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搖了搖頭,儘量讓自己的腦袋保持清醒。或許真是幻覺,對,我不應(yīng)該懷疑爺爺?shù)摹?
“小葉,你一定是累壞了產(chǎn)生了幻覺,休息一會就沒事了?!标?duì)長說道,說完就超我走了過來,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心懷警惕的看著隊(duì)長。
我不知道我爲(wèi)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我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但要說哪裡出了問題,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隊(duì)長見我突然起了戒心,頓時惱怒道:“小葉你這是幹嘛,難道你懷疑我嗎?”
這時爺爺也走上前了一步,他帶著積分責(zé)備的語氣說道:“小葉,你這是幹嘛!難道你對爺爺也懷疑?”
“不是的……我不是懷疑……”我急切的解釋,話還沒說完,我心頭猛的一震,我終於知道哪不對勁了。
我警惕的朝著階梯下退了幾步,與爺爺和隊(duì)長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一邊退一邊在心裡想著對應(yīng)的法子。
“我是相信爺爺?shù)?,可能我真的是累壞了,才產(chǎn)生了幻覺,讓我一個人休息一下就好!”我說道,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拖延時間,因爲(wèi)這裡發(fā)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覺,爺爺和隊(duì)長有問題!
我說完,爺爺卻從他的布袋子裡掏出了一塊餅乾笑道:“爺爺這有些餅乾先給你充飢吧?!?
我小心的朝後退,臉上掛著難看笑容擺手道:“爺爺我不餓了,爺爺您吃吧?!?
我心道,呵呵,餅乾?有餅乾的話早就吃了,還會留到現(xiàn)在?
謝德林也跟爺爺一樣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塊麪包伸手道:“小葉,我這有面包,吃點(diǎn)纔有力氣出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真不餓!”我瘋狂的擺手,此時我已經(jīng)退到了白玉階梯下,與爺爺他們保持了一個我認(rèn)爲(wèi)安全的距離。
爺爺和謝德林似乎也意識到了我的懷疑,看我的臉色漸漸的猙獰了起來,臉上瞬間充滿了紫黑色黑氣。
呵呵,叫我小葉?爺爺可從不這樣叫我?眼下我以一個人的力量逃跑,恐怕會被追上,我突然想起了我的血能對付鬼藤,說不定在這會能起到作用。
我一邊後退,雙手揹負(fù)在身後,小心的將手中的紗布給解開,又在手心的結(jié)疤處狠狠的扣下一塊,一瞬間我的手掌都沾滿了粘稠的血液,一股熱乎乎的血液充滿了我的手心。
“爺爺我很久沒吃石閏了,有點(diǎn)懷念,你弄些給我吃好不好!”我故作嬌態(tài)的說道。
“石閏?這是什麼?”爺爺猙獰表情一愣,臉上的黑氣又退了回去。
我心裡暗道,恐怕快要拖不下去了,這兩個東西顯然起了疑心,真正的爺爺和隊(duì)長卻不知所蹤,面前的兩隻是什麼鬼也不知道,葉禿子還被那隻水怪困在水底,也不知生死。
一路上都是爺爺、隊(duì)長和葉禿子在照顧我,我一點(diǎn)能力都沒有,眼下他們都不在的情況下,總不可能一直等他們來救我。
鬼洞內(nèi)我都存在極大的運(yùn)氣成分在裡面,但每每都是化險爲(wèi)夷,而身邊的人卻一個個在受傷,他們都在保護(hù)我。
我看了眼那仙人田,翡色的水面,不禁有些自嘲,原來在這些美麗的外表下竟隱藏著的全是醜陋的東西,看似淺淺的仙人田,這水底竟不知有多深。平靜的水面下竟不知有多麼的兇險!這九重樓的溶洞內(nèi),每一處景緻只要撕開它們的外表,就會露出醜陋猙獰的面孔。
我一咬牙,心裡堅(jiān)定了起來,身後握掌成拳,灼熱的血液在掌心流淌,心在砰然在跳動。我一步步的走上九重樓的白玉階梯,臉色深沉到了極點(diǎn),就在我接近爺爺和隊(duì)長不到兩米的時候,我冷麪一字一句:“這就是石閏!”說完,我將身後的手成拳,猛的朝著‘爺爺’的面門擊去。
“啪~!”一聲輕響,我的手被一隻黑色乾癟的手牢牢的抓在手中,那是‘爺爺’的手。
此時‘爺爺’的表情極度猙獰,一隻手如干屍骷髏般恐怖的死死抓著我的手,黑氣瞬間衝上他的面門。
‘爺爺’猙獰的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容,他的臉也開始有了變化,前臉開始吐出,一張尖尖的狗嘴吐了出來,猙獰的獠牙密集的遍佈他的口腔,露在脣外,黑色的鬃毛一點(diǎn)點(diǎn)的開始佈滿他的那張狗臉,那赫然是一張狐貍面孔,此時這個狐貍臉的家爺爺面露猙獰的說道:“小葉!我可是你爺爺!你對我動手?”
我一看‘爺爺’那張臉,頭皮都麻了,眼前的哪還是爺爺那張慈祥和藹的臉,已經(jīng)化作了一張老狐貍的臉,而後站在‘爺爺’一旁的謝德林的面孔也開始了扭曲,同樣一張黑色狐貍臉,目露兇光的看著我。
“蘇葉,我救了你那麼多次,你就這樣對我?”‘謝德林’醜陋的一張狐貍臉兇狠的說道。
我心叫不好,沒想到呈一是隻勇,卻大意了,眼前的可不是普通的惡鬼,而是兩頭老狐貍,右手上被‘爺爺’抓著的手一片紫黑色,像中了劇毒一樣從手腕上開始蔓延到我的手臂上,我的右手就跟殘廢了一樣,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更別手有動作了。
而另一邊‘謝德林’扭曲的那張醜陋的狐貍臉,殘忍之際的笑著,我爲(wèi)魚肉,等待我的是刀俎,只見‘謝德林’那隻老狐貍,突然深處利爪,指甲竟然如利刃般鋒利,陰冷的寒芒從他的爪尖發(fā)出,他張開獠牙血口,一條長滿密集牙齒的舌頭伸了出來,一口口的舔在他的利爪上道:“好久沒嘗過人心是什麼滋味了,還是這麼嫩的心臟!”
我渾身感覺到寒毛直豎,冷汗浸溼了我的後背,全身冰涼到了極點(diǎn),最可笑的是,這兩隻老狐貍沒有給直接結(jié)果我,而是饒有興致的在品味點(diǎn)心一樣。這無疑對我是極大的煎熬,老狐貍的利爪何時取走我的性命完全看他們的心情,因爲(wèi)我根本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