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我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果斷是拒絕的。
冬哥手一鬆,我整個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揉著摔疼的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腰剛直起來就被冬哥一下子提住了後脖領(lǐng)子。
“路在這兒呢,你想往哪兒走呀!”不得不說冬哥的手勁兒大的讓我覺得她是個男人。
我縮了縮脖子直跟她討?zhàn)垼昂媒憬悖蹅兒么醢倌曛爸灰患遥氵@麼對我不仗義呀!”
“仗義?”她哼了哼,提手給了我一巴掌,“你跟我提仗義,你特麼也好意思。我再這地方待了這麼久心心念念想著有人能來搭救我一把,可倒好,盼了這麼久連個鳥毛都沒有!”
“不是……您不是逃出去了還當(dāng)了慈禧嘛。這不那什麼薩滿算的挺對的,您可興天下又能亡天下,聽聽,多牛逼!”我說著朝她豎起了大拇指來。
她見勢,一腳直接踹得我摔了個狗吃屎。
“你給我閉嘴!我還沒問你呢,既然帝臨什麼都沒跟你說,你爲(wèi)什麼會來冥界?”她說著,鼻子一嗤,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等等,你身上怎麼會有鳳凰的味道?”
“這……”我抽了抽嘴角,總覺得她現(xiàn)在不管問什麼,我只要說了肯定是錯的,所以我想了想保險的辦法就是閉嘴,什麼都不說。
不過沒想到的是我不說也是錯,眼看著冬哥朝我揚起了手來,我這軟性子又發(fā)作了,“姐,你別打了,我說還不是!我去了玉殿,在那裡看到了帝臨,還遇上了鳳凰。鳳凰涅槃的時候把我也給弄進了玉鼎裡,後來我就……”
我老老實實地交代了,結(jié)果氣得冬哥雙眼一翻差一點昏厥過去。
“好,好的很!帝臨偏袒你也就算了,鳳凰居然不等我回來就涅槃了!你們一個個都負(fù)我!都負(fù)我!”說到這裡冬哥就跟小姑娘一樣衝著我撒著潑,鬧著脾氣。她倒是真的沒把我怎麼樣,也就衝著我的臉狠狠地扇了幾個巴掌。
只是被她扇了幾下之後我的腦袋直接暈乎了,一瞬間,周圍的環(huán)境也更迭變幻起來。
等我恢復(fù)神志的時候,身子一踉,差一點就栽下去。要不是有人及時拉了我一把,我可能真的要掛了。
“那小姐,該醒醒了!”
“誰?”我的神經(jīng)猛的一緊,這纔看清楚面前的是誰,是崔玨。
而此刻我們還在小舟上,小舟行駛地穩(wěn)當(dāng),但離岸邊還很遠(yuǎn)。
“那小姐剛纔是進了幻境。”崔玨說著話的同時從口袋裡摸出了iphone6,手指在屏幕劃拉的很快。
我揉了揉眼睛,心下不免對冥界的硬件設(shè)施很是讚歎,不過一想到他說的什麼幻境我又迷糊了。
“判官,您剛纔說的幻境是什麼意思?”
“幻境?就是假的!”他回了一句廢話給我。
我當(dāng)然知道幻境是假的,我的意思是我好端端的怎麼會進入幻境當(dāng)中,甚至還看到了冬哥。
不行,腦子亂得厲害,完全找不到任何的頭緒還有思緒。
白犀依舊穩(wěn)穩(wěn)妥妥地?fù)沃菪旭傇谮ず赢?dāng)中,而我的沉默很快就被崔玨給打斷了。
他問我在幻境裡看到了什麼。
我抿了抿嘴巴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儘管剛纔我身處在幻境當(dāng)中,但是冬哥的存在對我而言還是尤爲(wèi)清晰明顯的,尤其是她提到了帝臨跟鳳凰,這更讓我確信幻境中的一切都是真的。
也許冬哥就在冥界的某個地方,她在等待帝臨的出現(xiàn),等待帝臨帶她離開這裡。
陰脈!
我忽的想到了這個來,對了,冬哥有問過我陰脈的事情。難道說她想跟帝臨裡應(yīng)外合,毀了陰脈她能出去,帝臨也能達(dá)到某種目的?
我有些不敢往下多想,畢竟寒燈告訴我的那些事情當(dāng)中可從來沒有提到過關(guān)於帝臨還有冬哥的事情,我如果胡亂猜測的話也是百搭。
崔玨見我不說話就此安靜了下來,剩下的時間裡他至多隻是告訴白犀要注意冥河下的小鬼,別讓他們趁機上來。
白犀點了點頭,握緊了船篙,同時我也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氣越發(fā)的濃烈。
崔玨說,夜半燃犀人與鬼通,犀香縈冥能抑鬼獗。
小舟在冥河上行駛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才靠了岸,岸邊蒼繚的厲害,幾乎看不到什麼生氣,黃沙漫天,塵霧繚繞,完全不像黃泉路那麼充滿生機。
崔玨牽著我的手下來小舟之後便讓白犀離開了,我們兩個沿著岸邊一直往西走了半個小時的樣子,這纔在一座吊橋前停了下來。
“進去吧!”他指了指我眼前的吊橋,“他等了你很久。”
“誰?”我恍然不知,一轉(zhuǎn)身才發(fā)覺崔玨已經(jīng)不見了。無奈,我只要邁開腳往吊橋上走去。
吊橋的那一頭連接到什麼地方我不知道,但直覺告訴我,那個在等我的人似乎等了我好久。
但他會是誰呢?
