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在龍族,云輕婉動用麒麟圣火的力量將帝蒼狼傷的不輕,也令帝蒼狼十分的惱怒,以至于在君玄燁拿出麒麟圣火替自己緩解身體傷痛的時候,立刻將帝蒼狼引了過來。
君玄燁望著那一張似魔鬼般的臉,卻反而冷笑:“麒麟圣火把你傷成如此,你又何苦求得它,它雖可以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但也可以毀掉你的一切,你我爭執(zhí)數(shù)百年,你若能夠得到焰羅鬼殿,早就得到了不是嗎?”
帝蒼狼不甘的扭動著脖子,臉面表情扭曲的可怖,雙手用力的攥緊,咬牙切齒的說:“你以為,我渴望坐到那個位置嗎,我只是要把你得到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毀掉,包裹云輕婉那個女人也一樣,你別以為……我不敢?!?
帝蒼狼突然轉(zhuǎn)身,似不打算跟君玄燁繼續(xù)爭執(zhí)下去,而是有了自己的另一番打算。
君玄燁目光一沉,眉頭深深鎖緊,水里的那雙手慢慢的攥緊,在帝蒼狼轉(zhuǎn)身飛離時,君玄燁突然從水里飛向了半空,他背后的雙翼驀地展開,原本是透藍(lán)色的翅膀,竟慢慢的化為了嗜血的紅色,羽翼的四周散發(fā)著元素的星點(diǎn),羽翼扇動之下,速度竟是快的讓人捕捉不到,眨眼間,君玄燁便擋在了帝蒼狼的面前。
帝蒼狼扯開了唇角,笑的好是猙獰,語氣冷酷的說:“帝修羅,你真是愚蠢,這樣就把你騙上來了?!?
說完后,拳頭重重一出,直往君玄燁的胸口之處打去,而他拳中散發(fā)著暗紅色的元素力。
君玄燁低頭看到那拳頭朝自己擊來,趕緊伸手,用自己的大掌包住了帝蒼狼的拳,可帝蒼狼似瘋了一樣的用足了全力,使得君玄燁的身后不停的往下墜落,最后重重的撞到了地面,發(fā)出了劇烈的“轟”響聲,使得那整個森林都動搖了起來。
而君玄燁所落之處,散發(fā)出了一大片紅色的元素光芒,幾乎快將這方圓百里內(nèi)的范圍給覆蓋。
帝蒼狼在這紅色的元素光芒照射之下,面容似地獄的厲鬼一般,丑陋、猙獰、兇殘!
他的拳頭慢慢的往君玄燁的胸口壓去,而君玄燁整個人被鑲在了大地上,背上的羽翼無力展開,連包著帝蒼狼的那只大掌也慢慢的往下壓落。
整個人呈著下風(fēng)。
越是看到君玄燁狼狽時,帝蒼狼越發(fā)的興奮:“帝修羅,如果我再往你身上打一掌,你說你還有沒有命回去見云輕婉,那個女人有仇必報的性格我十分喜歡,要不要來賭一把,若是你死在我手里,她會不會也像替他爺爺報仇那樣的替你報仇?!?
“不會!”君玄燁皺緊眉頭,那雙漆黑的眼眸慢慢的轉(zhuǎn)幻為綠色,周身那抹紅色的星芒,也化為了暗沉的紫色雷光,語氣森涼的怒吼:“我不會讓自己死在你手里……”
帝蒼狼“呵呵呵”的笑,望著慢慢變身的君玄燁,他不但沒有一絲的恐懼,反而越發(fā)的興奮:“準(zhǔn)備變回原身了嗎,你沒有獸魂,沒有妖魂,你強(qiáng)化自己,知道后果會如何嗎?”
“我只知道,你會死的很慘?!本畹纳眢w驀地被一層彩光包裹,墨黑色的發(fā)化為了一抹金色的發(fā)絲,幽綠色的雙眼劃過了濃郁的殺氣,他背上的那對羽翼猛然間扇動了起來,整個身子緩緩離開了地面,而那包裹著帝蒼狼拳頭的大掌猛地凸起了青筋,然后慢慢的收緊。
帝蒼狼瞪大了自己的拳頭,拳心傳來碎骨之痛,里面發(fā)出了“咯咯”的響聲,只見他的拳頭正以肉眼的速度被捏碎,帝蒼狼痛苦的吶喊:“瘋子,瘋子,帝修羅,快住手。”
“滾!”一團(tuán)紫色金的光,從君玄燁的掌心里散發(fā)出來,瞬間將帝蒼狼的身影轟飛而去。
帝蒼狼穿梭過了層層的樹林,眨眼間便消失在了林中。
君玄燁有些狼狽的跪在地上,嘴里吐出了一口烏黑的血,那是一灘呈現(xiàn)著烏黑氣體的血跡,君玄燁看到那一灘血水的時候,雙眼暗暗一沉,耳畔回蕩著焚天音的聲音“當(dāng)血統(tǒng)被改變時,你的妖魂必須回歸本體,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云輕婉踏入森林后,紫焰便提醒她,東北面那個方向,散發(fā)著很強(qiáng)的戰(zhàn)斗氣息,明顯那里曾經(jīng)有人戰(zhàn)斗過,而且,從那抹殘留的氣息來看,兩個戰(zhàn)斗的對手都是強(qiáng)者。
云輕婉把陌黎川召喚了出來,很顯然的是,陌黎川在經(jīng)過一段時日的調(diào)理后,毒素雖然還在體內(nèi),卻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
云輕婉坐在陌黎川的背部,紫雀的飛行速度真的不是虛傳,邊境城周邊的森林很大,可是陌黎川出現(xiàn)的時候,立刻準(zhǔn)備找到了戰(zhàn)斗過的方位,并以最快的速度往那邊飛行而去。
“小主,越來越濃了?!?
