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之盜破天機
“這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建起來啊!”看著遠處宏偉壯麗的古剎,我止不住感慨道:“原本我以爲那個玉做的院子已經夠不可思議了,沒想到這裡還有更不可思議的!”
“是啊,不知道是哪個皇帝閒著沒事做了這麼個佛塔。”宋天豪點頭。
“皇帝?”我望向他,問道:“你怎麼知道是皇帝?”
“你也不看看這東西的樣式,”宋天豪指了指古剎,道:“看到上面的龍鳳雕琢了嗎?慈禧那娘們下臺之前,那玩意可是禁忌!只有皇親國戚才能和龍鳳沾上邊,咱們中國曆朝歷代都是如此。”
“那也不一定是皇帝啊!”
“看來你還不明白,”宋天豪搖頭道:“龍鳳是皇帝的象徵,與皇帝有關係的人可以配上這種象徵,但建造含有這種象徵的建築,卻必須經過皇帝許可,否則有可能被判定了忤逆。再者說來,你仔細觀察過這座古剎嗎?”
我搖頭,我只顧著感慨它的壯麗,誰有心思去仔細觀察這些細節,再者說來,對於這些東西我也完全不懂啊!
“這可是復鉢式的塔式建築,這可不是一個古剎,真要說起來,那主塔周圍的小建築都可以算是一個古剎,”宋天豪道:“而且這裡可是地下,建造難度不比地上的建築。要在這裡建這麼一個空間可不是光有錢就可以的,那還需要有一定的地位和影響力。你要知道,山下的建築不僅需要地基牢固,穹頂也必須加固,否則老早就塌掉了,這個工程量不是一般的大。總總說來,雖然不能直接說明是某個閒極無聊的皇帝建的,不過除了皇帝,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有這麼多的能耐。”
“聽你這麼說,一般的小國皇帝怕是還沒這個能耐建這東西。”我笑道:“不過建這東西的人越有錢,我們這次賺的也就越多,管它是哪個有錢人建的。”
“我們先休息一下,等會兒又不知道要面對什麼了。”宋天豪一屁股坐到地上,伸了個懶腰,說道:“媽的,剛纔那灰塵太邪門了,到現在我身上還鼓脹脹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啥後遺癥。”
“死不了就成。”我坐到他旁邊,拿出一個饅頭啃了起來。
“如果現在能出去,我發誓以後都不趟這渾水了,”宋天豪苦笑道:“這件事貌似沒有那麼簡單啊,我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什麼?”我奇怪,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四周,不安的問道:“你又發現什麼了?”
“沒什麼!”宋天豪搖頭。
“別啊!”見他不說,我趕緊催道:“你直說就是了,我還承受得了!”
“我感覺我們被利用了!”說到此處,宋天豪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
“利用?被誰利用?怎麼利用了?”我滿頭霧水,其實是想說我自己根本一點也沒感覺到。
“我不知道我們被誰利用了,但我有種感覺,我們從頭到尾,似乎都在被某人或者某個東西牽著鼻子走!”宋天豪道:“一開始的時候我還沒這種感覺,但就這麼幾天,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可你有根據嗎?”我很想反駁他的觀點,因爲如果真是如此,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爲害怕而崩潰掉。試想一下,如果你自以爲其他人毫無準備,滿心歡喜的做某件事情,到頭來卻發現包括你的這種想法都在別人的算計之中。
這種感覺,並不是簡單地害怕可以形容的,那種無力感,甚至可以讓人絕望和崩潰。
“我沒有直接的證據,”宋天豪盯著我道:“可你仔細回想一下,不覺得所有事就是如此嗎?”
“什麼意思?”
“你想想看,你因爲劫道而獲得了那個詭異的石盒,恰巧我又被某人或者組織委託尋找這個盒子,又偏偏我們兩個有關係,註定了你得到盒子之後會來找我鑑定。”宋天豪想了想道:“再然後是我們去找老侯,卻又發現老侯恰巧在等兩個人,雖然不能肯定他等的就是我們,不過我總感覺不對。”
“你說的這些都是巧合好不好!”我不認同,隨即又問道:“再說了我得到這東西完全就是巧,要知道那可是我第一天當山賊。”
“就是因爲這樣才讓我感覺越來越不像巧合!”宋天豪篤定道。
“你說的完全不可能!”我毫不示弱:“你想想,我從那個女糉子手上活下來那絕對是運氣,總不能還有人跟糉子商量好放我一馬吧!”
“的確,你說的不錯,我也有考慮過,可這反而讓我感覺越來越不舒服,”宋天豪道:“再然後是我們在茶樓的時候,我本來還在爲難如何找到目的地,結果就看到了大隊日本兵前往和我們一樣的目的地...”
宋天豪頓了頓,有些爲難的說道:“那感覺,就好像專程爲我們帶路一樣!”
“那隻能說我們運氣不錯!”我底氣漸漸有些不足的說道,雖然宋天豪的話每一句有確鑿的證明,可的確如他所說,一件兩件是巧合,可如此多的巧合又巧合的糾結在一起,那還可能僅僅只是巧合嗎?