這一刻,我懷揣著許多的疑惑走過了吊橋,進入了一座空曠的城池當(dāng)中,走了不到二十分鐘,一座孤零零的宮殿便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
那殿前的匾額上,赫然寫著一個名字。
一看到這個字我頓時想起了什麼來,於是立刻加快了腳步衝了進去,只是推開門的那一刻,我見到的卻不是他。
銀絲垂地,長袍凌亂,眸色無光……還真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邪澤。
他見有人進來,不由得擡起了頭來,看到我的那一刻,他不禁朝我笑了笑。
“好久不見。”
他說。
我扁了扁嘴,下意識揉了揉溼潤的眼角,“當(dāng)初他們都說我被寒燈灌下了孟婆湯,幾乎把什麼事情都給忘了。怎麼現(xiàn)在一見到你就覺得熟悉呢?”
“記得了?”他淺笑道,緩緩動了動身體想從椅子上走下來,可是他此刻連站穩(wěn)腳跟的力氣都沒有,就連扶著椅子的手都是顫抖的。
我立刻叫住了他,“別動,我來扶你。”
“你是覺得我不行了?”他依舊保持不變的笑容,聲音溫溫淡淡的,像柔柔的溪水,一下子就暖入到了我的心坎裡。
我猛的搖了搖頭,急忙否認(rèn),“纔不是呢,你還跟以前一樣,一模一樣!一樣的好看,一樣的讓人一眼就相中了你。你這人……不,我是說你這傢伙跟以前一模一樣!”
許是真等隔了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他了吧,當(dāng)記憶一下子涌現(xiàn)出來的時候,我竟然一點恨意都沒有。
尤其是看到他的臉時,我的心忽的就平靜了下來。
我上前扶著他,將他從臺階上扶了下來,“你有多久沒有離開這裡了?”
“不記得了,好像你不見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出來過。邪澤也見到你了吧?”他問道,眉眼一下子就垂斂了下來,語氣裡竟然還有一絲絲的遺憾。
“嗯,見到了,還有冷魈,他現(xiàn)在叫薄冷……”我點了點頭,扶著他,與他一起坐在了大殿的門檻上。
“他們還是纏著你不放?”他依舊是笑,笑容中多了不少的蒼涼。
“後卿!”我叫住了他,不讓他繼續(xù)說下去,“讓我好好陪陪你吧,這麼久沒見面,你就不想我好好陪陪你嗎?”
“想啊!”此刻的他興奮的有點像一個孩子,蒼白的臉頰上堆滿了笑容,可是笑聲中卻帶著顫抖。
他反手握住了我的手,冰冷的溫度順著我的掌心往我的心窩子裡鑽來。我感受著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寒冷。尤其是這一刻,我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荒蕪,我忽的想到了什麼。
他這些年裡應(yīng)該相當(dāng)?shù)墓聠伟伞?
“陰脈鎮(zhèn)壓不住了,我想我的時間要到了。”他淡淡道,視線一下子從我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不遠(yuǎn)處,那裡隱隱約約像是有一條盤繞著的龍。它似乎還在沉睡當(dāng)中。
“對不起,如果當(dāng)年不是我的話,陰脈的秘密就不會泄露出去,你也不會變成這樣。”我萬分抱歉地看著他,尤其是看到他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心裡更是充滿了愧疚。
後卿抿了抿脣無力地對我笑了笑,“以前的事情就算了,不過我沒想到你還有回來的這一天。雅,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會執(zhí)迷不悟地還想去幫助帝臨吧。”
他話語中有些試探,臉上的表情讓我完全琢磨不透。
其實,在看到殿前匾額上的那個名字時,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記了起來。我忘記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更沒想到的是薄冷跟邪澤爲(wèi)我編織了一個特別的夢。
“你放心吧,現(xiàn)在夢都醒了,我比誰看得都清楚。帝臨的目的我明白,我也不會放任他胡作非爲(wèi)的。只是以你現(xiàn)在的情況能鎮(zhèn)壓陰脈多久?”
“三個月不到,這一點寒燈他們應(yīng)該告訴你了吧。”後卿喘了口氣,慢慢站起了身來,“陰脈一旦受損,冥界與陽間的秩序就會被打破,到時候生死就不會存在了。氐氏一族本該就消失的,若不是因爲(wèi)帝臨一直在強求,也就沒有這些事情的發(fā)生。不會有你跟冬哥的出現(xiàn),也不會有冷家的慘劇,邪澤依舊還是冥界的王……也許這就是宿命吧。”
“是啊,宿命,到了該結(jié)束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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