“那邊一大片的是什么?!痹戚p婉伸長了脖子,往下方那一大片散發(fā)著焦黑濃煙的森林望去,那一大片森林似乎被火燒毀了,而且,火焰到過的地方,連渣都未留下。
不過,也在那一大片的焦黑森林中,她看到了一處美麗的瀑布,瀑布底下散發(fā)著濃白色的霧氣。
云輕婉立刻驚道:“快,下去?!?
陌黎川扇動翅膀,快速的飛往瀑布旁邊的大空地上,云輕婉從空地上跳了下來,隨了眼面前的水潭,水潭里的霧氣明顯像被水煮開而蒸發(fā)出來的熱霧,而這片森林也明顯像是剛剛被毀滅掉。
可她并沒有找到任何身影。
這時陌黎川道:“小主,那邊!”
云輕婉回身,就見一道淡藍(lán)色的身影,拖著渾身是血的身體,慢慢的往這邊走來。
云輕婉一眼便認(rèn)出了君玄燁來,她快步的朝君玄燁奔去。
當(dāng)她來到君玄燁面前時,面前的男人停了下來,顯然有些意外她會出現(xiàn)在此,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別開臉:“你……怎么會在這里?!?
云輕婉走前,雖然對君玄燁突然消失有些生氣,但是看看他現(xiàn)在狼狽的樣子,云輕婉暫時不跟君玄燁計較那些,她走來,提起了君玄燁的手,扶著他走向了水潭。
“你
就不問問我方才發(fā)生了什么嗎?”
“能夠與你為敵的人,普天之下,只有帝蒼狼一個?!痹戚p婉走到了大巖石,突然將君玄燁推入了水潭里。
君玄燁重重的倒在了水潭內(nèi),身上立刻流溢出了血染紅了那清澈見底的水,云輕婉掃了眼四周的大石,看了看從水潭出口流走的水,隨后再望向那瀑布。
她沒有猶豫,跳入了水潭里,游向了君玄燁。
將君玄燁扶了起來,卻反被君玄燁拽住了懷中。
云輕婉推他道:“君玄燁,都已經(jīng)快死了,快放手讓我看看。”
君玄燁聲音虛弱的說:“幫我,把身上的衣物拉開。”
云輕婉照著他說的話去做,將君玄燁衣物扯開,就見君玄燁身上明明沒有傷口,可是四周的水卻慢慢的變成紅色的,正是因為如此,才令云輕婉那么不安,這種情況云輕婉并沒有遇見過,連焚天音的書籍上都未曾提起,她要怎么治他。
她的手摸了摸君玄燁的胸膛,想從君玄燁的身上找到哪怕只是一厘的傷口,可是,他的身體完好無損,但是,四周的清澈水源卻在慢慢的變成紅色。
“為什么會如此,傷在哪里?!痹戚p婉把他的衣物都剝的干干凈凈,可就是沒有找到君玄燁的傷在什么地方。
君玄燁靠在了巖石邊,握住了那只在不停摸索著他身子的小手,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說:“在這里?!?
云輕婉扒開了君玄燁的手,盯著他的胸膛看,那里明明一點(diǎn)傷痕都沒有,不,應(yīng)該說,那里只有一條陳年的傷疤,除此之外,并沒有新傷。
“君玄燁,把你的情況告訴我,多糟糕,告訴我?!?
君玄燁緩緩抬眸看她,強(qiáng)撐著自己的意識,道:“內(nèi)傷,很久了,但是你不用擔(dān)心,焚天音在我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一些藥,現(xiàn)在只要將寒氣壓下去,就會沒事,輕輕,你別擔(dān)心我,還是趕緊得到藍(lán)家跟德家的地圖,替家主找到彼岸花要緊,我可不想,把我們的婚事一拖再拖。”
看到云輕婉為自己擔(dān)心,君玄燁感覺自己好了一大半,他的手指輕輕的穿過了云輕婉的發(fā)絲,溫柔的望著她。
云輕婉深深的望著君玄燁,雙手抵在他的胸膛,然后看著君玄燁把腦袋靠在她的懷里,她雙抱緊他的腦袋,輕聲的說:“藍(lán)家那一塊地圖,很快就可以找到的!”
她將他離開后,在藍(lán)家發(fā)生的一切告訴君玄燁,待她說完后,君玄燁卻早已依偎在她懷中,似乎是很疲倦的沉睡了過去。
云輕婉垂下頭,靜靜的望著懷中的俊美男子,他蒼白的臉令云輕婉的心慢慢的揪緊。
當(dāng)夜來臨的時候,懷里的男子終于轉(zhuǎn)醒,他睜開眼睛,看著云輕婉就近在眼前,君玄燁反手將云輕婉抱緊。
云輕婉身子一僵,低頭看向他:“你醒了?!?
“本來不想醒,可是,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