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百目鬼發(fā)出一聲慘叫。
我知道那顆子彈可是淬了劇毒的,百目鬼身上的幾隻眼睛很快閉了起來。
“景文,刺她的眼睛!”我喊了一句。
景文雙手捏決每一下都正好打入百目鬼的眼睛,轉(zhuǎn)眼間,百目鬼身上已經(jīng)沒有幾隻眼睛了。
而她的實力大大的減弱,幾招後,就被景文一腳踢翻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我仔細的看了看她,她並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人,當然也不是鬼,是什麼,我說不清楚。
董飛發(fā)出一聲怪叫,瘋了似的瞪著我們,恨不得立即將我們撕成碎片。
“董飛,別在執(zhí)迷不悟了!”
董飛笑了:“你懂什麼,她是我的愛人,我愛她,任何接近她的男人都要死!”
我嘆了口氣,我們之所以會懷疑董飛就是從那個男老師開始,男老師和董飛喜歡的女老師是一個辦公室,平時走的比較近,有沒有別的關(guān)係不知道,不過我們卻查到董飛當初在學校時就向女老師表白過。
爲此,他還被叫了家長,後來他小學畢業(yè)了,卻還是經(jīng)常去學校周圍轉(zhuǎn)悠,圍追堵截女老師,女老師不厭其煩。
她爲此還請過一個長假躲了出去,直到幾年前她才又回到了學校。
沒想到,陰魂不散的董飛居然又跟了上來,這一次,他沒有正面接觸她,而是殺光了她身邊的人。
“如果真愛她,就應(yīng)該正大光明的去追求,而不是像個懦弱的膽小鬼一樣,躲在背後使陰招!”我說。
董飛一怔,隨即怒道:“你怎麼知道我沒也追求她?”
他像瘋了一樣,自言自語道:“我追求了,可她總說我還太小了,不合適,我不小了,我已經(jīng)20歲了,我可以做任何男人可以做的事…我可以的…”
他一面捂著頭一面自言自語的說個不停。
“你怎麼找到百目鬼的?”我問。
“哈哈!”
董飛笑了一聲:“她還用找?”
我一怔,他是什麼意思?我把目光投向百目女鬼雅雅,雅雅跌在地上看樣子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雙眼睛卻是怨毒的看著我們,我狐疑的看著她:“你到底是個什麼?”
百目鬼冷笑一笑:“你說呢?”
我無語,現(xiàn)在是我問你好不,我可沒空跟你玩文字遊戲。
景文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生生的舉了起來。
董飛見此,急忙上來阻攔,卻被景文一腳踢了出去,他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百目鬼看著他,一雙眼睛,飽含柔情。
“你們認識?”我問。
董飛冷笑:“關(guān)你什麼事!”
我又看向百目鬼,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我走了幾步,到了百目鬼身邊,她身上的眼睛幾乎都閉了起來,只有幾隻還睜著,不過也是強弩之末了。
“你爲了他自願獻身獻祭給了百目鬼嗎?”我看著她問。
百目鬼一怔,隨即陰狠的看著我:“是又怎麼樣!”
我倒抽了口涼氣。
董飛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都有點同情雅雅了。
“雅雅,你這麼做值得嗎?他根本就不愛你,他只是利用你!”我說。
雅雅眼底閃過一抹疼痛,隨即道:“起碼這樣,他能多看我一眼!”
我內(nèi)心有些感觸,隨即問:“誰帶你們找到百目鬼的?”
因爲獻祭和餵養(yǎng)百目鬼的過程,不是董飛一個小夥子能學會的,而且從他的樣子看來,他也不像是能靜心修道的人。
“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了!”雅雅說著深情的看了一眼董飛,然後悄悄的伸手,戳向胸口的那一隻眼睛。
“不好!”
我們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遲了,那隻眼睛是雅雅本我的眼睛,一旦那隻眼睛沒了,雅雅也就死了,而依託雅雅靈魂復活的百目鬼也迅速的癟了下去,最後變成了一具風乾的屍體。
“不!”董飛發(fā)出一聲尖叫,朝我們不管不顧的衝過來,被景文一腳踢了出去。
他爬在地上,這回再也起不來了。
“雅雅!”他說了一句,眼睛裡滿是黯淡。
隱約中他似乎記起了好多小時候的事,從幼兒園開始一個小女孩就喜歡跟著他。
小學後,她也愛跟在他身後,不厭其煩,怎麼趕都趕不走,他是個有戀母情結(jié)的人,很小他就喜歡班裡教語文的那個女老師,在他眼裡,那個女老師就像他的媽媽一樣溫柔漂亮。
他向老師表白了,老師只是笑笑,把那當成一個小孩子的童言。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歡女老師。
後來,他的愛越發(fā)深沉,只可惜都得不到老師的半點回應(yīng),期間同學們都笑話他,只有雅雅一直陪著他…
直到某一天,他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告訴他,他父親正在拆除的那個療養(yǎng)院裡有好東西,能幫他完成任何願望。
於是,他去了,他悄悄的打開了盒子,看到了他想看到的東西。
只是,祭品的事讓他爲難了…
這時候雅雅主動站了出來,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只是在成爲祭品的時候看了他一眼,可惜那時候,董飛的心裡只有他即將實現(xiàn)的願望,沒有雅雅…
“什麼願望會實現(xiàn),都是騙人的…騙人的…”董飛抓著頭髮,雙眼通紅,滿臉的痛苦。
“那個人是誰?”景文上前一步問。
董飛擡頭怨毒的看了他一眼:“你害死了雅雅,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我一怔!
他已經(jīng)拿出一把匕首,刺了下去。
鮮血瞬間流了出來,董飛倒在地上,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我終於解脫了…”
…
我們從別墅出來時,董秋銘和許桐他們剛剛趕到,和我想象的不同,董秋銘並沒有表現(xiàn)的多悲切,他很平靜,平靜的讓人害怕。
“解決了?”許桐問。
我點點頭,然後說:“董秋銘好奇怪,兒子死了他一點也不在意。”
許桐說:“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剛剛得到消息,董飛是董秋銘和前妻的兒子,而他們離婚的原因居然就是因爲董飛不是董秋銘的孩子!離婚後前妻本來打算帶走孩子,可惜她後來就失蹤了”
許桐說完,頗耐人尋味的看了董秋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