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想過夢裡也可以將人殺死,一直以來我只覺得做夢只是人大腦在運轉而已,沒想到夢境也可以要了我的命。
我們四個人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力氣掙扎了,就猶如鬼學姐餐桌上的美餐,任由她享用。
她站在原地,擡起手在空氣中劃動了私下,我感覺我身上的大動脈有熱熱的液體噴涌而出。
而此時我看顧安冰她們三個人更爲清楚些,原來,鬼學姐劃破了我們身上的大動脈,我們四個人的鮮血噴涌而出。
鮮紅的血液都流在這個正方形內,沒有一滴是流到外面去的,鮮血染紅了地面,甚至在地面流淌。
我聞道了濃烈的血腥味,這味道讓我好想吐。
還有我的頭好暈,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身體也越來越沒有了知覺。
好奇怪,我竟然感覺不到痛,我的血在從我的身上往外流,我竟然一點都不痛。
我好像感覺到我的身體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抽離,不是血,是另外一種東西,難道是靈魂嗎?沒有了命血的人死了以後,會有靈魂存在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就要死了,眼前浮現出穆天賜的臉,我還沒有和他過完這輩子,怎麼就死了呢?
“初兒,初兒你醒醒,初兒…”|
是穆天賜的聲音,他在呼喊我。
“天賜,你在哪?我好想你…”
我用最後的一絲力氣說完這句話後,就毫無知覺的閉上了眼睛。
等我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穆天賜。
我直接抱住了他的身體,哭著對他說:“天賜,我好想你,我死了,我現在也是鬼了,我竟然死了!”
“傻丫頭,竟說胡話,我說過,我會一直保護你!”
我聽穆天賜的話感覺我好像並沒有死,如果死了,他怎麼可能還說這話?
我鬆開穆天賜,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我竟然在宿舍裡面,而顧安冰她們三不在,她們的牀鋪是空的。
我鬆了口氣,原來是夢,還好是夢,這就代表著我只是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而顧安冰和沫筱然還有錢一楠她們三也都沒有死。
我們的生活還會和以前一樣,說著笑著,吵著鬧著。
我問穆天賜她們*哪了,穆天賜低下了頭不敢看我的眼睛,然後很無奈的對我說。
“初兒,她們死了,你已經睡了三天了,當時我來的太晚了,只救得了你一個!”
“什麼?”
我腦袋此時一片空白,不是說好了只是夢的嗎?爲什麼她們還是死了?這不都是夢嗎?
我哀嚎著喊著她們的名字,雖然相處的不久,可畢竟是每天睡在一個屋子裡的姐妹。
而我竟然在夢中眼睜睜的看著她們死去,我覺得胸口好痛,爲什麼跟我親近的人都相繼離開,爲什麼對我好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爲什麼?
顧安冰和沫筱然還有錢一楠,她們都和我一樣,還都是花季的年齡,還有大好的未來等著她們。
她們還沒有談一場可以結婚的戀愛,還沒有成爲人母,爲什麼非要了她們的命。
這時葉嘉幕和林明也來看我,葉嘉幕看到我的樣子眼裡掩飾不住的心疼,可能除了穆天賜以外,最關心我的人就是他了。
那他會不會也像顧安冰她們三還有我爸爸那樣突然離開我?
穆天賜和葉嘉幕還有林明讓我將我夢中發生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他們。
我每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便嚇得渾身發抖,甚至有幾次我嚇得連指甲將手掌心按破了都感覺不到疼痛。
穆天賜心疼的掰開我的手,溫柔的將手護在他的大手裡。
他一直在告訴我,如果實在不想去回憶,那就不要想了,不要強迫自己。
可是我不得不去想,因爲我要給她們報仇,她們絕對不能白白的就這麼死去,那個鬼學姐,還有那個所謂的陰煞,一定要讓她們給顧安冰和沫筱然還有錢一楠一個交代。
我將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們三以後,他們的臉色都很不好看,而我,估計更不會好看,作爲當事人的我,雙眼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切,身體更是親身體會到了血被流乾的感覺。
如果穆天賜晚一會來救我,可能我也會跟顧安冰她們三一樣,一命嗚呼了吧。
這件事情在本市再一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第一次是靈異村探險的事情。
那一次並不是在校內,所以很快就被學校壓了下來,可這一次是明目張膽的在學校女生宿舍樓內發生了三起命案,想必學校的壓力要大了。
更重要的事,我聽穆天賜說,警察來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有生命特徵,她們三個已經死了,而且死的很離奇,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可是血卻都被抽了個乾淨。
雖然我當時也是面色慘白,可好歹我還活著。
而我,也就成了第一嫌疑人。
學校爲了息事寧人,把不是兇手的我推向了風口浪尖上。
顧安冰和沫筱然還有錢一楠的父母都找來學校,目的就是讓學校把我交出去。
他們此時當然找不到我,因爲我已經被學校移交給了警察局。
我坐在警局裡面,警察沒有給我帶手銬,只是把我關在一個嚴密的屋子裡,好久都沒有人來。
在被警察帶來之前,穆天賜說會想辦法早點把我弄出去,讓我不要著急,如果警察問起什麼,我就如實告訴他們就好。
我在這嚴密的屋子裡又坐了好久,終於進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四十左右的女人,一個是三十左右的男人,都是穿著*。
他倆就坐在我對面,然後對我進行例行問話。
我將我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們,他們滿臉的不信,我甚至在他們眼中看到了‘神經病’這三個字。
他們是把我當成神經病了,沒一會那個年輕的男人走了出去,帶了兩個醫生經來給我抽血,看來是要給我化驗了。
我說的確實是實話,他們不信那是因爲他們沒有遇到過。
那個男警察帶醫生出去以後,這個女警察竟然問我是不是在和顧安冰搶男朋友,還懷疑是我把她們三個都殺了,這是情殺案。
我覺得這個女警察的想法太瘋狂了,穆天賜本來就是我的,我幹嘛要搶,我又幹嘛要殺了她們三個呢?
