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臟有明顯加快跳動的趨勢,總覺得下一秒能安芷嘴里蹦出的數(shù)字能嚇?biāo)牢摇?
不過安芷卻給我打了個啞謎,“你猜,往高處猜!”
“行了啊,趕緊的說,我現(xiàn)在還沒心臟病也快被你嚇出心臟病來了。”都這個功夫了我哪里有心思去猜這個,不過聽她的口氣應(yīng)該不會低到哪里去。
安芷突然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道,“我可告訴你啊,剛在攤上幾個老板就差跟我打起來,我沒想到那兩個破葉子居然這么值錢。往少里說,一片葉子起碼五百萬!”
“五百萬!”炸彈似的三個字從電話里鉆出來的那一剎我差一點就把手機給捏碎了,“等等,你確定你沒跟我開玩笑嗎?”
“我騙你干什么呀!不過說真的啊,要不是你那什么青梅竹馬說不能往高里賣,沒準(zhǔn)我就算跟他們開口要一千萬他們肯定都給。行了啊,我去給他們報個支付寶號,一會兒讓他們直接給我轉(zhuǎn)支付寶里。姐們,你想要多少分成,咱倆偷偷分著,回頭給你那青梅竹馬來個八百萬的還不夠他包個鋪子啊!”
“喂,這錢我就不……”我還沒說完不要這個錢,安芷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掛上了電話,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我就收到了一條轉(zhuǎn)賬信息。
媽蛋!一百萬!
安芷這女人還真敢玩,可這讓我怎么跟王懸交代呀!
“喲,這姑娘速度挺快的,錢都到賬了啊!”就在我握著手機扒拉著有多少零的時候,王懸叼著半截老黃瓜跟鬼似的突然從我身后冒了出來。
嚇得我冷不丁的盜了一身冷汗。
“哎,你嚇唬誰呢!”我握緊了手機往不自覺的往后退了一步,畢竟手里頭攥著的可是他的錢。
王懸咬了口迸脆的黃瓜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別遮了,我剛才都聽到了。不過這價錢賣的確實有點低,畢竟是戰(zhàn)國時期的寶貝。你知不知道,就以前,90年的時候在杭州的一個戰(zhàn)國墓里出土的水晶杯那可是國家一級文物,國內(nèi)首批禁止出國(境)展覽的。我那兩片葉子的價值不亞于那水晶杯。”
聽著他輕描淡寫的就這么把水晶葉的價值性給報了出來,我下巴都快落到地上了,感情我剛才就該學(xué)學(xué)人家吳邪直接把葉子上交國家啊,我怎么就讓安芷給賣了呢!
“王懸,我還是不明白你這到底是干嘛的啊?你說你是考古的,可你一考古的怎么還被人追殺了?不行,你得跟我說實話,不然我哪天被人用槍給懟死了,我上哪兒哭去啊!”
我一把從他嘴里拽出了只剩下頭兒的黃瓜,不想這家伙到現(xiàn)在了居然還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
他白了我一眼,直接將他那個臟不拉幾的雙肩包丟到了我的跟前,同時朝我努了努鼻子,示意我打開。
我猶豫了半響慢著手腳將包上的拉鏈給拉開了,剛一打開拉鏈我徹底石化了。
這滿滿一包古董文物的簡直就是……小型的青銅器,玉器,瓷器,一件件一
樣樣的都不帶重復(fù)的,從春秋戰(zhàn)國到明清晚期,簡直是齊活兒了。
我目瞪口呆的將包里的東西一件件擺在了茶幾上,大的有二十厘米高,小的比拇指還小,可問題是不管哪一件都精美得亮瞎我的右眼。
“哥,你就跟我說實話吧,你到底是不是文物走私犯子?這么多的文物,你要是被逮著了你就是死刑啊!”我實在是無法相信我眼前的這個人會是個為國貢獻(xiàn)的考古人員。這么多的文物啊,隨便賣一件出去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行了,你要是怕我連累你,那哥我就走唄。”王懸大而化之,收起了二郎腿直接站起身來收拾著茶幾上的古董,不過邊收拾還不忘跟我打嘴仗,“妹子,你今年25了吧,再不結(jié)婚我估計你舅舅都要著急了。反正哥現(xiàn)在也沒對象,要不你就跟哥湊合湊合怎么樣?”
“滾犢子!”我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蛋上,王懸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抱著他的古董摔地上。
“哎!我跟你說真的呢,你丫再踹我一個試試!”王懸扶著茶幾站穩(wěn)了身子,扭頭就朝我做了一個要抽我巴掌的動作。
我一揚臉,“你打個試試!”
“啪!”不算清脆的一巴掌輕輕巧巧的就落在了他自個兒的臉上,“妹子,哥跟你開玩笑呢。打誰不能打你啊,對不!”
