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詝叫半青請客,說破了案,請客是應該的。
半青見奕詝叫出口,于是答應請客,但先說好,她手上的錢不多,不能點太多貴的菜,否則她付不起飯錢,很丟人。
“好吧,就吃一般的菜。”奕詝哈哈大笑,往日半青都是花他的錢,現在能花一次半青的錢,他覺得很不錯。。
半青跟奕詝說好,等奕詝下朝后,在胡同一家老字字的私房菜館用餐。
“這些私房菜,價格不高,還很好吃!”開吃后,半青如大饞貓一般,邊吃邊不住地點頭。
“你這小子,真是饞得夠可以呀!”奕詝拿半青取笑。
半青不理會奕詝的取笑,依舊對著滿桌好菜,挑選著自己喜歡的,吃個不停。
奕詝正跟半青享受美味的私房菜,奕詝的貼身侍衛托云保,他急匆匆地跑來,對奕詝說:“四爺,您要到刑部督捕司去一趟才行,有百姓到刑部督捕司門前鬧事,說捕快亂抓人不算,還對百姓屈打成招。
“有這種事?”奕詝坐不住了,于是站了起來。
半青剛好吃飽,于是跟奕詝說想著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
“去吧,你假裝成我其中一位侍衛就行了!”
“是,四爺!”
皇子出宮,身邊都跟著好幾位武功高強的侍衛,半青假扮奕詝的侍衛進出刑部,沒人敢攔。
奕詝來到刑部,果見大門外,擠著十多個百姓,叫嚷著捕快亂抓人,還對百姓屈打成招。
奕詝板著臉進入刑部,然后進入督捕司,問負責人這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一個自稱為王爾樂的捕快,臉上淌著冷汗,跑到奕詝半面,半跪著向奕詝稟報:“四爺,這件事,是小的引起!”
“撿主要的話說!”奕詝不耐煩地說道。百姓堵著刑部的大門鬧,而且這里是天子腳下,這事很快會傳到皇帝的耳朵中,他當然沒什么心思顧那些禮節了。
“四爺,是這樣。昨晚有管轄東街的地保來報,說東街的李二狗跟無妻無兒無女的老光棍白老五一起喝酒,然后為小事發生爭吵,李二狗殺了白老五,有人親眼看到李二狗舉起木棍,一棍棍狠打白老五。小的收到報告后,尋找了一晚,才找到睡在河灘上的李二狗。李二狗被小的用冷水澆醒后,承認他殺了白老五。小的將李二狗帶回刑部督捕司的審訊室審問。在給李二狗做筆錄時,他十分配合,承認是他以木棍擊打王老五的頭部,將白老五活活打死,并按了手印。可是,小的在給李二狗做完筆錄后,要他帶路,前往案發現場。可是,案發現場除了在地上有血跡和一根粗壯大蔥外,并沒有白老五的尸體。問李二狗,他說不知道白老五的尸體在哪里,咱們也找不到。因為李二狗他承認殺了人,又在筆錄上按了手印,現在找不到尸體,他那些野蠻的親戚,就懷疑是小的以大刑逼供,故來此吵鬧!”捕快王爾樂訴說這件事的前因后果。
奕詝問:“王爾樂,李二狗身上,有傷痕嗎?”
王爾樂跪在地上,回道:“四爺,小的連李二狗的一根小指頭都沒有碰過,怎會有傷痕!”
奕詝對身邊站著的侍衛托云保打了一個眼色,意思讓他去看看李二狗,是否如捕快王爾樂所說的那樣。
侍衛托云保去查看后,回來稟報:“四爺,奴才去查看李二狗身上,并沒有傷痕!”
“哈,李二狗都承認殺人了,尸體卻不見了!”半青不禁想笑。她在現代當刑警,從來也沒遇到過如此烏龍的案件。
奕詝很想笑,畢竟這事實在好笑。可他卻笑不出來,因為這案子,如果處理不好,會引發京城百姓的騷亂。
半青見奕詝這樣,心想還是幫他盡快破解這案子,否則他一定會被道光帝責罵,說不定以后連皇帝也當不上。
半青幫奕詝,還有著自己可以沾他的光、蹭飯、讓他幫著自己能盡多地查看年輕男人的****等私心。
“四爺,與其坐在刑部生氣,不如到案發現場去查看一番,如何?”半青提議。
“好吧,只能這樣了!”奕詝答應。
奕詝跟半青來到東街,地保引著二人,來到案發現場。
那案發現場,果真只有血跡,沒見尸體。而且那血跡,已發干發硬,結在石板路面上。。
“可是在案發現場,為什么有一根粗壯的大蔥?那根大蔥,還脫皮脫骨的?”半青驚訝,連奕詝也想不出所以然。
半青蹲下來,而且是幾乎趴到地面,她仔細聞了聞那些凝固了的血跡,覺得不太像人血,有點像是什么動物的血。
奕詝見半青為了幫他查案,做得這么夸張,雖然心情不好,但嘴角動了動,像是笑了笑的感覺。
半青對奕詝說:“四爺,小的覺得這里,根本就不像是殺過人的案發現場,反倒是像……”
“像什么?”奕詝問半青。
“像什么呢?嗯……小的覺得像跟四爺喝醉酒后,在一起打鬧的‘案發現場’,呵、呵、呵!”半青笑道。
“你小子,也不想想我心情不好,居然還有閑心跟我亂開玩笑!”奕詝輕輕打了打半青的頭部。
半青朝奕詝做了一個鬼臉,說:“四爺,小的真覺得這里不像是殺人現場!如果李二狗承認自己殺了人,那做案現場就不是這里!”
“可是,我看了筆錄,李二狗不僅承認在這里殺了人,還承認他在死者倒地死后,從被殺的死者白老五身上,搶了一塊掛在腰間的玉佩……
“那他一定是喝多腦亂了,要是正常人,在沒有死尸的情況下,誰會承認自己殺了人?”半青堅持自己的判斷。
“是對是錯,多找出些線索后再談吧!”奕詝說。
半青點點頭,然后說:“難道這里不是案發現場?可現場,為什么流了一地的血?”
因為案發現場有重兵守著,不讓閑雜人等進入。成人肯定不能靠近,只有幾個拿著糖人的小孩,沒人理會,能稍稍往里站一起,邊吃邊看著在此偵破的人,竊竊私語,說著什么羊頭之類的話。
半青是聽到那幾個小孩子的議論,但她想瘋狗這這案子有什么聯系?因為她一心想著尸體究竟到了哪里之事,對那幾個小孩子的話,就沒放在心中。
因為所謂的案發現場,實在找不到什么線索,半青又跟奕詝回到刑部的督捕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