正當我感覺不可思議的時候,那個男警察再一次進來了,這一次他的身後還跟著校長和穆天賜,然後那個男警察拿出了一張紙給女警察看。
接著我就被放了出來。
離開警局以後,我問穆天賜他是怎麼把我弄出來的,穆天賜跟我說,他跟校長說了陰煞的事情,而陰煞也只有他能夠處理掉。
如果不把我放出來,那穆天賜就任由陰煞在學校裡作怪繼續殺害學生,到時候恐怕學長的那個位置也就保不住了。
所以校長才給我做了擔保,把我從警察局裡保了出來。
只是我有一點很好奇,鬼學姐說要想把陰煞放出來,需要四個女孩子的命血纔可以,可是我沒有死,就代表我的命血還在。
那陰煞怎麼可能會被放出來呢?
我把心裡的疑惑告訴穆天賜,穆天賜用食指颳了一下我的鼻子,然後還說了我一句‘小笨蛋’。
原來穆天賜是匡校長的,陰煞根本沒有被放出來,又怎麼可能再出來害人呢。
只要校長封鎖了我們所住的宿舍樓,就不會再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校長無非就是想保住自己校長的位置,所以才被穆天賜唬住。
其實我住的那棟宿舍樓,早就應該搬出來,如果我們都沒有住進去,那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她們三個人也就不會死。
回學校以後,穆天賜幫我搬了東西,很奇怪爲什麼沒有看到葉嘉幕和林明,我問穆天賜他們兩個去哪裡了。
穆天賜竟然告訴我他們兩個應該是在喝酒。
我聽到這個消息驚訝了好多天,葉嘉幕和林明在喝酒?他們兩個什麼時候好到一起喝酒的地步了?
葉嘉幕看起來也不像是那樣的人啊?
也許等哪天見到了也就知道他倆是怎麼回事了。
搬完宿舍以後,穆天賜還是不放心,帶我回家住了兩天,這兩天我依然沒有看到葉嘉幕和林明。
直到這一天傍晚,我和穆天賜從外面吃完東西回學校,穆天賜送我到新宿舍樓下,打老遠我就看到林明和葉嘉幕勾肩搭背搖搖晃晃的從遠處走過來。
走進以後,葉嘉幕直接把林明甩開,林明一個沒站穩撲通一下趴在地上來了個狗吃屎,我頓時心生憐憫,怎麼誰都能把喝醉的林明扔一邊去呢。
葉嘉幕甩開林明以後,拎起酒瓶喝了一大口酒,歪歪扭扭的就走到我的面前,接著就把酒瓶子扔掉,雙手捧著我的臉頰,笑瞇瞇的對我說。
“姚-念-初,我好喜歡你啊,從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
說完以後,竟然俯下身子撅起嘴直奔我的臉而來,穆天賜見狀一隻手直接把葉嘉幕的雙手打掉,護在我的面前。
我估計葉嘉幕是真的醉了,他也許都不知道他今天竟然跟我表白,還是當著穆天賜和林明的面。
最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在剛剛想親我被穆天賜打斷以後,還到處找林明,看到趴在地上的林明,把他拉起來,兩個人又勾肩搭背的離開了。
他喝醉成這個樣子,我也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只是我沒想到葉嘉幕竟然真的喜歡我,還要親我,之前穆天賜跟我說葉嘉幕對我有男人對女人的愛慕,我還不相信,這一次看來果然如此了。
我內心的震驚真是無法言表,而穆天賜則陰沉著一張臉,看著葉嘉幕離開的背影恨的牙直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