“我們在破廟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人在給跟蹤我們,說不定我的這種感覺跟這也有關係。”宋天豪接著說道:“你不是說那糉子不見了嗎?我雖然很想相信是她自己爬了起來,不過也是有另一種可能的,有人在你離開之後清理了那裡。”
“不會吧...”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我不肯定自己的觀點,但假如我說的是正確的...”宋天豪道:“那麼對方爲什麼不收走我們手裡的兩幅地圖呢?只要把那拿走,我們根本一點機會都沒用。那麼就有兩種可能性,要麼對方不知道這兩張地圖的存在,要麼對方是故意留給我們的!”
“你覺得是那種?”我明知故問道。
“對方爲什麼留給我們這些,一定是有其目的的。”宋天豪沒有直接回答,但我已就明白了他的選擇:“這個目的是什麼?我無法下結論,但卻可以猜到他們是在利用我們。更有甚者,其實對方既然能做到這一切,爲什麼不能直接把我們兩個滅口呢?我可不信我們兩個死了還會有人追究什麼。”
“那你說對方利用我們的哪一點?我們有什麼地方值得對方利用的?”我的問題很關鍵,我們這種市井小民,甚至是最底層的人羣,會有值得他們大費周折的地方嗎?
“就是因爲這一點我想不到,所以我才武斷的否定自己的觀點。”宋天豪話鋒一轉,道:“即使之前說的都是巧合,可我們來到這座山之後的事情卻更讓我感覺自己身處某個圈子當中。”
我皺眉,沒有接話,看著他,示意他說下去。
“首先是我們炸死了那些日本鬼子,發現了那個暗道,不得不說,那個暗道完全是擺在那裡讓我們看到的。”宋天豪道:“當然,這並不是關鍵,我想說的是,在我們走出暗道之後,我們就到了上面的那座玉製庭院。如果說是普通庭院,說不得我們就會打退堂鼓了,可偏偏它是玉製的,就好像擺在那裡告訴我們,這裡面有寶貝!”
我點頭,當時看到懸崖的時候,我確實不敢過去,如果不是宋天豪堅持,我決計是要打退堂鼓的。不過宋天豪是對的,因爲我們的卻以爲院子裡面到處都是寶。
“而在我們進去之後,我們的來路就被斷了,這說明什麼?”宋天豪道:“有可能是那個黑影怪物乾的,但也有另一種可能,有人在暗處拔掉了繩子。”
“不對不對,”我反對道:“繩子是從我們這一邊被拔掉的,除非有人跟我們一樣深處懸崖這一邊,但那樣的話我們不可能發現不了,畢竟院子就那麼大。”
“誰說一定要這樣拔的?”宋天豪反問:“如果是站在對面,使勁的拉扯繩子,同樣可以將對面的砍刀扯下來,畢竟我們只是把刀釘在地上。既然能釘上去,自然也能拉出來。即便一個人不行,我們又不知道對方是多少人。”
我被他說得啞口,確實,這也不是不可能。
“你覺得我們進院子之後第一件事是幹什麼?”宋天豪又問:“前提是你沒看到那個黑影,我們把看到黑影假設成意外,這樣推論起來真是一點。”
“當然是進屋找東西!”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我們會先進那個房間呢?”宋天豪淡笑道:“當然。其實那是沒有區別的。”
“那你還問...”
“我們假定左右廂房是一樣的,當然那本來就是一樣的,那麼我們只有兩種選擇,一是先進廂房,二是先進大堂。”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點頭,接話道:“如果我們先進廂房,就會和剛纔發生的一樣,我們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然後進入大堂,接著一大羣黑影包圍我們。我們在大堂裡找東西,最後觸發機關找到這裡。我想問的是,如果我們先進大堂,會怎麼樣?”
“那不就更簡單了,省去了前奏,直接被黑影怪物包圍,然後觸發機關找到這裡。”宋天豪聳聳肩。
“可對方怎麼知道我們有辦法在黑影怪物的攻擊下活下來?”我又問:“這一點應該是無法確定的!”
“那如果對方不知道呢?”宋天豪似笑非笑的說道:“說不定這就是一個考驗,通不過,就說明我們沒有利用價值,直接被黑影怪物幹掉,連他們動手都省了。”
我臉色大變,如果是這樣,我們與其說是被利用,不如說是某件事的試驗品!
“你就那麼肯定有人在暗處利用我們?”我產生問道,忍不住的回頭看了看樓梯口。
“我不確定,”宋天豪苦笑:“但我不自覺的這麼想,也許是這些年爾虞我詐養成的習慣吧。希望是我想多了,呵呵...”
真的是想多了嗎?我捫心自問,突然發現自己似乎也一直這樣懷疑著,現在被宋天豪點明,我竟找不到絲毫可以反駁的地方,甚至跟本沒有去反駁的想法。
難道我們做的一切,都是在完善一個早已註定的局嗎?
我們的生與死,是否也是這個局裡的一部分?
亦或者,我們的生死,根本就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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