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堆放廢舊糞桶的之處,發出惡臭,那些管理糞桶的人,原先以爲是死老鼠發出的臭味,沒想到搬開廢舊糞桶一看,裡面居然躺著一個死去有一些日子的三十歲左右男人。
捕快接到報案,馬上跑到案發現場,忍著惡臭,查看案發現場。
一位捕快認出,死去之人,是一位向夜市小販收保護費的混混劉俊。
管理廢舊糞桶的人,提供一條重要線索,說他在某年某月某日傍晚,收工回家的時候,看到京城有名的混混劉俊跟一個大漢激烈地爭吵,然後打起來。他怕連累到自己,不讓兩位打架之人看到自己,從另一條小路跑回家。
奕詝正跟半青坐在刑部一間休息室內分析前門大街殺人案,聽到經過門口的捕快說專向夜市小販收保護費的京城有名混混劉俊被殺,也不知誰有這能耐殺掉以心狠手辣著稱的劉俊!
“管理廢舊糞桶的人說看到劉俊跟大漢打架那日,不是前門大街殺人案發日嗎?”
“是的,這是什麼日子,怎麼都撞在一起了?”
“就是,估計不是什麼好日子!”
“……”
半青無意中聽到兩位路過捕快的對話,腦中閃過一絲靈光,心想潘華身型是大漢的模樣,他拒不說前門大街案發當日的行蹤……跟劉俊打架的又是個大漢,這二者不會有什麼聯繫吧?
半青是女刑警,心細如絲,她想不管怎樣,要去調查一番才放心。
半青於是站起,對奕詝行禮說道:“四爺,剛纔聽捕快議論說京城有名的混混劉俊被殺,小的想到案發現場看看,四爺,您覺得……”
奕詝想了想,說:“好,一起去看看……”
半青臨走前,想了想,拿起刑部捕快畫師所畫的潘華畫像。
奕詝和半青來到京城有名混混劉俊被殺的現場,見仵作正在驗屍。
走到發現死者的附近,就開始聞到惡臭了。
半青於是扯下圍脖,包在口鼻處。
奕詝也模仿半青這樣包住口鼻以防臭。
二人走到死者劉俊身邊,觀看他的死狀。
劉俊是身上被刺多刀,估計被刺中要害後死亡。
半青看到劉俊身上,新傷舊傷遍佈,一看就知道是經常打架之人。
仵作見到奕詝,站起來向他向禮:“四爺!”
“此人是被刺死的嗎?”奕詝問仵作。
“是的,四爺!此人被刺多刀,其中一刀,正中心臟!”仵作回答。
奕詝聽到仵作這樣說,點點頭,但看了看四周,並沒發現什麼異常,於是走離死者屍體稍遠處,好好地喘了一下氣。
“真臭!”半青跟著奕詝一起遠離那發出陣陣惡臭的屍體,扯下遮住口鼻的圍脖。
一位捕快領管理廢舊糞桶之人過來,這是奕詝應半青之請,要捕快帶目擊證人過來問話。
半青問管理廢舊糞桶那人:“聽說某年某月某日,你看到死者跟一位大漢在這附近打架?”
“是的,當時天已是傍晚,但光線還不是很暗,小的一眼就認出那是有名的混混劉俊,因爲他經常欺負人,連小的他都打罵過,因此認識他。小的很怕他,見他跟一位大漢爭吵後打了起來。小的怕惹事,於是躲藏在一旁看了一下,就從小路跑回家了!”
半青拿出潘華的畫像,問:“那日跟死者劉俊打架的大漢,你看是不是這位?”
那管理廢舊糞桶之人,認真看了潘華的畫像,說:“是的,就是此人!當時小的還見死者抓傷了他的手臂,流了不少血……”
半青繼續問:“你聽到死者劉俊跟此人爭吵,聽到什麼?”
“那個……好像是爲一個叫什麼採蓮的女人爭吵,他倆在爭吵中,幾次提到採蓮這名字!”
半青跟奕詝交換了一下眼色,站到一旁,對此案進行推理和分析。
“前門大街殺人案發那日傍晚,如果潘華在此與劉俊爭吵及打架,那麼他就沒有做案時間,因爲趕到前門大街需要一定時間!”半青說。
“對,如果潘華那日傍晚在此跟劉俊打架,那麼前門大街那案子,他絕對是頂罪的!”奕詝說。
“可是潘華爲什麼要視死如歸地當替罪羊?”半青像是自問。
“是爲了那個叫什麼採蓮的女人?”奕詝估計是這樣。
“爲了叫採蓮的女人,兩個在京城有名的混混反目成仇,劉俊在打鬥中被殺!”半青繼續推理。
奕詝好像恍然大悟的樣子:“怪不得潘華連死都不怕,原來劉俊的死跟他有關!”
半青說:“如果潘華將劉俊殺了,就是殺人犯,被發現的話,一定會秋後處斬。反正都是一死,他爲了某事或某種利益,乾脆爲前門大街那殺人案頂罪!”
“是的,不知潘華是爲了什麼事甘心情願幫別人頂罪!”奕詝說。
半青想了想,說:“目擊劉俊跟潘華爭吵及打架那位證人,不是說二人爭吵時,多次提到採蓮這個女人的名字……
奕詝想了想,對半青說:“那麼,叫捕快去查找採蓮這個女人!”
潘華還不知道劉俊的屍體被發現後,有目擊證人曾在前門大街案發那日看到他跟死者劉俊在堆放廢舊糞桶的地方爭吵及打架,依舊頂著捕快的不斷審問的壓力,一口咬定自己在前門大街殺人。
因爲奕詝下令叫捕快幫著尋找叫採蓮的女人,捕快滿京城尋找,很快找到三個叫採蓮的女人。
“找到三個叫採蓮的女人?”半青心想要慢慢分析這三個女人,才能確定是否跟劉俊之人有關。
捕快提供第一個叫採蓮女人的資料,是一個半老徐娘,丈夫跟她一起以賣糕點爲生。
半青搖了搖頭,覺得此採蓮不是那採蓮。
捕快提供第二個叫採蓮的女人資料,是有錢人家的少奶奶,剛生了一個女兒,在家坐月子。
半青覺得此採蓮也不是那採蓮。
捕快提供的第三個叫採蓮的女人資料,是一個有三歲兒子的年輕寡婦,以製作鞋墊爲生。據說她兒子是丈夫的遺腹子,但街坊覺得不像是她丈夫的兒子,因爲過了足月才生下這兒子,但平日也沒見她有什麼異常,這流言蜚語,也只是在此女背後傳,不敢當面講。
半青看著此年輕寡婦的資料,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