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電話給胡美冰後,說汪小飛不願再試了,我就要返回江南市。
胡美冰聽說開價太貴,汪小飛沒錢購買,讓她生氣的指責我:“陳小姐,我昨天都給你兩萬塊錢的勞務費,你怎麼不聽我的指揮。都再三提醒了,他購買要我的別墅後,才能施法幫他治好陽、萎病。你是耳朵進水啦!”
真夠過份了,說話很刺耳,總不能給錢了就隨便聽你的安排:“胡小姐,他上來只睡一個晚上,沒有完全好起來?”
“他打電話跟我說,早上都雄起來,肯定是好起來啦!我原本指望能賣個九百萬,給你一二十萬的提成,你倒是沒心機沒腦袋的搞砸了。”
這分明是不關我的事,人家汪小飛嫌貴:“對不起啦,胡小姐。”
“我準備化妝演戲了,你自已回去。”
“好的,胡小姐。”
聽著她態度冰冷的掛掉手機,我很不高興。
我上樓去給蘇蘇焚香祭拜,告訴說要回江南看店做生意後,就搭班車返回江南。
在路上,汪小飛打電話跟我說,已經獲準胡美冰的同意,允許他暫時借住別墅供奉古曼童,等有錢了再商量購買下來。
當天傍晚,莫約十點半鐘,店裡連個鬼都沒有進來。
我有點疲倦,想提前關門時,看到有兩個鬼魂進來。一位是身穿鑲鏽著蓮花白袍的鬼老太太,滿頭白髮蒼蒼,慈眉善目笑面滿容,手中拄著仙鶴柺棍走進來,身後跟一位是穿著藍白水手裙的女學生,額頭上有一個血傷痕,裙子沾滿泥土,渾身發冷發抖的樣子。
女生有二十多歲,長得白靜高挑,漂亮美、豔,只是面目茫茫然的,略帶幾分怯生生的站在身後。我不知道它們想做什麼,要關掉電燈去鎖門時,瞧見它們站在收銀臺前,似乎有事找我。
鬼老太太扯著沙啞溫和的聲音:“陳小姐,這是張若夕,想找你幫忙。”
我鎖上玻璃門,掃視了一眼表情呆若木雞的張若夕,像個大學女生。它的瓜子臉蛋秀美,胸部豐滿身材曲美,看起來清純甜美,怎麼就死了,挺可惜的。
“阿婆,什麼事?”
“張若夕剛死去三天,丟埋在深山老林裡,就有個邪師在墳墓旁設下法壇,想把張若夕的魂魄給抓走。”老阿婆一副悲憫的表情,“青山神告訴我說,幸福店有個陳小姐,可以幫助張若夕脫離苦難。”
我納悶了,不認識啊:“什麼青山神?”
“就是西岸鎮青山的山神,那裡有一座千年古寺,叫青山寺。”
我大吃一驚,頓時想起來了。
秦連城早跟我提起,救下貴公子唐東東時,就說找機會親近他,是想募捐善款,重新興建損壞多年的舊寺院,以報答佛菩薩的恩賜。
我能跟秦連城有緣,都是菩薩庇護,否則陰陽相隔哪有機會。我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哎喲,我這人怎麼丟三落四的,連青山寺都沒去看一眼。
青山寺就在平安區西岸鎮西北方向,距離市區有半個小時的車
程。我曾跟趙力威去附近的楓葉公園遊玩,風景優美,是爬山遊玩的勝地。
“阿婆,山神怎麼說?”
“山神說,要讓張若夕的魂魄先躲藏在你的地下倉庫裡,防止鬼邪師給勾走。”
“哦,好的。”我掃視了她一眼,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死的?”
張若夕過度恐懼和寒冷,哆嗦著身體,朝我彎腰示禮:“我今年二十三歲,是江南藝術學院表演系的大四學生。幹、爹的老婆對我心生怨恨,叫人把我打死了,裝進麻袋裡扔到黑山嶺的樹林裡埋藏。幸得山神憐惜我,叫阿婆帶路來找你。”
“幹、爹的老婆就是乾媽,爲什麼要殺你?”
她怯生生的瞅著我,怪不好意思的。
老阿婆冽牙呵呵的訕笑:“陳小姐,乾爹的意思嘛,就是被爹幹了便宜。”
幹了便宜?網上多熟悉的貶義詞,我怎麼一下反應不過來。
若夕羞紅臉:“乾爹喜歡我,經常跟我一起睡。乾爹的老婆懷疑我去爭奪財產,就僱了殺手打死我。”
我沒好臉色的白了她一眼,生氣說:“你是大學生,長得又漂亮,幹嘛要去認什麼乾爹?”
印象中的幹,爹,就像似暴發戶的煤老闆,滿嘴黃牙又醜又老。
阿婆呵呵的樂笑:“陳小姐,姑娘家長得年輕漂亮,纔有幹、爹領養。若是長得太醜了,白送上門人家都不願意認領。”
“都是自已找死的,怪不得別人。”我沒好氣的訴責,“快去地下室去躲藏去,會有人接你的。”
張若夕拘謹的轉身朝阿婆拜了拜,就朝店的地下室走去。
阿婆和顏悅色,滿臉慈悲相:“陳小姐,你就好人做到底,救救張若夕?”
