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看不下去了,翡翠就是那個女鬼,她後來被朱菊做成了人彘,而我也知道爲什麼那個罐子最後會到了李家了!
我也不在耽擱,這種厲鬼的空間一般很難走出去,我的舌尖血已經用了,在用就沒效果了,我想了想,心一橫,朝著自己的中指一口咬了下去…
然後舉起手超前甩了出去!
眼前頓時敞亮了許多,一股清風吹在臉上,我朝前一看,發現自己正站在頂樓,在往前哪怕一步,我就會掉下去,而底下是雜亂的鋼筋和一些廢棄的推車。
我暗暗鬆了一口氣,幸虧出來了,否則掉下去必死無疑。
“蘇蘇,快過來!”
我看到景言正朝我招手!
“景言!”我一喜,正要過去,卻又覺得哪裡不對。
“蘇蘇,快過來呀!”景言又叫了一句。
我很想過去,可是理智告訴我哪裡不對勁,是哪裡呢?
我仔細的觀察景言,突然就想起哪裡有問題了,景言的手上,額頭上,光滑如也,雖然是晚上,可這裡畢竟是城市加上是樓頂,光線還是可以的,所以我很清楚的看到景言的額頭和手沒有傷疤。
這個人絕對不是景言。
“蘇蘇你怎麼了,過來呀!”景言又叫我。
“你不是景言,你是翡翠!”
我的話音剛落,景言的樣貌慢慢的變換,變成了一個女人。
“呵!”
翡翠冷笑一聲:“你怎麼知道我是假的!”
“你管不著,景言呢?”我問。
“那隻老鬼被我困在幻術中,不過他叫的可不是你的名字!”翡翠輕笑。
以她的幻術能控制住景言?開玩笑。
可是她說的叫的不是我的名字是什麼意思?
“怎麼?戳到痛處了?”翡翠面上浮起一抹冷笑。
“林笑笑和李香在哪?”我看著那張和林笑笑有七八分相似的臉問。
沒錯,從剛剛看到翡翠的臉時我就想明白了,那個罐子之所以能到李家和林笑笑脫不了干係。
“她們…”
翡翠咯咯咯的笑了三聲:“我不會告訴你!”
說完我感覺一陣陰風吹過,突然一股大力推了我一把,我沒站穩,人就朝後倒去…
身體下落的那一瞬間,我眼前浮現的居然是景言的臉…
就在我以爲這次死定了的時候,一隻有力的臂膀突然拉住我,將我一提,片刻後我們回到了樓頂…
景言把我放下後,冷冷的看著翡翠,周身的鬼氣聚集。渾身散發著冰冷的寒意。
翡翠顯然沒想到景言能從她的幻術中出來,臉色一變,然後就想跑,可是景言哪會給她逃跑的機會,一股黑氣瀰漫,樓頂上瞬間傳來翡翠淒厲的吼聲,接著便是爆炸一般的聲音,等黑氣褪盡後我就看見景言慢慢的走過來,而翡翠早已灰飛煙滅…
可是我還沒鬆口氣突然看見與這棟大樓相連的隔壁樓上,出現了三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林笑笑,李香,還有莫北春!
莫北春拿著手槍,對著林笑笑,而林笑笑手裡卻抓著一把匕首,緊緊的抵在李香的脖子上。
李香眼神黯淡茫然,似乎什麼都察覺不到。
“林姐,你做什麼?”我被這陣勢嚇了一跳,一著急衝著對面的樓就喊了一句。
林笑笑回頭看了看我,眼裡摻著許多我看不懂的情緒。
“小蘇!”
她叫了我一聲!
“裝人彘的罐子是我偷偷放在李祥瑞書房的!可惜後來我就控制不了那個女鬼了,她想佔了我的身體,所以我才請了你來!對不起了,小蘇!”
我一怔,沒想到還有這一層關係。
“女鬼已經死了,她再也不能擺佈你了,你把刀放下,我們慢慢說!”我急道。
林笑笑搖頭:“晚了!”
“不晚,只要你放下刀一切都還不晚!”
林笑笑苦笑:“小蘇,之前講的故事是騙你的,我早就被李祥瑞那個王八蛋糟蹋了!而且…”
她看了李香一眼:“而且這對母女不但不幫我,還說是我勾引的李祥瑞,對我百般虐待,呵,她們都死了,我也就解脫了…”
“不要…”
我的話還沒說,林笑笑手上一用力,李香的脖子上瞬間涌出一股鮮血,我還沒來得及反應,林笑笑縱身一躍從樓上跳了下去…
林笑笑的身體仰面朝上眼睛大睜著,在這樣寧靜的夜裡,像一張悽美的畫卷!
…
一切歸於平靜,李香也沒能活過來!
我站在樓頂,夏季的風捲著熱浪吹過,我卻覺得陣陣陰冷…
據莫北春後來說,他本來被困在幻術空間裡,似乎是林笑笑把他帶出來的…
我也沒說什麼,畢竟林笑笑已經死了,雖然認識她才幾天與她只有過幾面之緣,我卻依然很難釋懷!
可惜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晚上做夢,我卻夢到了林笑笑,她臉上掛著笑,告訴我她現在已經解脫了,要去投胎了。
我還想和她說什麼,可是林笑笑的臉一下變得有些慌張。
“小蘇,我走了,保重!”
這是林笑笑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接著我就醒了。
一睜眼發現景言正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目光沒有的平日的溫和,有的只是滿眼的冰冷和複雜!
這種眼神,上次他殺吳大師的時候我見到過,他是想殺了我嗎?
我忽然很害怕!
景言他到底還有多少秘密,他想做什麼?
“蘇蘇,你醒了?”景言又恢復成平時的樣子,這讓我有點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眼花了。
“嗯,做了個夢就醒了!”嘴上這麼說心裡卻還在想剛剛夢裡林笑笑的話,總覺得她要我保重似乎不只是臨別的道別,還另有深意!
“蘇蘇…”
景言往我身邊靠了靠:“做什麼夢了?”
“夢到林笑笑了,說她要去投胎了!”我很難看的笑了一下。
“哦!”景言說:“這是好事,蘇蘇八字全陰,與鬼物通靈也很正常,這說明林笑笑真的去投胎了!”
景言還以爲我在爲了晚上的事揪心不由的安慰我。
看著這樣的景言,我的戒心也打消了不少。
這樣的景言,怎麼可能是裝的?我一定是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