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走後,我看著空空的房間,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景文,問問他的想法。
我給景文打了個電話,可是沒人接,於是自己出了房間。
我們住在8樓,我記得他應該住10樓,金小玉住12樓。
我上了電梯,按了10,最後想了想,又按了12。
到了10樓,我沒有下去,電梯正要關門的時候,卻上來一個人。
李琦,也就是任雪。
她冷冷的撇了我一眼,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冷笑。
“金小玉的事是不是你乾的?”我問。
任雪笑了:“我可做不出那麼殘忍的事。”
“你乾的殘忍事還少嗎?”
任雪似有深意的笑了:“那種殺人方法,可不是我的專長!”
我總覺得她話裡有話,卻也不想再多和她說什麼,畢竟她也是我的情敵,說起來也算是前浪,可惜沒被拍死在沙灘上。
電梯到了12樓,她先下去,我跟在後面,這時候12樓已經圍了很多人,陰陽盟的重要人物都在,金小玉的屍體被分成兩個,分別蓋了白色的布。
一個50多歲的男人面色悲痛,被人扶著。
我知道那個是金小玉的父親金潘,之前見過的。
“唐先生,這次你一定要替我女兒做主啊!”金潘神色悲切。
順著他的目光,我看到了唐三林。
唐書也在,陸成瑜他們也都在。
“金堂主放心,這件事情是對我們陰陽盟的挑釁,無論如何我一定查出兇手。”
唐三林保證。
“景文呢?”唐三林回頭問。
“已經派人去押了。”唐書說。
我站在一邊,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押景文,這件事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不知怎的,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衆人也看向了旁邊的李志,李志臉色很難看。
任雪則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很快,景文就來了,身後還跟著幾個看著他的人。
金潘一看見他,當即控制不住情緒:“你這個魔頭,你還我女兒。”
景文保持他獨有的冷漠,淡淡的說:“我沒殺你女兒。”
“你…你敢做不敢承認!”金潘就要衝過去,卻被人一把拉住。
我也有些懵,不明白爲什麼他們要咬死是景文殺的人。
任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我身邊,她淡淡的說:“是不是很疑惑?“
我的確疑惑。
任雪冷笑:“知道景文爲什麼能在玄史的惡人榜排第六嗎?”
這我倒是不知道,而且我也一直迴避不想知道。
任雪見我疑惑,笑著說道:“他18歲的時候殺了惠人,用的就是這個方法,不過這還只是他豐功偉績中的一點小邊角料,他在20歲的時候,將一家人36口滅門了,那家的不管男女老少都被景文扒了皮,屍體扔在院子裡,皮裡塞滿了土和棉花,掛在了大門口……
從那件事後,景文一戰成名,沒有人不怕他的。”
我一個哆嗦,後背一陣陣發冷。
“看來你們也不是無話不談。”任雪嘲諷的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我覺得渾身冰涼,看著不遠處熟悉的景文,難以想象,任雪說的是真的,
對,不是真的,景文不是那樣的人!
我靠著牆勉強讓自己保持平衡。
景文沒有反抗,他被人扼制住手腕,斷了的手指清晰可見。
“我能看一下金小玉的屍體嗎?”他淡淡的說,絲毫沒覺得自己處境危險。
“你這個畜牲,你還…”
“金堂住!”唐三林叫了一聲,然後看向景文點了點頭。
景文被放開,他用那隻完整的手,輕輕的撩開被單看了看金小玉的皮,或許是刻意的,他故意擋住了我的視線。
然後他站起來說:“太粗糙,不是我做的。”
金潘登時就怒了,他幾乎是哀求的看著唐三林他們說:“各位家主,金潘在陰陽盟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如今她這樣慘死,如果哪位家主能替小女主持公道,他日金潘必當鞍前馬後,誓死效忠。”
金潘這麼說,等於告訴唐陸李三家,誰能弄死景文,他就投靠誰。
我看了看那三個人,李志打著自己的算盤蠢蠢欲動,顯然是在衡量,是景文的利用價值大,還是金潘的利用價值大?
唐三林不語,從他剛剛的表現來看,他對是不是景文殺的人表示懷疑。
至於陸成瑜,他靠著牆,看好戲的表情,我想,昨天景文得罪了他,他恨不得他死的。
“不是景文乾的!”我站出來說。
我的聲音很大,瞬間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看著我。
我知道,當時景文爲了保護我和我撇清了關係,可是現在我已經躲不了了,這很明顯又是一個陷害他的局。
如果他被陰陽盟認定是兇手,他就真的難逃了。
“昨天晚上他一直和我在一起,在我房間,一步都沒離開過。”我說。
衆人審視的看著我,陸成瑜當然知道,他沒有震驚,唐書的臉色一沉,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景文。
金潘見我替景文說話,他不敢對景文怎麼樣,可是對我他沒有客氣,猝不及防的上來扇了我一巴掌。
“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們憑什麼信你們?”
景文看我被人打了,眼裡的怒火藏不住,誰都沒看清他怎麼出手的,金潘已經被一把掀翻了,摔在牆上,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蘇蘇!”景文心疼的摸了摸我的臉。
雖然我之前也被打過,可是金潘是練家子,加上是男人,又用了全力,我的臉登時就腫了。
景文眼裡是藏不住的怒氣,他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金潘,似乎隨時準備上去把他弄死。
而陰陽盟的人見壯都拉開架勢,隨時準備處理掉景文。
“景文!”我揉了揉臉:“我沒事,別衝動。”
“可是……”他氣的不行,冷冷的盯著金潘。
我搖搖頭,抓著他的手,對衆人說:“酒店應該有監控,你們可以去看,陸家主也可以證明,景文昨天和我在一起。”
陸家主?
衆人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陸成瑜。
“去調監控!”唐三林對身邊一個人說。
“我去調!”唐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走了。
“陸家主是這樣嗎?”唐三林問陸成瑜。
陸成瑜靠著牆,無所謂的說:“是啊,不過我很早就離開了,至於後來景文有沒有出去,我就不知道了。”
他這話說的很不要臉,讓人很容易誤解我。
不過我還是鬆了口氣,起碼他沒故意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