“我不是讓她藏到地下室去了。”
“這個星期五晚上,鬼邪師就會到張若夕的墳墓旁邊,挖出一塊身骨頭,用來設壇作法,把張若夕的三魂六魄和元神給勾走。邪師囚禁在法壇裡,用來訓練成爲害人的魔鬼。”
我聽了不免寒顫,想起故宮裡的陰娘娘,在鎖陽宮裡關押著一百零七位帥哥美男的元神。其中就有我答應要救出寧採臣,卻苦於沒有機會。
若是被邪師收了魂魄關押,可真是苦不堪言,猶如地獄時常受到折磨。
我答應道:“我跟老公商量後,再去阻止邪師勾走張若夕的魂魄。”
“陳小姐,當務之急,就是救出張若夕的未來肉身。她時常遭受壞人的糟蹋,悽慘可憐。”阿婆唉聲嘆氣道,“你就行行,幫它救出無邊的苦海。”
“她的肉身不是死了?怎麼救呀!”
“它的肉身是死了。可是它要附體上身的那個瘋顛姑娘,經常遭受壞人的折騰,流產過兩次,身上傷痕累累。”
“到底怎麼回事?”
“在濱江立交橋下面,有一個精神失常的瘋姑娘。前世作櫱被人勾走了魂魄,出生沒多久就患了失心瘋。現在四處流浪居無定所,又飢又餓的瘋癲乞食。有幾個心腸歹毒的老男人,對它的身體
動了壞心思,時常趁著半夜三更非禮她。”
我聽得心驚肉跳,惶恐不安。
不是鬼阿婆說假話哩!記得兩年前一個晚上,我和趙力威去遊玩回來,在半夜的街道上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中年瘋婦,揹著破舊不堪,又髒又臭的袋子,走在路上翻找垃圾桶撿東西吃時,就有一個壞老男人把她引誘到黑暗的角落裡非禮。
我當時還叫趙力威上去勸止,可是剛轉身走開,老男人兇光目露像惡鬼一樣,又尾隨在瘋婦的身後,真是太可怕了。若不是親眼所見,是不會相信那些可憐的殘疾人,除了受到歧視侮辱外,還遭受到何等非人的折磨。
“陳小姐,瘋姑娘今晚就在濱江立交橋底下過夜,已經被一個老光棍盯上了。十二點鐘左右,她就被老光棍拿著一塊麪包片騙走,然後拿繩子來捆綁後,對她進行折騰。”
我看了時間,已經是十一點鐘了:“阿婆,你說張若夕附在瘋姑娘的身體上還陽,能保證她會清醒過來嗎?”
老阿婆笑容可掬的,流露出關切之情:“要是救不活她,我哪會帶她來找你。若是要救張若夕,先是防止邪師勾走她的魂魄,再讓她去報仇的找出兇手,她了無牽掛了就能附體到瘋姑娘的身上。”
眼前是張若夕要附體,明年四月份是秦連城要還陽,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得找個試驗品看看,到底靈不靈驗。
況且,一個發瘋受苦,一個陰魂不散,剛好結合成爲一個身心健全的人,那可是積福行善哩!
“陳小姐,你得找個幫手才行,不然你打不過老光棍。”
“我去找老公商量,再去救人。”
阿婆再叮囑道:“你快點去救人了,不然瘋姑娘遭受虐待,可就慘嘍。”
“嗯,我去找找老公。”
我趕緊去地下室的祭壇找,問了衆鬼怪,都沒有人迴應。樓上的客廳房間也不見蹤影。我打手電發短信,也不見迴應。
我下樓來時,已經見不到老阿婆了。
我扒在玻璃門往外張望,烏黑一片不見蹤影。
鬼夫秦連城不在,只能找蔡偉幫忙。若是真有個瘋姑娘被人引誘後,捆綁的虐待,那是多麼可怕的事。
我剛掏出手機時,見到秦連城走出來的腳步聲。
“老公,剛纔你去哪裡了,怎麼找不到你?”
“老太太大駕光臨幸福店,我這個鬼神哪敢露面,不怕冒犯了人家。”
聽口氣老太太很威風的嘛:“阿婆不是一般的鬼魂嗎?”
秦連城緊綁著臉,攬著我的腰間,略顯生氣的冷峻著臉:“她若是一般的鬼,我就下地獄永世不得翻身。如果我擁有她的法力,咱們就可以做太上億年億億年的永久夫妻。”
“哎喲,老阿婆好厲害呢。”我激動的問,可是真神人,“她住在哪裡,我有空去拜訪她老人家,叫她教咱們法術。”
“別癡心妄想了。快打電話給蔡偉,叫他帶你去救人,不然她再一次遭人虐待。”
“嗯,好的,老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