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了車,開車的是二科一個叫小吳的。
小吳挺沉默的,看得出來,這一次李志挑的的人都是沉默寡言不善言辭的。
董彪除外,但我也不敢肯定,董彪的草包樣是不是裝的。
畢竟這年頭,生活是戲,全靠演技。
“我們現在去哪?”我問景言。
“西峽村!”
“嗯?爲什麼要去那?那不是鬼村嗎?”我疑惑。
景言揉了揉我的頭髮,伸手把我往懷裡拉了拉:“傻蘇蘇,這個季節河面都結冰了,即使不結冰水裡也很冰涼,根本沒法下到河底!”
我微微一愣就明白了:“西峽村的那個陣眼能進到流河底部?”
“嗯!”
他又拍了拍我的頭。
“哎呀,頭髮都弄亂了!”我打了一下他的手。
景言變本加厲的把我頭髮揉成個雞窩才說:“西峽村底下有暗河!”
我完全懂了,心裡有種要盜墓的既視感。
同時又有些興奮。
景言拿出梳子又幫我梳了一遍頭髮。
“別梳了,一會還不是要被你弄亂!”我沒好氣的說。
景言颳了下我的鼻子:“沒良心的蘇蘇,剛剛我告訴你那麼個大秘密,還幫你梳好了頭髮,還說我!”
我別過頭:“什麼秘密,我看除了我大家都知道!”
“他就不知道!”景言指了指小吳。
我擡眼,只見小吳確實豎著耳朵聽。
原來他也不知道。
“咳咳…小吳乾咳了兩聲,以掩飾內心的尷尬。
我突然有種想惡作劇的心情。
“小吳,你有女朋友嗎?”
小吳一愣,隨即搖頭:“沒有!”
“你這麼帥爲什麼沒有女朋友啊?”我繼續問。
景言瞇著眼睛坐在一旁,顯然是知道我要幹什麼了。
小吳淡笑了下:“工作太忙了!”
“哦!”我長長的拖了個音,然後說:“是啊,不過李琦挺漂亮的,追她的人很多吧?”
“是啊,李琦漂亮,待人和善,我們都很喜歡…”小吳閉了嘴,似乎臉還有些紅。
我差點沒樂了。
“其實我覺得李志和李琦倒是挺般配的!”我感嘆。
小吳笑了:“怎麼可能?他們是兄妹!”
我一怔,我倒是沒想到,主要是他們兩的容貌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
“原來是兄妹,那你們有機會了!”
我感嘆了一句又說:“不過有個頂頭上司的大舅哥壓著,我看你們也不敢動歪腦筋!”
小吳似乎很有體會,說:“就是,李科長脾氣太古怪了,讓人摸不透,他…”小吳自知失言及時的閉了嘴。
我已經得到了我想知道的。
“你們科長有沒有女朋友啊?我身邊有好多單身的女同學都喜歡他那樣的!”
小吳從後視鏡撇了一眼景言說:“女孩子們都喜歡景先生這一類的吧!”
我一愣,知道這傢伙對我警惕了。
我打了哈哈說:“也不是啊,景言是好看,不過每個人喜歡的類型不一樣!”
小吳就不在說什麼了。
冬天的風景實在沒什麼看頭,加上林市地處內陸,一到冬天,到哪都感覺很荒涼。
我也不明白,這種地方居然有龍脈?還能孕育出河心這麼牛叉的東西?
我又想到了唐書,他的病看著不像胃病犯了,我瞭解他,他是個很強勢的人,不是病的太厲害,絕對不會在人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我有點擔心,隨即腦子裡突然出現一個可怕的念頭。
難道唐書的病很嚴重?所以他才需要河心?
這個想法冒出來嚇了我一跳。
看了看身邊的景言,如果真的是,那麼一邊是景言起死回生的希望,一邊是唐書的命,該怎麼選擇?
想著想著我就靠著幼稚鬼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自己在移動,我睜開眼睛看見幼稚鬼輪廓優美的下巴。
這…
找個帥哥就是好,什麼時候看到都這麼賞心悅目。
我暗自猥瑣的感嘆了一把。
“我醒了,放我下來吧!”我小聲說。
因爲我此刻正被幼稚鬼抱著走,我有點害羞。
“不遠了,起來會著涼的!”幼稚鬼輕聲的說。
我看著自己身上披著的羽絨服,剛剛因爲車上熱脫了,現在起來勢必會灌一肚子冷風,也就沒說什麼。
我們很快到了一個村子,這個村子叫東峽村,離西峽村十分近,不知道是不是受西峽村的影響,這裡也死氣沉沉的,明明纔剛傍晚,村子裡就再沒有一個人。
我們進了一個大院子,看樣子像是村委會什麼的。
李志說:“西峽村的人都死了,讓這一帶本就貧困的村子人心惶惶,現在基本都搬空了,能走的都去了城裡。就剩下些不能走的了。
他說話間,門外就來了兩個老頭!
呃…
一模一樣的雙胞胎老頭。李志和他們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麼去了。
我和景言進了安排好的房間。這裡挺像個招待所。
有兩張單人牀,臉盆架子,還有一個火爐子。
沒一會兒景言就就用夾子夾回來一塊火紅的炭火放進爐子,把生炭小心的放進去,很快,爐子就旺了。
這個屋子小,爐子一熱,屋子也就熱了。儘管如此,我還是覺得冷,坐在板凳上,守著爐子不肯挪半步。
景言很乖的坐在旁邊,像只瞌睡的大狗狗!
“怎麼離那麼遠?你怕爐子啊?”我問。
景言搖頭:“我身上涼…”
我就知道…
“別裝了,我不嫌棄你,過來!”我招了招手。
他這才搬了凳子坐在我旁邊,不過卻不挨著我。
我鼻子有些酸!
一把摟過他的脖子說:“我都說了不嫌棄,傻瓜!”
“嗯!”
景言象徵性得抱了抱我,還是離開了一段距離。
我心裡有些堵的難受。
“蘇蘇,餓不餓?”他問。
我點頭,還真是餓了。
景言出去了好一會兒,端了一碗麪進來。
沒有家裡材料全,但是好在農村的食材地道,非常好吃。
我連湯都喝了,打算再去盛一碗,在院裡卻遇到了李琦。
李琦看了看空了的碗,羨慕嫉妒的說:“你家景言是不是太小氣?剛剛煮麪的時候我也想吃一碗,可他死都不肯!”
我看了看幼稚鬼,見幼稚鬼沒什麼表情。完全屏蔽了李琦。
“應該還有,要不要吃?”我問。
“要…要…”李琦似乎就在等我這句話。
“這大冷的天,吃什麼都沒有一碗熱騰騰的面來的攢勁!”她說。
我們兩到了大隊的廚房,一進門我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