古圖又是怎麼回事?
羊皮古圖,在我看來就是一種藏寶圖,而且既然是藏寶圖,那麼也就是說,其實繪製羊皮古圖的人,是希望有人能夠找到這些秘密的!
我對這個問題非常的敏感,因爲在我看來,這可能牽扯到了我的命運!
試想,如果我們直到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在某人的期望,或者說是預料之中,那麼這該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我們所做的一切,會不會都是一個設計好的局?!
我這麼想可不是憑空而來,雖然我文化不高,只讀過紀念私塾,但從小就喜歡聽那些大人老人們說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而其中,我就不止一次的聽到過這樣一種故事。
某個大人物埋葬了打量了寶藏,留下了藏寶圖,出於種種原因,想要引後人進入,然後利用機關之類的東西殺死那些貪心的人,又或者是有別的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樣的橋段非常的老套,如果是出於評書之中,我對此只會是報以一笑。但問題就是,這一次不是我道聽途說,而是親身經歷!
“那你說有什麼好辦法?”宋依依看向巴圖,問道:“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肯定也是有些想法的吧!”
“呵呵...其實我也沒什麼好辦法?!卑蛨D撓撓頭,一臉憨厚無奈的說道:“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著吊過去。”
“你什麼意思?”宋依依反問了一句,不等巴圖說話,就自顧自的猜測道:“你是說要我們從這頂上的牆壁一點點的過去,不觸碰到地板,是這樣麼?”
“嗯,是的?!卑蛨D點點頭,微笑道:“我覺得這個地方就是讓我們後人來探索的,不然不可能建在這種地方。而且既然是讓人來發現的,那麼這裡就肯定有入口?!?
“可這外面有幾十條通道,萬一只有一條是正確的呢?”我又問道,不是我多疑,實在是這件事關係到我的小命,不謹慎都不行。
“按照徐先生的意思,這裡每一條通道都是入口,”巴圖微微搖頭,解釋道:“我和徐先生上一次進到過其中一條通道的深處,也遇到了類似的情況,那一次我們沒能繼續往前走。”
巴圖口裡的徐先生,指的就是山田了。他和我們不同,他不稱呼山田,而是和他父親一樣稱呼徐先生。
“那我們要不要出去換一條路?”我再次開口道,實在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我們剛纔的舉動很可能驚擾了外面的馬賊,現在出去怕是會自投羅網。”山田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得先試試再說!”
“試試倒是可以,”我略顯尷尬的問道:“問題是誰來當這個試驗品?而且我們要怎麼吊過去?”
我這麼問的意思,自然就是表明我自己不願意當這個試驗品了。當然這也是必然,我什麼身手?不僅是我,除了巴圖之外,就是宋依依和山田都知曉。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那就是爛透了!
“這事情還是我來吧?!彼我酪垒p嘆一口氣,略顯無奈的看著我,說道:“我是女子,身體的柔韌性比你們要好,我先上去固定一條繩子,你們之後順著繩子爬過去就是了。就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帶什麼固定的東西?”
“我們上一次沒帶,結果沒能繼續深入,所以這一次倒是帶了?!鄙教锏f道,同時將自己的揹包拿了下來,從裡面把四五個吊環取了出來,遞給了宋依依,繼續說道:“小心點!”
我白了山田一眼,這傢伙推卸責任的時候簡直比我還乾脆,而且看上去一點都不臉紅。
“我會注意的,”宋依依接過吊環放在了自己的揹包裡,嫣然笑道:“我自己的命,我可比你珍惜!”
山田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又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十個石子,取出其中的四五個,其他的全都遞給了宋依依。
我看著山田的動作,完全搞不懂他這是在幹什麼,所以也不好插嘴,只是這麼繼續看著。
只見山田將石子一個個的拋向了我們的前方,每一個石子都碰到了前面頂上的牆壁,接著再反彈到了地上,引動了機關。又是一些箭矢從石縫之間射了出來,不過我們是站在射程之外,倒是沒有什麼傷害。
如此反覆了幾次,直到山田將手裡的幾個石子用完,纔對著宋依依說道:“巴圖說的沒錯,這上面的牆壁應該沒有機關,我們也許可以吊過去。不過你還是小心一點,實在不行,我們也不是不可以回頭。”
“我又不傻!”宋依依聳聳肩,看似輕鬆地說道。
說完,宋依依深吸一口氣,取下了自己腰間別著的一個布袋子。這個布袋子好像從她在客棧裡等我和宋天豪的時候,就已經別在了她的腰間,不過我一直沒看到她打開使用過,所以也不清楚到底是幹什麼用的。只是現在看她取了下來,我心裡大致也有了猜測。
宋依依從布袋子取出了一把小鐮刀,沒錯,就是小鐮刀。我看了看宋依依拿出來的鐮刀,這刀的大小僅僅只有兩個指頭並齊那個大,刀前面有一個近乎九十度的彎鉤。在鐮刀的尾部,連著一條極細的金屬絲,待到宋依依將整個東西拿了出來,我纔看清楚這東西的全貌。
這是一個類似雙節棍的物件,只不過兩頭都是鐮刀,而中間是用的細鋼絲連接。
拿出了這個東西,宋依依重新將布袋系在了自己腰上,我看得出來,那裡面應該還有一些東西。
宋依依和山田對視了一眼,兩人相互點了點頭,接著山田便半蹲了下來。宋依依直接是不客氣的踩在了山田的肩膀上,山田一使勁,站了起來,兩個人的高度加在一起,正好和這通道的高度差不多。
宋依依好像是在用剛纔拿出來的小刀釘牆壁,發出了刺耳的聲響,緊接著,我就看到她把整個鐮刀釘入了牆壁之中,在旁邊還釘了一個吊環,也不知道是要幹什麼。
“這邊好了,”宋依依開口說道:“這裡面是結實的巖石,不是泥土,還比較牢固,我想應該可以支撐得起我的重量?!?
“那你加油吧!”山田點點頭,接著便不再言語。
宋依依也不在意,從山田的肩膀上下來,接著手腕一用力,將另一頭扔向了前方的地板上。宋依依這一下扔的很準,正好將兩把鐮刀中間的鋼絲給拉直釘在了地上。
“你這是幹什麼?”我忍不住問道。
“我要弄個站腳的地方,不然待會兒怎麼使勁?”宋依依不以爲然的回答道。
宋依依再次從布袋裡取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東西,用和剛纔一樣的方法,再次將這個釘在了通道的上下兩頭。兩把雙節鐮刀相互交錯,形成了一個交叉。
宋依依戴上了麻布手套,接著竟然跳到了鋼絲上,整個人死死地抱著鋼絲,卻沒有因此而順著鋼絲滑下去。
過了一會兒,宋依依調整了一下狀態,接著竟然一點點的鬆開了手,整個人慢慢的站了起來!
我看著她的動作,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完全是在玩命!
我心下膽寒,這次的旅途纔剛剛開始,我們就已經需要玩命的對待,那麼後面等待我們的,還會有什麼?
我們,或者說是我,能挺得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