瞧他那一臉的賤樣跟當(dāng)年一模一樣,不過貴在能讓人解氣。
“得了,我沒想趕你走,不過我這地方也不大,就不塞你了。”閑話不多說,該提得正事還是要提的,“等安芷回來就讓她幫你找個窩,你不是想盤個鋪子嗎,我覺得市中心那一塊應(yīng)該不錯,到時候生意肯定好。”
我顧自給他打算著,畢竟覺得自己在蘇江市待了大半年下來,多多少少不比他這個外人強啊。
王懸收拾完了自己的物什后,一屁股又賴在了沙發(fā)上,“哥都想好了,你家斜對面不是有個門面要租嘛,我覺得不錯,瞅著花個十萬塊錢就能租下,裝修費兩三萬還不搞定啊!”
嘿!
一聽他這么說我立馬坐不住了,“王懸,你丫是不是一早就想到了啊!”
“嘿嘿,跟你回家的時候順便瞄了瞄周圍的環(huán)境,就這附近的環(huán)境還是很不錯的,風(fēng)水上利金!妹子,你開淘寶生意也沒少掙多少吧?”
王懸那雙眼睛可不比安芷差,不對,他這雙眼睛可是看古董的肯定比安芷厲害好幾百倍。
我老實巴交地點了點頭,“確實有點積攢,不過這跟你沒關(guān)系吧。”
王懸不懷好意的看了我一眼,忽的一下就摟住了我的胳膊,“就之前看到的那小子,愣頭青的那個,他應(yīng)該不是你對象吧?”
“你腦子里盡裝這些沒用的東西,我可告訴你了,容若是我朋友,可不得跟你一個德行。你少這么埋汰人的,信不信我現(xiàn)在打電話報警說這里有個文物販子。”我就著王懸吃剩下的黃瓜芥子啃了起來,不過眼睛一瞟立刻落在了茶幾上他遺漏的一個物件。
只是我剛從茶幾上拿起來就被他給搶走了,還直接往懷里塞。
“這東西你別碰,可是哥的命根子!”說著話的時候王懸還特嘚瑟似的舉著物件嘴巴往前一湊,猛的哈了口氣,末了還不忘用袖子蹭了蹭。
“哥,你命根子在你褲襠里揣著呢。給我看看,這到底是什么玩意兒?”我一個猛虎撲食直接沖了過去,愣是從王懸的手里搶到了那個物件。
不過定眼一看就是個普通的扳指。
金不金,銀不銀的,看上去也沒那么金貴。
“就這玩意兒你就當(dāng)個寶貝?”我將扳指放嘴里咬了一下,媽蛋硬的跟花崗巖似的,“得了,還你!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沒錯,這就是哥的寶貝。我看你脖子上的項鏈不錯,借哥戴戴怎么樣?”王懸不等我應(yīng)他,直接從我脖子上將項鏈給摘了下來。
順勢將扳指往項鏈上一套,然后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戴去。
這古不古、洋不洋的,看上去可真別扭。
“哎,妹子,不是哥拿這東西唬你。這東西可比國博院里的東西能耐多了。不過哥也就是因為這么一個東西才會被人追殺的……”王懸想起了傷心事來不由得又嘆了口氣。
他都這樣了我自然不好再說什么話打擊他,也就在這時候安芷回來了。
她氣喘吁吁的沖進(jìn)了門,剛進(jìn)來就灌了我一大水壺的水,“媽呀,可累死我了!”
“來來來,你悠著點!”王懸跟伺候祖宗似的將安芷請到了沙發(fā)上,又是遞水果又是垂肩捏腿的,“怎么樣,我那兩片葉子確實是好東西吧。”
“呼——”安芷大大的喘了個粗氣,忙捋了捋心口,“我跟你說啊,你的兩片水晶葉子是好東西,可這好東西差一點要了姐的命!我說,你小子到底惹上什么人了,滿大街拿著西瓜刀追殺我的,整條街的人民群眾還以為我是混幫派的。”
“有這么夸張嗎?”我看她說這話懂不帶臉紅心跳的,哪里看得出來像是被人追了一路的,“對了,賣文物的錢呢?”
“喏!”安芷從屁股后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就甩在了茶幾上,“八百萬塊錢全擱卡里了,我跟那雅一人分了一百萬,哥們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我哪能有意見呢。這是你應(yīng)該得的,不過……你剛才說有人追殺你,這是怎么回事?”王懸撿起茶幾上的卡隨手塞進(jìn)了衣服口袋里,反觀他似乎對安芷被人追殺的事情很感興趣。
安芷又灌了口茶水,這才將情況慢慢道來,“先不說我是怎么把你那兩片葉子給賣了的,反正你這葉子邪門!”
“呵呵,我挺好奇的,我那兩片子這么值錢怎么邪門了?”王懸干笑了兩聲,表情看上去有些高深莫測。
安芷忽的往王懸跟前湊了湊,“哥們,我看過拎著西瓜刀上街砍人的,可我沒見過已經(jīng)斷了氣兒的人還能上大街上招搖過市。我也有雙慧眼,看得懂那些旁門左道,所以你還是跟咱們說實話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