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妤露出驚恐的神態,也引起了老人家的警覺,他噏動鼻翼,用嗅聞的舉動來觀測表面靜謐,實暗藏殺機的周遭呈現靜態之中的樹林,怪石嶙峋的山脈,
只有劉靜還懵懂不知所以,只是看著祖孫倆的神態,一副儼然如臨大敵的模樣,心里一動,不知道又會出現什么狀況,
“思妤快帶媽媽離開這里,幽冥鬼來了。.”老人家嗅聞之后,面色一變脊背一抖,急忙對劉靜和思妤說道,
“你呢。”劉靜不舍就這樣和老人家分開,話說丑媳婦終于見公婆,卻是在如此特殊的環境下見到,人鬼殊途,不能與之共存,這真心的是一個讓人痛心的結果,
“只要你沒事,我們都會沒事的,希望你可以幫到我們解脫困擾,釋放這里的幽魂,他們被禁錮太久,終究會出大事。”
“嗯嗯,明白……”
劉靜在女兒思妤的帶動下,撲進隱幽的叢林,身后就傳來猙獰可怖的嘶嘶怪叫聲,心‘撲通’狂跳,暗自思忖;此刻她們一走,不知道老人家能否抵擋得過幽冥鬼的突然來襲,
劉靜心里惦記老人家,卻又不得不抉擇快速離開,小思妤洞察到媽媽的想法,加上她也想看看爺爺怎么對付幽冥鬼,
就剎住腳步停止不前,思妤用手捂住口鼻,示意媽媽也照做,然后躲避到一顆參天大樹后面,探出半個頭顱來觀測幽冥鬼的模樣,
劉靜明白女兒的意思,捂住口鼻就是不讓幽冥鬼嗅聞到她們存在的氣息,但是曾經做個尸體儀容的她,明白捂住口鼻也不能拖延太久,只能在短短一兩分鐘時間就得趕緊的離開,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幽冥鬼,好一副糗樣,渾身上下萬蟲蠕動,一股股惡心的臭味迅疾在它周圍擴散,每走一步,抖動一下,就從骷髏軀體上掉下無數只蛆蟲,
幽冥鬼;僅靠蛆蟲在‘死靈之書’逃逸出來的,邪惡能量來支配整個軀體的運作,還不得靠吞噬幽魂,來繼續蓄積力量,它要把通靈之人逮住,慢慢吞噬以此獲得更大的能量,來統治三度空間,
幽冥鬼,噏動丑陋不堪的朝天鼻孔,使勁的嗅聞捕捉空氣里少之又少的活人氣息,它無珠眼眶里爬滿肥滾滾的蛆蟲,蛆蟲靠攀附在骷髏骨架上的神經系統來傳遞信息,
幽冥鬼獲知,活人已經走遠,甚至于再也嗅聞不到那種特殊的氣味,有些失望,卻發現在它不遠處,有一具幽魂,
饑餓的幽冥鬼,抬起粘滿蛆蟲的腿桿,欲一腳踏在幽魂身上,
老人家慢慢后退,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幽冥鬼,沒有要和對方抗衡的舉動,卻是故意把它往另一邊引走,
思妤捂住的眼眶里,落下一顆血色的淚珠,她哭了,
幽冥鬼被老人家引走,劉靜和思妤松了口氣,但是眼角處還留下有血跡般的淚痕,
“女兒,你怎么啦。”
“媽媽……奶奶讓幽冥鬼給吃了。”
“什么。”劉靜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眸,吃驚的口吻道,
“嗯,幽冥鬼在這里吃幽魂維持它,那萬蟲聚集的軀體。”思妤說著,一顆血紅的淚珠再次滾落下來,
“你流淚了,是紅色的。”劉靜伸出手指輕輕的擦拭女兒,面龐的淚珠,驚愕的口吻道,
“媽媽走吧。”
“你爺爺……”
“沒事,走吧,爺爺說只要你沒事,比什么都好。”
劉靜覺得這句話好熟悉,丈夫陳俊曾經也這樣說過這句話,陳家對自己的恩情比海深,比山高,而她卻無以回報,頓感汗顏,
陳思妤帶著劉靜一陣疾跑,耳畔呼呼風聲,靜態景物在眼角邊一閃而過,她們倆得盡快離開叢林,
劉靜在苦思冥想之前老人家說的話;‘芳草萋萋,寸草心,過臍難,需謹慎,’‘暗黑之中一明燈,’照直走,無須回頭望,切記切記。”
芳草萋萋;唐崔顥詩;昔人一乘黃鶴去,此地空余黃鶴樓,寸草心;唐?盂郊 里面的字句,暗黑之下一明燈,照直走,無須回頭望,
靜態影子在往后撲,劉靜邊跑邊想,這一路的狂飆也應該甩下幽冥鬼的嗅覺了吧,
稍微停頓片刻,好一陣氣喘吁吁,劉靜這才仔細查看周圍環境,只看見這里儼然是一處絕域之地,
黑黢黢的山崖,一望無涯光禿禿的怪石嶙峋,一條狹窄得只能容身一人的過道上,黑壓壓移動著一些奇怪的‘人群’
劉靜一眼就認出這些‘人’跟之前在那座奇怪城池下看見的‘人’幾乎雷同,他們都沒有腳后跟,腳底距離地面幾厘米,幾乎是飄著往前走的,
就著陰沉沉的光線,劉靜只看見小道上的幽魂,沒有注意到其他地方,而在思妤手指著的方向,她定睛一看,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凡是可以踏足的地方,都有影影綽綽貌似靜態叢林般的幽魂存在,
一樣的黑色影子跟靜態中的景物混為一體,不注意還真的是看不出來,哪些是幽魂,哪些是靜態叢林,
唯一不同的是,幽魂幾乎都是微勾住頭,雙手垂直狀側放在身體的兩側,緩慢機械的向前移動著,如果是不知道這里是鬼蜮,乍一看不把你嚇死,都會嚇瘋掉,
陳思妤豎起食指放在嘴角邊:“噓。”對東張西望的劉靜發出警告之聲,目測這些就是老人口子所說,那些被禁錮在此的幽魂,女兒的暗示很明顯提示她不能在這里,弄出什么動靜來,否則后果很可怕,
而在那條小道兩邊是個深不見底的山澗,一層淡白色的酷似云層翻卷,妖嬈詭異的霧葛慢繞在山澗之上,從遠處看,白色中間一條黑色的絲帶,就是那條通往鬼門關口的路,
而此時劉靜和女兒就必須要經過那條狹窄的通道,還要跳過架搭在山澗之上的一條獨木橋,才能走上小道,
劉靜倚靠在山澗的一塊巨石下,膽戰心驚的用視線來衡量,獨木橋的寬度,看仔細了抵死不過40厘米,
劉靜看著那濕滑窄得可憐的木橋,心都涼透了,還沒有跨上木橋,雙腿都在微微顫動,心莫名的惶惶不安起來,
這如果一失足摔下去,還有活命嗎,劉靜一陣胡思亂想,奕感覺到一股股冰冷陰森的氣息從山澗冒出,渾身不由得越發寒冷,面色早已變色,嘴皮乏白感覺到渾身無力,哪還有勇氣踏上獨木橋,
懂事的思妤看著秀眉突然擰緊,面色變得蒼白的劉靜問道:“媽媽你在想爺爺的話嗎。”
劉靜不好把此時的害怕說出來,只好敷衍道:“呃,媽媽愚笨,還沒有悟透你爺爺說的這些話,是什么意思。”